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罗唆!”闫罗终于体会到刚才局长的心情了,硬着头皮道,“今年就这样吧,明年再说。”
小李嘟嘟囔囔的闪人了,闫罗远远的听见林翰到处对别人说“不告诉你”,只觉得心力憔悴,无论工作还是感情上都是问题多多,他却无力解决。到了下午他开始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上下关节都痛得要死,颈椎和脑袋更像是挂了数层负重般。
“你没事吧?”林翰的声音在桌边响起,脸上满是忧虑,“不舒服?”
“嗯。”闫罗随口应了句,“头疼。”
“因为昨晚喝多了?”
“醒了。”闫罗用手揉着山根,“大概昨晚受凉了。”
“没有吧,我一直在照顾你啊。”
“有给我盖被子?”
“嗯。”林翰一脸“快表扬我”的神情,“你还吐了,我给你洗脸来着。”
闫罗慢慢挪开手,盯着林翰问:“你怎么给我洗脸的?”
“弄个热毛巾啊。”
“……然后盖我脸上?”
“哪能啊,我给你擦了擦。”
闫罗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早上醒来后觉得枕头和头发都有点湿,整个脑袋万分沉重。他想了想,拍上林翰的肩膀,在对方一脸期待的表情中挤出个笑容:“这次99区你不能去。”
林翰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张着嘴像是木雕般,过了几秒猛然活了过来,跳脚吼:“为什么我不能去!”
“王部长的命令。”
林翰又呆了几秒:“你没拒绝吗?”
我举双手双脚赞成王部长的这个提议,闫罗用双手挤着脸心里想,嘴上说:“上次他已经饶过我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和他对着干吧?毕竟他是领导,你一直这么和领导对着干,是想让我被辞退吗?”
林翰显然被说服了几分,有些犹豫的道:“那你这次也像上次一样和他吵呗,我支持你。”
“又不是什么关键事情,为什么要花这功夫啊?”闫罗有气无力的道,“你把人情都用光了,下次碰到关键事情还能用什么?”
林翰无法反驳,臭着一张脸站了会儿。正当闫罗以为他会说出一些诸如“我就要去”、“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这种胡搅蛮缠的话时,他居然叹了口气,道:“好吧。”
闫罗瞬间感觉有猫腻,这种反常的回答根本不像林翰,他狐疑的盯着小崽子,说:“你同意了?”
“是啊。”林翰一脸无奈的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闫罗这时候更加确认了,因为林翰那个无奈的表情实在太假了,他都看见林翰为了让嘴角往下扯正在努力,以至于嘴角一直处于颤抖状态,仿佛随时都会翘回来般。随后林翰跑去位置上,而沈帅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俩人居然头靠着头,像是很要好般嘀嘀咕咕了半晌。
有阴谋啊……真不想管啊,闫罗想。
年假旅游出发定在九月初,在此之前闫罗再次上交了《绿船孢子战损初步估计以及理赔计划》,定了个四十七万的价格。林翰表示满意,超英部也顺利批下来了,一切看起来都往好的方向进发。
出发那天林翰躺床上不肯起来,闫罗懒得管,反正有沈帅和苗彬彬在。这段时期双方的交往日益频繁,沈帅自恋依旧,苗彬彬倒是个很好的交往朋友,虽然沉默寡言但一针见血,除了生孩子外什么都会,沈帅那个狗窝在他出发时已经完全进化成精英白领公寓了。
闫罗在出发前晚聚餐时无意间表达了对苗彬彬的欣赏,林翰闹了一晚脾气,今天还不肯起床送他。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在和同事集合登车后,不知怎的总觉得心惊肉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立刻会发生般。
把行李丢上车,在大巴上颠了一小时到机场登上去白令海峡的运输机,等空军小哥拎着一堆面包出来喊“谁要吃”时,闫罗听见行李堆中传来了两声沉闷的应答。在一片哄抢声中,他扭头瞄了眼行李堆,看见一只手臂正在摸索着试图要挪开行李。
“……”
闫罗完全不想理,但是那手臂很快就摸到了拉链,接着,林翰的脑袋露了出来,沈帅依次,俩人相视而笑,一付阴谋得逞的表情。这时候无视已经不管用了,他只得走过去,看了看装俩人的行李袋,冲着同事们怒吼:“这谁的行李啊!?”
下属们纷纷扭过头来察看了一番后道:“这不是闫队你的么?从你车上下来的啊。”
“我不记得有搬过啊。”
“机长说里面带了精密仪器,太重了,所以叫我们帮忙。”空军小哥一边忙着发面包一边插嘴道,“确实很重啊。”
“机长?”闫罗一脸茫然的道,“机长为什么会搬我的行李?”
“我不知道,我叫机长来。”
不一会儿,驾驶舱打开了,苗彬彬低着头跨进来道:“闫队你好。”
闫罗沉默半晌憋出来一句:“你连飞机也会开啊?”
“是啊。”
“这次任务指派的你?”
“不是。”苗彬彬毫无愧色,不如说满是理所当然的态度,“我有办法上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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