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别说了!”
秦鸣的话还未说完,梅长龄便暴怒。
“少主比你更冷血更无情。”秦鸣不死心,顶着梅长龄的盛怒继续道:“你的现在不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你无法舍弃仁慈,可少主不会,他不会绕过任何一个敌人。没有你他也可以走的更远,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
秦鸣见梅长龄依旧皱着眉头,知道自己今天逼得紧了,心里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回自己房。
“等等。”
秦鸣怔住了,他听见梅长龄说:“毒黄谷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秦鸣转过身来,低声道:“教主放心,我做事向来有分寸。”
“既然这样,就下去吧。”梅长龄言语生硬。
“是,教主。”
秦鸣走后,梅长龄在床上躺下,瞪着屋顶发愣。
几年了?他已经不记得了。
秦鸣对他的坚持从未因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反而在最近愈演愈烈。他不想继续这样,但却无能为力。
“我不行误了你,你为什么就是想不通。”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出现时,屋里的人已经忙碌了许久。虽然后半夜白墨非的发热现象减缓了不少,但骆青涯依旧不忘帮他换毛巾。
就在骆青涯将刚换下的毛巾放入水盆时,白墨非睁开了眼睛,他就着嗓子撕裂一般的感觉低声道:“水……”
骆青涯还在清洗毛巾,听见旁边沙哑的声音,紧忙扔下手里的东西,将手粗鲁地在身上抹了几下,然后给白墨非倒了杯水。
“来。”骆青涯伸手去扶白墨非,却被他拒绝。
白墨非双手撑着床榻,缓缓的坐了起来,他看了眼骆青涯,道:“把水给我。”
“……哦。”骆青涯愣了下,然后在白墨非的提醒下将水递了过去。
白墨非一杯水下肚,又将茶杯递了过来,骆青涯心领神会,又给他倒了一杯,如此往来几次,白墨非已经将茶壶里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白墨非将杯子递给骆青涯,这次并没有要求下一杯。
他看了眼骆青涯,说:“你总看着我干嘛?”
“啊?没,没什么啊……”
自己盯着对方看被当事人现场抓包,骆青涯尴尬的挠了挠脑袋,眼神乱飘。
白墨非皱眉,“说实话。”
骆青涯不擅长说谎,此时更是急得脑袋直冒烟,他被白墨非看的心里直发毛,最终认输一般的说道:“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
“那,你没什么反应吗?”
白墨非奇怪的看他,“我该有什么反应吗?”
骆青涯有些急了,这样子根本没法子确定对方到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比方说心跳加速,脸……身体发烫之类的。”
白墨非挑眉,“你找到大夫了。”
“是啊,你的伤是秦大夫医治的。”骆青涯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回答。“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白墨非心想,既然是大夫问诊,便回答道:“心跳加速虽然没有,但是身体发烫还是有的,我昨晚应当是发烧的。”
骆青涯听了他的话挺失望的,对方并没有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
白墨非看见骆青涯的表情由失望到怅然,全然一副自己伤竟然医好了的样子,心里泛起一股无名火。他正想开口兑他一兑,就见对方从衣服摸出一个东西递到自己面前。
“什么意思?”白墨非冷着声音。
“给你的。”
骆青涯挣扎了几分钟,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个东西交给白墨非。即使对方不喜欢自己,只要自己还喜欢着他,那便是他的。
白墨非看着骆青涯手里的东西。那是半枚玉佩,玉佩的样子浑似弯月,通体翠绿,碎裂的地方被打磨的圆润光滑,玉佩上更是被精心雕刻了图案,仔细看去,竟是栩栩如生的凤尾。白墨非将玉佩看了许久,最终抬头看向骆青涯。
对方的眼神认真极了,丝毫看不出半分戏耍。
这半枚玉佩无论是从玉质还是从雕刻技术,都彰显着它绝非凡品,白墨非觉得送一个刚认识不久个人如此贵重的东西,怎么想都是不正常的。
“你是当真的?”
骆青涯点头。
“无论你有什么心思,最好统统打消,我不会收这玉佩,你拿回去吧。”
“为什么?我只送你东西而已。”
白墨非有些不耐烦,骆青涯该不会没听懂他话里有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不清楚你有什么目的,总之我不会收的。”
“不是。”骆青涯这下听懂了,白墨非以为自己送他东西是想利用他干什么坏事。“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只是觉得你因我受伤,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骆青涯生平第一次向别人扯谎,没想到这个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
白墨非用怀疑的眼光审视骆青涯,他做事向来谨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可这一次不同,他明知道骆青涯的话漏洞百出,却还是选择相信他。白墨非最终认输一般,伸手接过了骆青涯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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