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什麽。”
祈然吱吱唔唔的态度落到谷玄眼中只剩下四个字:欲盖弥彰!
他挑起眉毛:“哦,前辈饶恕晚辈,有些事我不该问的。”
当著众人面叫“前辈”那是为了讨回以前的份,现在被这麽一激,祈然哪里受得住,当下就红了脸,小声说:“师父教我的禁制,可以阻断感应。”
谷玄更加奇怪:“为什麽?”
“因为……”祈然眼神四下飘忽,半晌後才讷讷地道,“感应一直在的话,我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
这倒是新鲜……
谷玄眼珠一转,便道:“你解开看看。”
祈然默不作声许久,才低声道:“不妥。”
“有何不妥?”
“这道法双修之人如果行周公之礼的话,执夫礼的人会被占去更多修为。”
谷玄漫不经心地脱口而出:“就不能反过来吗?”
俩人都是一怔,随即互相看著对方,半天都没说话。
互换对扭转双方劣势毫无帮助,春宵一夜似乎令他们有了某种默契,实际上,谷玄的性格也比祈然要老练许多──现在外貌看起来又比祈然要大上许多──所以,他们从未想过互换这个问题。
互换啊……有可能把修为倒灌回去吗?
这是祈然的疑惑──这也看出罗玉真是个不称职的师父,又没解释清楚。
互换啊……执妻礼的感觉会不会更好?
这是谷玄的想法──这也看出彭雨是个怎麽样的人,心里都在想什麽……
不得不说,俩人之间的思维模式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想不通的时候,俩人互相瞥了一眼,又颇有些尴尬地扭过头去。实际上,这事随便找个地方尝试一下就行,只不过现下这地方,无论是时机、地点都太不适合,虽然有心为自己解惑一下,但也只能忍了下来。
“星宵派是你领人来的?”
“不是,是师父。”
听到这,谷玄的八卦心起来了,笑眯眯地道:“罗前辈经常和师父见面,这次还赶过来,真是感情好啊。”
祈然奇怪地瞄了谷玄一眼:“师父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彭前辈见面了。”
谷玄一怔:“怎麽会?”思绪微微一转,便问道,“从什麽时候起不再见面的?”
祈然又不是傻子,沈默了片刻道:“二十多年前吧。”
话语虽然模糊,但谷玄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试探地道:“师父是不是对罗前辈说了什麽?”
“没有。”祈然皱起眉头,“说来也奇怪,你的事……彭前辈一直什麽也没有对师父说过。”
什麽也没说过?肯定说过了,只不过这说的话不能对你说而已!
谷玄立刻明白了过来,眯起眼睛沈思起来,不一会儿,就感觉一道视线一直盯著。他抬起头,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脸上长了什麽?”
“没有。”祈然撇了撇嘴,一脸孩子气,“你这样子,肯定在想坏点子。”
谷玄咧开嘴,笑道:“你这麽了解?”
“以前在小山上时就是这样,每次都带著一脸好笑,却尽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讲起那短短的同寝一月,祈然还是一堆气鼓鼓的样子,“生得如此周正,为人却那麽混来!”
在谷玄看来,这模样与其说是控诉,不如说是撒娇!
当下他便带著一脸“淫荡”的笑容,慢慢靠过去,一只手光明正大地捏上祈然的脸颊,笑嘻嘻地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太无趣了,所以我就自个儿找些乐趣来啊。”
一扭脸甩脱谷玄的狼爪,祈然没好气地道:“胡闹!”
“哟,你也会用胡闹这词了?来,再说一声我听听。”
“胡、胡闹!”
“再来一句?”
“胡……你……”
“我怎麽了?来嘛来嘛,再说一句我听听。”
可怜的祈然,修为是涨了,可是嘴皮子功夫仍然比不过。要是换作别人他早就直接动手了,动手不如动口嘛,可是对像换作谷玄,别说动手了,他是连一个指头都不舍得碰的,只得涨红了脸,没好气地看墙角不理人。
谷玄看调戏得差不多了,心满意足地揽上祈然的腰,把脑袋搁在对方肩窝子里,小声道:“能再见到你真好。”
只是这一眼,他就全明白了。这些年的追逐,在双目交汇的那一瞬间开花结果。如果说以前他不明白是因为迷茫,那他如今明白过来则是因为清醒。
午夜梦回时那说不出的痛与无法言喻的甜蜜全都因这人而起,他的情绪也全由这一人而起。
这辈子的劫,逃不过了,也不打算逃了。
只是,这人,能明白吗?
想到这里,谷玄猛然把脑袋抬了起来,奇怪地问:“你现在是金丹期了吧?”
祈然还在把玩著谷玄的长发,闻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那你经过灭心期了。”谷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为什麽脾气性格看起来和以前没什麽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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