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理有据,祈然一听,眼中亮起一抹期望:“可有结果?”
“有的。”谷玄点头如啄米,目不斜视,“不是我创的,师父创的,我也未学,只是知道而已,不一定能成功。不过,这法子需要在受伤後立刻使用……”
谷玄故意拖长了语尾,似有暗示,果然,祈然双眼闪亮,颤抖著嘴唇挤出一句:“道……前辈,与其逐渐沦为傀儡,我宁愿尝试,哪怕当场陨落也无妨!我……”
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谷玄就这麽等著,半天也没等来一句讨饶,斜过眼去,发现祈然一脸灰败,显然是觉得没有立场期翼他出手救治,心中再度失望起来。
唉,我本是个好人……说出来不就是让你来求的嘛!真个不解风情!
暗自嘟囔了一句,谷玄只得干笑一声,笑眯眯地道:“给你救治是自然的,不看我们的交情也要看师父们的。”他又犹豫了下,有些难以启齿地道,“”只不过,这个法子有个问题。”
祈然忽闻这话,简直如同绝处逢生,反正他已是走投无路,如若谷玄此时把他杀了毁尸灭迹都是可行的,若想害他,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折。而且,其後如若把他送回星宵派,这事恐就是真,可是若不送,那自然也不用判别了。
想到此处,他只管欢喜,道:“什麽?”
“这是门双修道术。”
说完之後,谷玄就笑眯眯地望著祈然,见他怔了半晌後才迷惑地道:“怎麽?”
“双修啊。”谷玄叹了口气,提醒道,“可是,你我皆是男子……”这话一出口,祈然的脸色就变了,他只得硬著头皮道,“而且,如今我的修为超过你,这引导之法只得由我来做,你……只有委屈雌伏了。”
祈然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谷玄面上不变,心中却为此好笑,笑完了又不爽:这种事我也不快的啊,为何弄得我像个采花贼般恶!?
半晌後,还是求道的决心占了上风,祈然一咬银牙,低声道:“那就有劳……前辈了,晚辈……无不听从!”
谷玄一怔:“当真?”
“当真!”
“不怕我骗你?”
“晚辈迟早会一无所有,这付皮囊也就是付生得好看的皮囊罢了。”
祈然也不是傻子,这话讲得直白,倒令谷玄忍不住摸了摸脸,暗付一声:我还是挺喜欢自己这张脸的。
“只是,你都不问一句,我师父如果会了,必然会告诉罗前辈,那,罗前辈为何没有告诉你呢?”
祈然露出一丝沮丧:“师父……不是没有提过,只不过,这法子会拖延修行,被晚辈拒绝了。”
活该啊!
真个报应!
谷玄差点把这话脱口而出,好不容易忍住後,才平静心神,伸手抚上祈然的脸颊:“如此,就委屈然儿了。”
话一说完,不等祈然做出反应,谷玄一记昏睡决就已经印上他的额头,见他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这才慢慢笑了出来。
祈然再度醒来後,发觉洞中已经点上了油灯,身下是干燥的厚重棉布,身上盖著干爽毛皮,应是上好玩意儿,恐怕是谷玄自带的。他匆匆看了四周,脑中突然想起昏过去前的事,甚至连羞涩都来不及,立刻察看体内情况,这一看之下顿时惊喜异常:那白龙的身躯之上虽然打了不知名的禁制,但不仅没有忤逆他的神识,也没有隔阂之感,以前需要时时镇压的反抗此时全化作温驯,再不挣扎。
怎能不叫他欣喜若狂!
原本以为再无希望,却绝境逢生!
视野中出现一片阴影,他偏首看去,自是谷玄的脸,那欣喜顿时凝固了。
双修……男子间的双修……
羞涩慢慢爬上祈然脸庞,他生得年轻,从小修道,对於凡人情事完全不知,但也知晓是要俩人裸逞相对,肉体交缠。想到刚才他还不知被怎样肆意侵犯,顿时觉得怒从心头起,可是再一想这一切的起因,又泄气万分。
正纠结万分时,谷玄靠近了过来扣著他脉搏试探了下:“嗯,师父的办法果然有效,总之,先压制白龙,不令他在你虚弱时渗入魂魄,以後的事,罗前辈肯定会有好办法的。”
“前辈……”祈然这声叫得气若游丝,半是气半是羞,“我……”
谷玄似乎一无所觉:“嗯?”
“我、我刚才……刚才……”
祈然脸色涨是通红,却是不知该如何表达,有心不问,却又放不下。
“噢,你是说那双修的事吗?”
还好,谷玄看起来是个稳重的人,祈然不禁对他恶感稍减,满面羞色地点了点头。
“骗你的。”
“……”
看著祈然慢慢瞪大的眼睛,谷玄露齿一笑,极为温柔地道:“傻然儿。”
☆、第九节
谷玄摸了摸脸,火辣辣的感觉还在,虽然早用法术消了伤处,但回想起来还是哭笑不得。
以谷玄的标准来看,祈然当时的反应十分能够满足他的恶趣味──尽管身体虚弱,瞪著眼睛化作木头半晌,却在回过神来用尽全身力气奋起给了他一拳,然後头一歪,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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