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说起来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明莱嘴角微抽,再来十倍不会把人直接打死吗。
“不必。”易择年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吩咐道:“你们出去,明莱留下做副手。”
诶???
明莱懵逼:“我不会啊,真没经验,而且我学的也不是研究系啊,为什么不将人带到漫渭河再处理,而且在这里就动手啊?”
常情微微一愣,他在两个男人身上转了一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应了一声便匆匆的拉走了不明所以的董事,临出门前还神情复杂的看了明莱一眼,饱含同情与担忧。
保重吧,大师。
面对少年的疑问,易择年理都不理,青年戴上手套打开机器,霎时间手术台上落下来几道枷锁精准的扣在人鱼的脖颈、双手、双腿之处,青年的手指在人鱼的手腕上点了点,冷淡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取血。”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这低温的实验室里却更显异常的冰冷。
明莱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抄起一旁的针管连忙递了上去,岂料却被青年冷淡的看了一眼,他的下巴微抬示意继续,少年只好乖乖的顺着他的意思去做,再也没有半点犯懒的侥幸心理。
针头轻而易举的刺破肌肤,明莱小心翼翼的取血,待慢慢一整管后再拔出,捧着人生中第一次医疗工作成品新奇的看了两眼,然后将其挤到试管之中,保存起来。
还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这条人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缘故,取血的时候倒是没有心理障碍,明莱淡定的想着。
“这里。”
明莱闻言立刻拿着针管凑上去准备继续工作,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青年没有松手,而是定定的在看着他,又看了看针管,问:“你平时有进易择城的实验室吗?”
“有啊。”明莱顿觉被看不起了,说的理气直壮:“我还经常在哥哥的实验室里睡觉呢!”
易择年呵了一声,凉凉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竟然能活到现在,到底是他转了性还是太喜欢你。”
什么叫他竟然能活到现在???
明莱气鼓鼓的怒视他,反驳道:“我也是很有用的,为什么不能活到现在,不说哥哥,三哥你不是也没弄死我吗!”
“我现在就想弄死你。”易择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去换干净的针管,这种愚蠢的错误别让我再看到。”
明莱低头看看手里的针管,意识到问题以后干笑一声:“好的好的。”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易择年指挥着他取走了人鱼身上每一个部位的血,其繁琐程度让他怀疑这条鱼是不是快被抽干了,这鱼就像是死尸一般毫无动静,直到青年走到他的下半身,修长的手指在鳞片上一划而过,轻飘飘的摘下来一片鱼鳞,丢在银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十倍麻醉下的人鱼当然不会感觉到痛,却能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开始拼命的挣扎,哪怕身体不能动,从瞪大恨不能夺眶而出的眼球和不断蠕动的唇来看,就知道他的求生欲有多强了!
明莱很方,想着这变态不会要一片一片的将人鱼的鱼鳞都拔下来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希望易择年自己来,他可不想拔鱼鳞,这不仅要欣赏人鱼惨烈的哀嚎还工作量相当繁杂,费时又费力,而且还丧心病狂。
毕竟这鱼是能说话,和人差不多的。
但是易择年没有,他在拔掉一片鱼鳞以后停手了。
明莱刚松了口气,却见他拿起一把手术刀站在人鱼的尾部,刀光闪烁着银色的光芒莫名的危险,而后是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精准的割掉了人鱼那美丽的尾鳍,并将其丢在银盘上,淡淡的吩咐:“止血。”
卧槽!
人鱼的尾鳍就相当于人类的双脚,喷涌的鲜血和银盘上的尾鳍以及陷入疯狂的人鱼,都让看的明莱不由得一阵脚疼。
惨,太惨了。
他这下不仅脚疼,而且牙疼。
易择年却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狭长的眸子斜了发呆的少年一眼,凉凉的问:“害怕了?”
明莱摇摇头,迅速拿起医疗设备去给人鱼止血,还抽空给易择年竖了个大拇指:“三哥厉害,下手非常精准,没有伤到一丝一毫多余的地方!”
切割的那叫一个准,要不是还在喷血的话,他简直要怀疑人鱼是不是天生没有尾鳍了。
易择年歪着头打量着他的神情,突然迈开步伐走了过来,他就站在少年的面前,冰凉的手指轻柔的划过明莱的脸颊,染血的指腹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艳色的血痕,青年的唇角难得的绽放出一丝明显的笑意,却令人感觉到格外的危险,他说:
“之前还在吃醋,你瞧,这就是实验品该做的事情。”
他说着,手指从少年的眉眼一路下滑:“我不会像对待他那样轻慢的对待你,你是我目前最喜欢的实验品,当然要珍视。我会将你带到我的私人实验室里,将你麻醉后放到我的手术台上,不,我不会给你麻醉,相反的在此之前我应该将你的身体各方面调到巅峰的状态。
在你清醒的状态下,用手术刀将你的身体每一个部分精准的切割,这双会骗人的眼睛,小巧可爱的耳朵,高挺的鼻梁,还有这双特别会说话的双唇,脖颈、双手、双腿,甚至是五脏六腑每一个零件,他们都属于我,只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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