人数比是三:二,这种情况下,多一个人就是一份巨大的优势,第一轮,人数多的一方先守,言翼方出阵的是李序,如果李序胜了,那麽绝缘方就会被直接淘汰,如果李序败了,言翼一方至少还有三个人,并且已经知道对手的全部招数,不过就连李序自己都不看好取胜的机率,他的任务就是更多的逼出对方的底牌,铺平同伴们的取胜之路,象拳击运动员一样活动一下肩膀,扭扭脖子,对同伴一笑:“古语有云,哀兵必胜,也许我就是那超……级黑马呢?”
言翼报以一个白眼:“你是种马还差不多!”
李序嘿嘿一笑,向前走去,其他二人回到看台,他打量著面前的两支光头,绝缘与他的同伴──也许是师兄弟,总之也一样剃著光头──失去战斗力的标准很多,死亡当然算,晕厥也算,只要李序能够打晕这两人中任何一个,後面就变成3:1,对於配合惯了的队伍来说,一个人和二个人不仅仅是加1等於2这麽简单。
他对著两名对手合什行礼,两人反射性的双手合什,正欲鞠躬,一片黑影从头顶临空压下,对手用行礼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却乘机下手。
李序虽然师承佛家,但是绝对不是那种死守教条的家夥,他的个性有著一种天生的叛逆,充满了对无情命运的嘲笑,就象是随手撕掉大学录取通知书一样,他也坚信佛不是从礼仪上来的,“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坐”,虽然偶像是济公这种事太丢脸,不过他才不在乎别人说的话,这点是注意别人眼光的言翼所远远比不上的。
那一脚结结实实的落在绝缘同伴的光头上,这一脚根本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绝缘的同伴摇晃了一下──也许两下,但是仍然保持著双手合什的动作,稳健站在草地上,双脚陷入柔软的泥土中,李序心中冷汗涌了出来──这家夥脑袋硬的象石头!
不等他多想,绝缘的拳头已经击向李序搁在同伴脑袋上的腿,招式如同花岗岩一般坚硬古朴,速度不快不慢,好象在做表演一样,李序唯一的办法就是收腿後撤,他还在担心会被抓住,敌人双方合击他不死也得残废,没想到轻松的就把腿收了回来,绝缘的同伴完全没有负担起任何制敌的责任,李序躲过了缺乏速度的一拳,轻巧的落回三米开外,看著绝缘挡在同伴身前。
绝缘的同伴仍然保持著双手合什的姿态,双腿呈不标准的马步扎在泥里,表情安详,身前的战斗并不能影响他任何一分,李序被吓住了,准确说是被镇住了,他不安的绕著绝缘踱步,却不敢上前攻击。
“李序胆怯了。”子闲平淡的说道,他对李序能逼出绝缘底牌不抱太多希望,只希望李序能撑的时间长点,好消耗对方的体力,依他的想法,最先出场的应该是言翼,但这个想法李序,在这个小集团里,他是被孤立的。
艾小米大脑拼命高速运转著,想要找出绝缘的弱点,可惜绝缘所展现出的动作太少了,而且也没有主动进攻过……这几个字一跳进他的大脑,所有破碎的资料连成了线,他说道:“李序会输。”
言翼惊讶的看向艾小米,虽然说他和李序总是冤家对头的吵,但他并不那种不分轻重的小孩:“他们才开始打而已!”
“李序会输,他拖的越久,体力越差,绝缘在用防守代替进攻,让时间做武器,根本不是以快速取胜来节省体力,他想以最小的消耗磨光李序的体力,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言翼心中一阵焦虑:“也许在这之前他可以打破绝缘的防守呢。”
场中的情况并没有往言翼所期望的方向发展,李序还是不时做著试探性的攻击,全部针对绝缘立定不动的同伴,那人好象靶子一样站著不动任由他进攻,而绝缘仅在适当的时候反击,逼退李序後即返回同伴身边,攻守双方的立场巅倒,绝缘把敌人的战术反化作对自己有利的手段。
言翼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我们现在也只能等待了,我不管,我睡觉了。”
李序不敢大肆进攻,他怕两人突然联合起来对付他,但是他又不能不进攻,因为被迫反守为攻的他无法漠视自身力量的流逝,直觉也好计算也好,他认为自己的耐力不可能超过绝缘,他每次击打到绝缘同伴身上都感觉象在打岩石,硬梆梆的几乎震痛他的手。
焦燥从头脑中漫延到四肢,李序知道这是绝缘的战术之一,却无法袪除这种感觉,他开始後悔没有带兵器上场。
如果李序拥有艾小米的头脑,这会儿大概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走远了睡觉!
有资格跟绝缘比拼耐力的只有亚人,作为人类的他们来说应该聚集精力,一波猛烈攻击,如果不行就撤退,养精蓄锐再来,虽然说可能打不败绝缘,可是也可以达到逼出底牌的目标,如果绝缘在我方撤退时跟进,可以尝试一拼。
但是李序已经陷入思想上的僵局,他认为逼出对方底牌就必须不断进攻,他根本没想到他也可以不进攻,会造成这种局面,言翼一队制订的战术、李序的性格和绝缘采取的策略各占三分之一。
艾小米和言翼看出来了,可是他们不能出言提醒,他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睡觉,把心思从必败的比赛中拉出来,保持心理上的稳定,而子闲从头到尾心灵之海都没有泛起过一丁点小浪花,他的眼光也早已从场中飞到别的地方,对他来说,李序的战斗是不值得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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