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和蔼。”林翰大言不惭的道,“食不言,小孩子要教育好。”
“你还说别人是小孩子……”闫罗都被逗乐了,想起来件事,“小雷你多大?”
“二十一。”
闫罗一听就笑了,向林翰道:“你该叫他哥。”
林翰的脸拉得不知道有多长。
好不容易饭吃完把雷大撵走,林翰盯着在厨房洗碗的闫罗开始“骚扰”后,越发觉得隔壁的人碍眼了。
“今天晚上不准乱摸。”闫罗一边擦锅一边道,“墙太薄,有什么声那边听得一清二楚。”
以前苗彬彬和沈帅在时,一墙之隔的林翰就经常听见低低的呻吟喘息,还有木床摇晃和肉体撞击声,由于离得太近他甚至能听见模糊的谈话。每当这种夜晚降临他就完全睡不着,浑身上下似乎有小爪子在挠,第二天肯定会对打着呵欠、一脸纵欲过度的沈帅怒目而视,可惜从来没有用。
“我们难得来一个比较隐私的地方,不赶紧做留着时间过年?”
沈帅和苗彬彬一般住军营,许多人在一起,不要说隐私了,连上个厕所都要吵醒好几个,有这种想法也理所当然。
如今,林翰被闫罗以“墙太薄”这种理由拒绝,心里当然不乐意,伸出胳膊抱住闫罗的腰,留着毛刺发型的脑袋凑到闫罗耳边磨蹭着,道:“我会小点声的。”
闫罗停下了手,扭过头瞪着林翰,眼中满满的鄙视。不过倒是没说什么,没办法,难道说“我的声音小不下来”这种话?不可能,他拉不下这个脸。没必要说,只需要拿出实际行动来就好了——晚上反锁好门,再把椅子桌子一起堆到门前。
这一夜闫罗睡得香极了,没有搁在腰上死沉的手臂,没有粘得拉不开的人形加热肉垫,也没有半夜的梦话和磨牙,清晨醒来后他只觉得一身轻松,神清气爽。
一拉开门,闫罗就看见林翰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站在门口侧边,额头抵在墙上闭着眼睛打着呼。
“……”
闫罗细细观察了一下林翰的表情,那付咬牙切齿又微噘着嘴,受了天大委屈可怜巴巴的表情令他心里不禁柔软了下来,有些好笑的拍了拍林翰的肩膀,轻声道:“起床了。”
林翰一下子睁开大眼睛,眼神只迷茫了一秒就锐利起来,扁了扁嘴道:“你不爱我了。”
“你在这儿站了一夜?”
“两小时。”林翰还是那付可怜样子,“晚上好冷,脚好疼,头也疼,哪里都不舒服。”
“那你还在这里睡。”
“因为你不让我进去。”
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嗯,果然是小崽子。
“行了,洗把脸准备上班了。”
林翰追在闫罗屁股后面一连声的道:“早安吻呢。”
闫罗似笑非笑的道:“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这种习惯啊。”
“有。”林翰大声的道,“我们一直这样的。”
闫罗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刚想说话就发现他眼前是个鼻子,微微抬起头看向林翰的眼睛,他不禁感叹一声,小崽子长大了,一点也不听话。
凑前一步,抬起头轻吻上林翰的嘴唇,乘着舌头卷过来前抽身后退,给了意犹未尽的小崽子脸蛋一巴掌,道:“快点洗漱上班。”
以后把这个列成习惯似乎也不错,闫罗如此想。
新一天的工作开始了,闫罗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个大木桶回来,昨天临时找的气垫船,石敬只能平躺在里面沾沾水,需要的是高而深的桶。石敬上半身在水面上,下半身泡在水里又不至于滑下去,石敬家里倒是订制的,可惜连在浴缸上拆不下来。
“我和你一起去。”林翰一听就说。
“你带雷大去找工作。”闫罗毫不客气的道,“到底谁是领航员?我还是你?”
“我啊。”林翰眼珠一转道,“所以我带着他们俩就行了。”
闫罗双臂抱胸,道:“你准备带他们今天做什么?”
“熟悉城市!”
这种理直气壮的回答被闫罗强力否决了:“你,带雷大去找工作。”见林翰还要说话,他补充道,“你要是不听我就带他俩一起出门,你给我呆在本部大楼,别想和我讨价还价,我会揍你再一星期不给你做饭不给摸。”
这个威胁起效了,林翰的嘴巴嘟得能挂油瓶却还是乖乖带上雷大去找工作了。
闫罗蓦然发现一个支使林翰的好办法,只要把事情和他结合起来就行了,反正林翰只会在他身上听话,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事,但也算是个解决办法。
找到装修市场,没多久闫罗就解决了木桶任务,虽然价格不菲但好歹有战损赔偿,直到林翰回来瞄了眼他写的报告。
“洗澡桶为什么报战损?”
“因为这是必备。”闫罗头也不抬的道。
“但这不是战斗损耗。”林翰固执的道,“你不能把这个花费归进战损里。”
闫罗看了看林翰认真的脸,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这笔钱要我自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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