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很有能力,如果不是曾经被瑟维斯救过一命,怎麽也不可能愿意屈居於他之下。更何况,还有那些温柔缠绵的时光,尽管在床下他们的性格南辕北辙,但是在床上,他是最热情的开发者,用身体,轻易就能带领那个木头人登上最极乐的巅峰,尝到从未有过的激情。
第一次过後,那个人躺在瑟维斯的手边半晌没有动,只有从激烈慢慢变缓的呼吸证明他还活著。
“你还好吧?”瑟维斯倚在床头,瞄了眼身边的人,这会儿他挺想抽根烟,但是,毕竟对方是第一次,他决定表现得温柔点,“明天请假吧。”
“没事。”那个人淡定的回答,“你对我造不成伤害。”
“……你认为这是伤害?”
“某个角度来说。”
这句话激怒了瑟维斯,他表达出温柔的关怀,却收获了“蔑视”。他在受侮辱的心情下不断索求那人的肉体,整整一晚,直至腰酸背痛才停止。最後的结果是,那个人住了三天医院。
事後,瑟维斯也有愧疚。他去医院探望,那个人却郑重的告诉他:“如果依你这样的频率,我没办法承受,我们需要制订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计划”。
瑟维斯顿时愧疚全无,他开始认识这个人在“强大能力”、“绝对忠诚”之外的东西:无趣,死板,不知变通,不解风情。
瞧,性格就是这麽重要,同样的东西,换个场合就完全失去了价值,甚至变得有害。可惜,那个人是不会改变的,在瑟维斯暗示他的缺点时,甚至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我爱你,这还不够吗?”
“队长。”
通讯器中传来希尔的声音,瑟维斯从回忆中惊醒。这一路上,他把驾驶完全交给了白桥,躲在驾驶舱中想要找出有关前副官的蛛丝马迹,却不知不觉陷入了琐碎的过去。
“什麽事?”
“快到了。”
希尔没有说得太明显,但瑟维斯立刻明白了,战斗将至!
如果运气好,他们可以看完想看的,之後以“未遇敌”为理由迅速撤退。这场战争已经打得太久了,久到大家都麻木了。每一次出击的目的不是取得胜利,而是完成任务。如果运气糟,那麽,他们就要应付一队巡逻,尽全力消灭後,在更多的敌人到来前逃之夭夭。
“打开筛选器。”
每一具机甲上都会有相应的隐藏标记,有传闻说瓦伦丁也为敌方提供机甲,不过,从来没有证据。寻找残破机甲时可以打开筛选器──瓦伦丁拒绝提供筛选器以及标记的原理,居然没被人追究──不管如何,这套系统在战场上有效的识别了敌我双方机甲,为打扫队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通讯器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连一点电流的噪音都没有。
瑟维斯耐心地盯著筛选器的屏幕,期望著小亮点。突然,希尔的声音再度打破了沈默:“他是在这里阵亡的?”
瑟维斯猛然觉得一阵烦躁,对他来说,和希尔谈论那个人是最不乐意的事。这会让他想起很多以前的事。他们搭档配合了三年,做情人一个半月,有肉体关系不过十三天,然而,那个人确实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抛弃了那个人,此时此刻,他却委屈的觉得,被抛弃的是他。
尤其是在遇见希尔後,他猛然发现,那个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他并不是那个人的全部。
就算当时去质问,他也能想像得出那人的回答,“这件事与你无关,而且对你没影响,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这不是发脾气,而是客观的描述,但是,这话无疑会极大伤害他的自尊。
那个人为什麽就不能柔软一点?说话不要那麽刺不行吗?
瑟维斯知道,他自己讲话也很刺。与那个人不同的是,在相处一段时间後,不知道为什麽,大家宁愿接近那个人,却不愿意接近他。他不在乎,但是未免有些疑惑。
“队长。”
又一声呼唤打破了瑟维斯的神游,他有些恼怒,声音却还是很平静:“什麽事?”
“筛选器有反应了。”
他一愣,急忙看向屏幕,果然,几个分散的小点在屏幕上跳动著,如同希望的灯火。同时,他又有些不快,在灵魂联结中道:「为什麽不提醒我?」
「对不起,主人。」白桥回答的有些犹豫,「我以为你看到了。」
瑟维斯敏锐的道:「你怎麽了?」
「我不知道我怎麽了。」白桥的声音更加低落,「这个地方让我觉得不安。」
「哪种不安?」
「似曾相识。」
瑟维斯眉毛一跳,最近,他已经从白桥口中听过好几遍这个词了,随著他追查脚步的加快,这个词出现得未免多了点……
“我们要去看吗?”一名队员的询问再度打断了瑟维斯的思绪。
“好。”瑟维斯没有多想,“动作快点。”
监视器显示一具机甲俐落地转过身,向著筛选器标志的位置扑去,其他人呈防备位跟在後面。当机甲靠近那块破碎的机甲时,猛然间,一缕波动从侧方传来,瑟维斯在通讯器中大吼:“避开!”
晚了,耀眼的爆炸光芒无声亮起,他的小队再度编制不满。他的三点锺位置,一小队机甲正杀气腾腾地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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