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天上掉陷饼,维德面无表情地应道:“知道,这和你到处抓魔法师有什麽关系?”
“不要说抓嘛。”赛蒙咧著嘴笑道,“我只是被克克拉雇来‘请’魔法师的而已,你也知道,魔法师通常居无定所,虽然克克拉已经四处散了告示,可是也不确定一定就能传达给魔法师,所以他们也雇了人用魔法道具四处寻找魔法师。这种活魔法师当然不屑干的,所以我是在干正当工作,可不是打劫。”
想到在这偏僻小岛上也发了告示,赛蒙的说法倒也有几分可信,只不过为什麽克克拉要这麽急於聘请魔法师?这种急迫的态度怎麽看也不是正常的。
“少用这些话来蒙我,如果不是对方给你天大的好处,你怎麽可能冒著得罪魔法师的危险来做这种事。你不怕魔法师的诅咒?”维德忍著心虚,皮笑肉不笑地把脸靠过去,吓得赛蒙立刻倒退了几步,显然对於在他这儿吃的苦头还是记忆尤新,“你有什麽事瞒著我吧?”
“没有!我只是来通知人,又不是跟魔法师作对,魔法师也不是不能沟通的人吧?”
这种言论怎麽可能说服维德──先前赛蒙踢开门时那态度会是平和的通知?如果不是有把握逃脱事後魔法师的诅咒,怎麽可能愿意冒著生命危险沾上与魔法师有关的事?而且只找魔力微弱的魔法师,明显是有著原因──这家夥到底想做什麽?
“你要去克克拉是不是?”
看见维德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赛蒙也跟著放松下来:“是啊,总要回去交差的。”
“带我一个吧,正好也要去,正烦著没有船来呢。”
赛蒙的脸色转了几转,最後还是叹口气道:“你要来的话也无所谓,不过你可不要在我船上搞些花招!而且,尤里希斯不许上船,也不许跟在我後面!如果我发现後面有跟踪的船,你就得立刻下船!”
看著对方一付戒备的样子,维德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就这麽肯定尤里希斯在?你到现在也没见著他吧?”
“有你的地方就肯定有他,他把你当个宝一样,怎麽可能放你一个人?”赛蒙一边急匆匆地往外面走,一边头也不回地道,“总之你们不要耍什麽花招,不然我不会客气的!”
维德怔了怔,赛蒙的说法令他不自觉地苦笑起来。尤里希斯确实把他当个“宝”一样,那也是因为他有相应的力量。他的船长对於有能者通常都很有兴趣,可不是单独对他。不过尤里希斯对他的种种照顾,也确实是他烦恼的原因之一。
你越是这样说,岂不是显得越可疑?明明怕我们有陷井还让我上船?是不是有了什麽对付魔法师的手段?
虽然疑虑重重,可是维德现在已经骑虎难下。魔法师必须服从的条例中,如果知道可能有害於魔法师群体的事件,不可视而不见。一旦被发现曾经放纵有害魔法师群体的事件发生,就会被收回魔力,驱逐出魔法界。
对於维德来说,魔法这种东西是赖以生存,也是他所向往的东西。无论是於公於私,他都得跟著赛蒙走一趟了。只不过在确定事情之前,绝不可让赛蒙知道他的魔力减弱。算算时间,大概二三天内就可以恢复,这段时间内,他也只有尽量唬过去了。
这趟海上之旅看来不会那麽浪漫。
维德上船之後才发现船上已经聚集了不少魔法师,只不过都是些未出师的学徒或者低级别的魔法师,其中甚至有两三个炼金术士。他询问了一圈之後才知道,赛蒙这个家夥也不管他们的辩解,只要有魔法波动就认定是魔法师,硬把他们拉上了船。
听到这里,他除了叹气也没有别无他法,只得安慰慌乱的同业者道:“不用担心,这家夥虽然智商低了点,可还不至於不害怕魔法师的诅咒,他是绝对不敢伤害魔法师的。”
也许出於他镇定的态度,其他魔法师逐渐安静下来,其中一位看起来最年长的人问道:“你也是魔法师?你怎麽会认识这个海盗团团长?”
“认识啊。”他看著其他人瞬间产生的怀疑眼神,心中暗叹还是得把名字说出来,“我是维德?杨。”
“维德?杨?那个海上魔法师?”
“他怎麽会在这里,他不是木桶海盗团的吗?难道各大海盗团要联合了?”
“您真的是维德?杨?”刚才摆出一付老师姿态的年长者立刻变得毕恭毕敬起来,虽然维德做了海盗,可是独创的海上战斗系统,确实使得他在整个魔法界名声大振,更何况他那个以严格出名的老师把杨姓赋予了他,这就证明了他的实力,“请您一定要护持我们!这个下流海盗团的粗野行为,是对我们魔法师莫大的侮辱!”
这一开了个头,众人顿时都七嘴八舌地喊起来。刚才还像待宰绵羊般惶惶不安的人,此刻却充满了斗志,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赛蒙大卸八块。看来不用维德多操心,赛蒙已经为自己赢得了一张往地狱去的单程票,又或者,他已经有了能躲过这场劫难的办法?
维德想不出有什麽办法能够躲过整个魔法界的追杀,至少他想不出来。
可是其他魔法师的请求也不能置之不理,如果说出此时魔力减低的事,又极为不妥。维德正考虑著该如何处理时,水手的声音拯救了他难堪的处境:“维德大人,船长请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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