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可是他的朋友不是退休就是死了,唯一活著又和关系比较近的只剩你了。”
管里不由有些对杨清重新看待起来,原本以为这家夥只是个无脑的花花公子,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这位女老板虽然没有说清楚,但很有可能她已经找过一圈,却没有找到愿意监视杨清的人,不管从什麽角度来说,能够结交到一圈这样的朋友已算是不易。
“我为什麽要干这种事?对我有什麽好处。”
女老板终於露出狡猾的微笑:“你一直想要的,我们可以给你。”
这个秘密管里小心翼翼地隐藏了很久,此时猛地被说出来,他不由地心中一紧。看著女老板的微笑,在几秒的犹豫过後,最终他还是沈默地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什麽他现在睡在这张豪华的软床上,看著窗外的花园景色发呆的真正缘故。正当他迷迷糊糊地将要睡著时,冷不防敲门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
他一翻身坐起来,戒备地低声道:“谁?”门外毫无声息,他疑惑地皱起眉头,悄无声息地跑下床,正当他靠近门口时,又是一声敲门响起,似乎知道他到了门边般。
第四章 愚蠢的意外(6)
一直以来“出生入死”的经历使得他立刻紧张起来,不自觉地躲在门後,一边肩膀抵在门上,努力用清醒的声音问道:“谁?”
没有说话声,却有一声重重的敲击落在了门板上,令他差点跳起来。只是,在这之後一切又归於寂静,门外再无动静。管里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抱著一探究竟的想法打开了门,而映入他眼帘的也不是什麽妖魔鬼怪,而是聂飞紧张的脸。
管里呆了呆,聂飞来找他?他问道:“什麽事?”
聂飞脸上难得地有一丝焦急,至於迷惑,已经是固化表情了,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後他不懂的东西比以前一辈子还多。他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又指了指後院。
如果是纯真的哑语管里倒还懂上一二,可是眼下这聂飞自己开发的手语,他是想破脑袋也没不可能明白的了。一头雾水地看了半天,他只能做出去聂飞房间看看的决定。俩人一路过去,当到了门口时,他已经听见一种轻微的滋滋声,有点像音箱的交流电声,又有点像什麽小东西刮在墙上的感觉。
聂飞在门上轻轻一拍,那两扇门已经无声无息地打开了,管里探头一看,顿时呆住了:一团像是雾般的东西在空中飘浮著,上面围绕著蓝色的电光以及密集的颗粒,从那团雾里不时传出隐约不清的人声,以及说不出来的一股味道,以他的判断,感觉像是在火热夏天放了半个月的肉,还是有无数苍蝇包围的那种。
“这是什麽?”
聂飞摇了摇头,同时又指了指花园。
“你是说把杨清叫回来?”
这次聂飞终於点头了,显然,对他来说,杨清才是无所不知的那个,而管里,恐怕在他心中永远只能是杨清的属下。
对於这一点管里十分清楚,他扫了眼静谧的後花园,正想著该用什麽得体的办法把这对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干”什麽的男女招回来时──刚才在路上时他们已经试过,手机里已经不剩多少钱了,就算有也得省得用啊,况且这时候用手机显然不是个好办法──正当他冥思苦想之时,一声招呼适时钻入了他的耳中:“先生,您需要什麽吗?”
是富婆家里的仆人,此时发现了楼上的动静,也来体贴地服务了。管里眼疾手快地把房间门悄悄带上,很是平静地对仆人道:“我有点事要找杨清,你能联络上他吗?”
要求富婆的仆人找杨清显然是个不正常的要求,可是显然大家都知道此刻找到富婆就自然能找到杨清,也不会多想,麻烦的是另一回事:“夫人吩咐天亮前不要打扰她。”
管里对於这招早有准备:“我接到杨清爸的电话,说他妈现在在公司的医院,他的手机打不通,叫我去找他。”他故意把“公司”两个字咬得极重,虽然很是无理,可是也奢望仆人能够把他的语气原调转述。
这可是个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理由,仆人的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沈默了片刻後,他还是对著楼下说了几句,不一会儿便有回音传来:“他马上就回来,您请稍等。”
这下管里和聂飞齐齐松了口气,俩人对视一眼,同时坐在了楼梯台阶上,以防止有人误入身後的房间。他们俩人要说熟吧,也不能算熟,可是要说不熟吧,还真有几分熟。要是聂飞能够说话还好,更何况管里又是个不喜欢开口的,这俩人凑到一块儿,这气氛别提有多尴尬了,如果换作别人来早就逃了,可是这俩人凭著固执的毅力硬是一直坐到杨清回来。
杨清接到消息时不知道在做什麽,人出现时虽然衣著整齐,可是怎麽看都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水味”,落在管里眼里则是“不要脸”,而聂飞怎麽想的,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
“啥事啊?”被打断了好事的杨清脸拉得老长,“别跟我说什麽老妈住院这种鬼话,公司怎麽了?”
管里决定重新衡量杨清的智商,许多时候看起来还不是那麽蠢嘛,他也不回答,站起来转身推开了聂飞房间的门。杨清一脸狐疑地跟过来一看,顿时脱口而出:“世界入口?怎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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