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良吉撇嘴,小心眼!
水井上,让小黄贴了写的“细水长流”的红纸黑字,平时打水都是他跟巴多或者巴图、老黄他们做;仓房贴了刘文喜的“五谷丰登”,他就喜欢家里有余粮,挤得仓满房的架势;巴多则是在猪圈贴了“肥猪满园”;阿雅在鸡窝贴了“金鸡满架”,虽然里头还有大鹅和鸭子在;黄大厨在厨房的四个大水缸上头,都贴满了“年年有余”的红纸;巴图最虔诚,他让于良吉亲笔写了“六畜平安”的字,贴在了牲口槽子上!
于宝宝带着几个孩子在屋里的墙上贴了他们自己写的四字吉言,像什么“抬头见喜”、“万事如意”、“事事顺心”等等,虽然字体很幼稚,但是六七岁的小娃娃,能写这么一手毛笔字,反正于良吉很是高兴自豪。
二十八这天还有人给他送年礼,都是村里的人,因为他们初一初二是要走亲戚的,怕没时间。
其实年礼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甚至还有两家送的是自己家织的土布,北方织布用的是棉线,织出来那叫一个厚实!
还没经过蜡染,不过十分柔软,于良吉特别喜欢。
送的年礼依然是自家大棚出产的东西,西红柿都粉红粉红的,放个十天八天更熟透了。
不过今年因为天气的关系,产出略少,于良吉一样减了一点,添上了两包调料,今年因为大雪的关系,很多物资都没及时过来,导致调料这种基本上都是南方产物的东西,价格上涨十分迅速,大家买的都少,就于家买的多一些,因为他们家不差钱。
二十九上大供。
这一天,一早起来就放了一挂鞭,充分满足了于宝宝想放鞭炮的心思。
吃完早饭后,于良吉带着于宝宝给祠堂的牌位上供,今年因为有上头赏赐的东西,还是三牲,牛头,羊头和猪头。
下边儿一溜儿四种糖果四个干果,第三层则是十六种点心!
俩人上香磕头烧纸钱,前两年都是这么过的,于宝宝都记住程序了。
不过今年好一些,这点心也终于见了点儿荤腥,起码不再是素点心了。
祭祀过后,在祠堂门口,石宏大挂上了红灯笼,今年不用再挂白灯笼了。
过年的东西都是早就准备齐全的,于良吉照旧准备了青菜,石宏大赶着驴车,俩人在村里转了一圈,给送了一圈年礼。
大家无事可做就玩起了牌,等到了天黑的时候,才用了晚饭,今年天气太冷,冬捕就进行了一次,大家伙儿都捞到了好多大鱼,正好做年夜饭用。
“清一色啊!”于良吉一推麻将,他胡了!
几个人都给他铜板,于良吉乐呵呵的全收了。
“包夹,胡了!”第二局就是刘文喜胡了。
“包边儿,胡了!”第三局是巴图这个壮汉赢了。
第四局还是刘文喜,第五局……
结果一直到晚上八点,于良吉也没赢过!
“我就赢了一把!”于良吉输红了眼,他二百个新铜板,都没了!
“那是因为今年小老爷没跟大老爷坐一桌上!”刘文喜赶紧划拉自己赢来的铜板。
巴图也跟着发了一笔小财,跟他们一起搭伙的是学会麻将的黄大厨。
俩人正笑呵呵的往兜里装铜板,新的铜板呢!
这里赢的最多就是黄大厨了,谁让他刚学呢!
而另一桌则是巴多跟石宏大一伙,阿雅和刘宋氏一伙,炕上坐着黄厨娘跟宋氏母女俩,在玩儿纸牌。
巴穆坐不住,石宏大买了很多鞭炮和烟花,其中小鞭就四十个,给几个孩子分了,女孩儿们不要这个,都给了巴穆,这家伙一伙儿跑出去放一挂,一会儿跑出去放一挂,看门的两只狗狗一晚上都没消停,一有动静就跑出去汪汪叫。
它们一叫不要紧,后院儿的驴子也跟着叫了,偶尔还夹杂着牛嘶马鸣的,那叫一个热闹。
歇了口气后,到点做菜了,做菜之前,于良吉就带人接了灶王爷回来,其实就是给厨房重新贴上一张画着灶王爷和灶王奶奶画像的纸。
这个贴完之后,祭拜一番,就要开始烧纸送灯了,等到吃午夜饭前,就放鞭炮烟花。
于家也终于和别人家一样普天同庆了。
于宝宝和几个孩子一起放了鞭炮,鞭炮响了的时候,黄厨娘那边就饺子下锅了。
“嗖嗖”的烟花也蹿上了天空,在夜空中绽放,绚丽多彩的光芒照耀在冰雪上,映射出一片璀璨。
“又是一年了啊!”于良吉抬头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耳畔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嗯,你今年十九岁了。”石宏大抬手揽过于良吉的肩膀,“今年咱们结契成亲!”
“嗯!”于良吉笑弯了一双大眼睛。
年夜饭很丰盛,依照以往的惯例,于良吉做了祝酒词,然后一敬天,二敬地,三敬神鬼诸佛。
最后大家入座,举杯同饮,开始吃饭!
除夕夜虽然不强求都是通宵,但是也要过了零点,大家都睡得晚,早上十点多才起来。
于宝宝今年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的,一大早就爬起来,自己给自己穿了衣服和鞋袜,然后跑过来,爬上炕,就朝于良吉拜年。
和每一年一样,都是得了个红包,石宏大给的和于良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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