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于良吉这么说了,但是陈弘毅没信!
回头找媳妇儿说一下,给做点好吃的,小老爷就喜欢那清汤寡水之类的东西。
“我看那头有卖鸽子的,咱们买只鸽子,熬成汤给小老爷吃吧!”陈孙氏提议:“我再给弄条鱼,清蒸。”
北地不太时兴清蒸,她也是现学现卖,谁让小老爷口味清淡,而她做的东西多数都大油大盐。
还是跟隔壁那条街的一个南方嫁过来的阿婆,学了三个月,才学会一些清淡的菜色。
当然,自家不爱吃,就等着小老爷过来,做给他吃呢。
“别清蒸了,弄点鲫鱼炖个豆腐就行了,咱们这儿清蒸的鱼味道也太淡了。”陈弘毅想到那味道,嘴里就觉得寡淡得很。
“清蒸吧,小老爷喜欢吃。”男人懂什么?厨房还是女人说了算,陈孙氏自顾自的安排菜谱。
陈弘毅没吭声,出去抱柴火回来烧炕,虽然早就烧热乎了,但是那时是早上,现在都傍晚了,再来一把火,热乎乎好让小老爷安睡。
大肉什么的,给跟来的大家伙儿吃,二米饭管够,还有鸡蛋汤喝。
于良吉这边晚上睡得安稳,石家村一晚上灯火通明,脸衙役都没休息!
在石大家清点了一晚上的东西,早上完事之后,将石大家的大门一贴封条,派了四个衙役守着,其他人浩浩荡荡地又往县城赶。
于良吉一早又粗粮粥喝,有小咸菜吃,怕他吃的不好,陈孙氏还给弄了几张蛋饼,放的是菜油,撒了点葱花。
剩下的蛋饼,用的都是猪油,吃的跟他来的人都说香!
这边刚吃完饭,那边就有衙役过来通知他们,升堂了!
“这么快?”老村长都惊讶了,这一来一回,也不能是这么早就升堂啊!
“听说那边的人,是连夜清点的家产,天刚放亮就赶路了,一宿没睡!”来的衙役也是个逗逼,特别八卦的告诉小于举人他们:“看着眼睛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敖红的,还是舍不得钱红的。”
于良吉听了都无语了,随后一股火就冒了出来,石大就这么想跟石宏大撇开关系!
“走,去县衙!”于良吉倏地站起来,气势汹汹。
一伙人到了县衙的时候,宇文县令立刻就升堂了。
和离书双方已经签字,石大他们递了断亲书,宇文县令作为公证人,双方的村长和村里的老人作为见证人,于良吉刷刷刷签了字,并且珍而重之的盖上了他自己那方小印。
宇文县令在方印着“五福之印”的地方看了许久,才叫人收了起来。
看不出来,小于举人的字竟然是“五福”吗?
好奇特啊!
“五福”一词,他想到的就是《尚书·洪范》:“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
于家人对于良吉可真不错,期望颇高啊!
不过于良吉能在断亲书上签字用印,真是真的要跟世家断干净了啊!
“本官宣布,日后于家,石家,再无关系,不得以亲人身份,相交、相合、相扶。”宇文县令一拍惊堂木:“从此恩断义绝,父子不是父子,夫妻不是夫妻。”
“我于家,从此以后,与石家,再无瓜葛!”于良吉听完判词,一甩袖子,刘文喜立刻给他披上大氅,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石大还想说什么,可于良吉根本就没打算听,直接拿着断亲书就走了,以后这家人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此事到此算是彻底完结了。
完事之后,石家村的名声,仅次于张家村,成了远近闻名的臭名村。
在他们这种偏僻的村子里,关系要是弄不好,名声要是臭了,就啥都完了。
就好像张云逸那样的,现在人都不知道去哪儿服役了,张家村的名声也臭了,加上这次的事儿,更臭了!
于良吉没回家,在县城的宅子里,听刘文喜报告呢!
“……刚去那会儿,石张氏还么醒,石大喜跟石二贵,哦,就是石大跟石张氏的儿子,还不让进门,被衙役一脚一个给踹走了,石大连吭都没吭一声!”
“这也太……?”老村长他们听了直皱眉,石大怎么是这么个人?
看着人挺老实的,谁知道性情竟是这样的冷血。
“本来天黑了,想着明天上午清点吧,石大却不愿意,好像明天就这事儿就有变动似的,恨不得早早完事,提都没提大老爷,而且,我还发现,他们家,没有大老爷娘亲的牌位。”这一点,刘文喜尤其愤怒。
好歹也是他原配啊,给他生了儿子的人,他家小老爷连大嫂的牌位都供在祠堂里呢,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去拜一拜,而石大家,不说跟于良吉一样吧,好歹灵位得有一个吧?
没有!
哪儿都没有!
清点家财的时候,那是连一根筷子都没有放过啊!
“岂有此理!”老倪受不了了,石宏大可是他亲儿子,就算人死了,人家的家财都给你了,你怎么连个牌位都不给人家立?逢年过节连香火都没有!
“更逗的是,衙役却在他们家厨房灶台后的第二块砖头发现了猫腻儿。”刘文喜哭笑不得:“那砖头是半块,扒开之后,里头有一块地方是空的,能放东西,一个布包,里头有两个大银锭子,一个五十两那么沉,一共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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