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白墨非与叶遥两相对应,梅龙教的部队和朝廷的军队各自占据佛角和铭卫,战争一触即放。
当晚,骆青涯收到了从对面城池,白墨非那里传来的信件,骆青涯在营帐里,当着诸位将领的面念了出来。信件上说,如若他们骆家愿意率领众将士投降,他可以看在曾经同骆青涯一路,可以饶他们骆家。
骆青涯念完信,未等诸位将士说话,他便将手里的信撕了个粉碎,“巧言令色,我们清原的军队怎么会输给区区山野匹夫!”
若是没有毒黄谷的事情,骆青涯说不定还会考虑,但现在根本就没有可能。
骆青涯的行为无疑提起了大伙的义气,各将领纷纷出声附和,一时间营帐里气氛热烈。
白墨非寄出的信件并没有得到恢复,他知道对方心意已决,便再无犹豫。在秋天来临之际,两方军队开始了第一场战争。
大战开始之际,白墨非与骆林遥相对应,这边骆青涯刚刚请命,担任初战先锋,那边白墨非就派了齐武出战。
骆青涯虽武功不弱,但他如今内力无法使用,即使碰见齐武,他也吃力的紧,这场战争除了士兵的拼杀,还有的便是两大先锋的对战,骆青涯与齐武战了许多回合,终是战败,己方士气大减,许久之后,终是败退回去。
骆青涯向父亲骆林领了责罚,大军修整。
相较于战场的败绩,皇宫里就好的多了,叶遥在骆昭言的帮助下,掌握了不少大臣的把柄,如今骆昭言再加油添醋的威逼恐吓之下,投奔白墨非的大臣人人自危。一时间,朝中动作渐下。
与此同时,白墨非那边在听到朝臣传来的口信,怒极。
九月底,病榻上的叶阔宁将儿子唤入,唤一太监在旁侧此后。
叶遥入了内帐,坐在父亲床沿,道:“父皇此次唤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皇儿啊……”叶阔宁沙哑着声音,“父皇我……十日不多,咳咳……日后,清原朝……还要交给……咳……皇儿……”
“父皇何出此言,您一定会长命百岁。”叶遥握着父亲的手。
“听我说……你,定要做个明君……”
叶遥道:“父皇你是明君,你在位期间百姓安居乐业所以,日后还有您来治理国家。”
“房总管。”叶阔宁唤旁侧的公公,“书写圣旨……”
“奴才遵旨。”
房总管一甩拂尘,将龙床旁桌子上咋乱的东西收拾一番,然后将一段明黄的锦缎摊开,将朱毫笔在墨汁里蘸了蘸,道:“皇上请念。”
叶阔宁沙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宣读自己的旨意,生怕太监总管听错。叶遥握着父亲的手,听着这个自己早就猜到的圣旨,眼眶微微发红。
房总管将圣旨书写完毕,吹了吹,请叶阔宁亲自盖上玉玺,然后在叶阔宁的命令下退出了房间。
现在,诺大的宫殿里,只剩下这一对父子。
叶阔宁看着儿子的眼睛,道:“阿遥啊,父皇年轻时做过错事,如今也没有能力去偿还,那些罪孽,还请你帮父皇赎罪。”
“好,儿臣一定照办。”叶遥含泪承诺。
叶阔宁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带笑,呼吸渐渐消失。
穿了一身宫女装的骆昭言在殿外焦急的踱步,服侍的太监已经出来了,却不见叶遥出现,就在她快等不及的时候,叶遥推开殿门,眼角带着未干的泪痕。
“阿遥,怎么样了?”骆昭言急切地问道。
叶遥没有回答骆昭言,他冲一旁的侍卫道:“传令下去,皇帝驾崩。”
“是。”
骆昭言听了叶遥的话,一愣,“皇上他……”
“父皇走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阿遥,你肯定很伤心。”骆昭言伸手抓着叶遥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道:“没关系,有我陪你,那些叛国的人,也有我父亲和哥哥,你一定放心。”
“等结束了,我要去战场。”
“阿遥,你……”
叶遥摸了摸骆昭言的头,“父皇交代我的事情,我的去办了。”
骆昭言盯着他看了许久,道:“既然这样,到时候我陪你去。”
“别闹了,昭言。”
“我没有闹,战场上有我的父亲和哥哥,现在你也要去,那我就非去不可。”
叶遥看她,心里翻出一丝甜蜜。
先皇驾崩,新帝登基。
叶遥在将父亲下葬皇陵之后,迅速准备东西,赶到了佛角,同骆林等人回合。
佛角与杭州相隔,众人自然知晓叶遥新帝登基,一时间士气大增,当日与白墨非的再战也大胜而归。
白墨非却因先前朝臣倒戈,再战败归而生气不已。这日,他一人坐在梅龙教教主的位置上,想着自己做过的事起,攥紧了拳头。
大厅的石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梅长龄。
梅长龄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侄子,坐在上面冷着一张脸,忍不住出声道:“下次,由我出战吧。”
白墨非被梅长龄拉回了神志,道:“舅舅觉得我们还有胜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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