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是帅……”他万分疑惑地道,“可是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黑暗血祭停止了。”尤里希斯笑嘻嘻地指向天空,“听,读咒文的声音也停止了。”
确实如此,沸腾的气氛渐渐平息了下来,所有人都惶恐不安地看向天空和大地,对於未来惶惶不安著──发生了什麽事?是不是都结束了?
维德皱起眉头看向尤里希斯,心中存著希望又忍不住提醒自己不要期待太多:“你做了什麽?”
“我做的就是到这里来了啊。”尤里希斯笑得极为灿烂,眼角眉梢却带著一股子狡猾的味道,这种表情维德很熟悉,每次一出现,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霉了,“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不过你想想啊,这麽精密的魔法阵,要耗费这麽多人的生命,只要有一点变化,结果就会完全不同,你知道我身上带著许多魔法道具嘛,岛上也有那麽多魔法师,任何一个小的变化都会导致失败。我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维德瞪著凑近过来细声细气说话的尤里希斯,忍不住揪著他的耳朵,在他唉唉呼痛声中以极低的气压一字一句地说:“你撒谎能不能打点好的草稿?”
打草稿也得提前,临时的不好编啊!一边这想著,尤里希斯一边拼命求饶:“我确实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这什麽黑暗血祭太扯了,像神殿什麽的祭祀不都是一大群人吗?这里就一个魔法师就想成功不太可能吧。”
这一番说辞总算是合情合理,并没有再出现什麽发疯的话。维德沈吟片刻後,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手。况且,这样近距离地与尤里希斯接触,除了练习打斗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时候,对於刚刚听过尤里希斯“表白”的他来说,实在很不舒服。
他的手指尖还留著尤里希斯皮肤的粗砾感,因为海上风霜的侵蚀而和女人不同,尤里希斯强壮、有力并且不惧世间任何东西,这样的男人会成为他一生的伴侣?
维德,不要再做梦了。
这样告诫自己的他不去理一直试图粘过来的尤里希斯,深吸了口气,嗅到空气中的腐烂臭味,表情越发凝重起来:“法术并没有结束,只是不知道为什麽暂时停了。”
血色海水轻轻拍打著飓风号的船体与岩石海岸,小岛各处开始恢复高声喝叫,人们挤成一团,撕破脸皮不顾一切地想要离开。先前的魔法师夫妇带著不少居民来到船边,有当地人也有外来的人。对海盗心存犹豫的人们在小岛的震动停止後,逗留在船下,即不敢离开,也不敢上船,只是聚在一起议论纷纷。飓风海盗团的水手们虽然奔忙了许久,也没能让飓风号移动半米,他们只能疲惫地呆在甲板上,对维德投去求救的眼神。
而维德,则看向尤里希斯。
他的心里很矛盾,尤里希斯确实可以创造奇迹,上一次也确实地消除了他的大魔法。可是上次也许只是运气好,这一次,还能继续保持好运气?怎麽可能。
看著如血的海洋,他的脑海中不由闪过一点红色,是什麽时候?在那漫天雷电中,那抹约色很刺眼,也令他疑虑顿生。不过还不等他想答案,那对魔法师夫妇打断了他的思绪:“请问,这样就可以了吗?其实施法者也可以不出现,便一直这麽困著一岛的人。恐慌总会漫延开来,没有食物,淡水也被污染,最终我们还是会陷入到争斗中,死亡与鲜血会增加施法者的力量,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魔法师夫妇的话确实是真的,可是维德此时也无计可施。
不能,他不能牺牲尤里希斯!无论如何,尤里希斯是唯一不可以牺牲的,绝对不可以!
维德知道,尤里希斯肯定会做些什麽,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他。虽然并不清楚尤里希斯可以做到什麽地步,可是他已经不想再继续提心掉胆下去了。抢在尤里希斯开口前,他说道:“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什麽也不要做!”
尤里希斯的表情变了变,随後又露出习惯的笑容:“就是因为关心你,所以才会要做什麽啊。”
“你如果出什麽事知道我会多难过吗?”看著尤里希斯露出意外的表情,维德才稍稍放下心来,“我们先把这些人稳定下来,如果继续让不安扩大,最终只会导致混乱,到时候问题就大了。”
尤里希斯叹了口气,在甲板上坐下来,双腿伸出栅栏外晃著,一付郁闷地表情道:“我不是太懂魔法,不过任何魔法总也有消除的办法吧?除非创造这魔法的人没能创造出消解的办法。”
维德一边吩咐水手们去稳定人群,一边与老魔法师夫妇讨论了片刻,最後得出结论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施法者在哪里,乘著现在施法者无法继续祭祀时。没有了施法者,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黑暗血祭。”
“讲起来简单,可是怎样找出施法者?”尤里希斯坐在地上闲闲地说了一半,猛然看见维德瞪过来的眼神,急忙硬生生话锋一转,“不过只要找出施法者,那就一劳永逸了,所以你们加油吧。”
“你是战士吗?”魔法师夫妇中的妻子说,“这种时候不正该战士出场吗?”
“他不行。”尤里希斯还没开口,维德已经抢先开了口,“他得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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