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兰斯冷漠的瞪着自己,塞缪尔露出宠溺的笑容,俯□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低声道:“既然无法保证,那么我也不敢冒险,兰斯,你不能离开我。”
兰斯短促的冷笑一声,扭过头,神情厌恶的不再言语,他已经被禁锢在自己的寝宫整整十天了,这十天来,他的寝宫可谓是整个万魔殿守卫最严密的地方,明处暗处有无数的魔族精英驻守,真正做到了连一只蚊子飞入都要做记录的程度。
这种情况下,逃跑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从和塞缪尔的接触中,兰斯的心越来越冷,那个男人,铁了心,要把他拴在身边,牢牢掌控。
另外,从仆人的只言片语之中,他得知塞缪尔开始着手进攻伊甸界的计划,这让他感到不安,他不知道塞缪尔到底想干什么,有着德斯蒙德支持的光明的一方,绝对不是能够轻易攻下的对手。
塞缪尔抱的很稳,胸膛散发着暖洋洋的热度,兰斯却打心底的厌恶,他无法反抗,只能以沉默拒绝,一路被他以这样的姿势屈辱的抱着,穿过重重回廊,走下阶梯,踩着地面一层薄薄的水,来到另一个森冷的空间。
兰斯环视一圈,无声的翘起嘴角,笑的满脸讽刺,身体却本能的开始颤抖。
“别那样笑,看着难受。”塞缪尔忽然开口,温柔的把兰斯身上的袍子又裹紧了些:“冷么,就一会儿,给你看完了我们马上就回去。”
兰斯紧抿嘴唇,最后干脆连眼睛也闭上,他不知道塞缪尔抱着他来到地牢干什么,强迫他想起以前的屈辱从而震慑他么,很好,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感到塞缪尔忽然停了下来,耳边传来铁索抖动的声音,血腥味转入鼻孔,让他难受的想要打喷嚏。
“兰斯,睁开眼,我们到了。”
睁眼,他们在一个牢门前,里面的墙壁上钉着一个人,他的手脚被铁链洞穿,地上血迹斑斑,整个人垂下头,看不清容貌。
听到塞缪尔的声音,那人动了动,抬起头,沙哑的声音仿佛在玻璃上摩擦,粗糙刺耳:“陛下。”
兰斯眯起眼看了那人好一会儿:“他是……”
“没错,就是凯文。”塞缪尔温柔的看着兰斯:“他任你处置。”
“为什么?”兰斯紧盯着凯文,而如今形容狼狈的管家的眼神却至始至终没有离开塞缪尔,眼中全是崇敬与狂热。
“因为他出卖了你,背叛了当时的主人,本来他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但我想把他交给你处置你可能更高兴一些。”
“这就叫做……过河拆桥么,塞缪尔。”兰斯移开视线,讥笑一声:“怎么,你害怕他也用同样的手段出卖你?我向你保证这不可能,你的管家可对你这个旧主忠心的很,这么忠诚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呢?你难道不应该赞赏他,并且为帮助你重登宝座而大肆奖赏么?塞缪尔,何必做出这么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给我看,还是你觉得我已经傻到能被你欺骗第三次?”
“我的确不知情,兰斯,我在德克尼斯醒来后才知道凯文拿着你去换了我,恢复魔王身份也是因为我要调动力量营救你,你知道,没有那个身份,不会有任何部队听从我的命令。现在如果你依旧对魔王的位置感兴趣,我很高兴还给你,你知道,我总是愿意满足你的要求的,但是你必须保证并且签订契约,不离开我身边。”
“傀儡魔王么?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及保全了自己的名声,又不会处于一个危险的位置,塞缪尔,你果然还是那样的聪明。”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兰斯。”
兰斯冷笑一声,不再和塞缪尔做无谓的争论,扭过头看了看地牢深处:“你明知道有些事情我不会答应,何必多费口舌,塞缪尔,凯文如何处置是你的事,我对你们主仆二人的苦肉计没有兴趣。”
“怎么处置他呢?竟然敢让你身陷险境。”
塞缪尔盯着凯文,轻柔的开口,完全不在意兰斯的话语。
“先从四肢开始怎么样,你说呢,兰斯?”
话落,一声脆响,凯文的左手软软的垂下,他闷哼一声,痛苦的神情一闪而逝。
“骨头断了还能接上,干脆整个手臂去掉吧。”塞缪尔不满意的看了凯文一番,手指动了动,一团黑雾涌向凯文,包裹住他的断臂,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响起,恶臭飘散,黑雾消失后,手臂的血肉无影无踪,只有断裂的骨头要掉不掉的被韧带连在断面上,晃晃悠悠。
“这样如何?兰斯?”
兰斯抿唇,一言不发。
“不够么,那么继续。”
又一声脆响,凯文的另一只手臂折断,紧接着是左腿、右腿,塞缪尔面不改色的弄残了管家的四肢,手中又开始聚集黑雾,打算像第一个那样如法炮制。
恶臭和酷刑让兰斯打心底的厌恶,他冷冷的看了塞缪尔一眼,嫌恶的扭过头,忽然开口:“地牢再里面那一间里关着谁?”
塞缪尔停止了动作,颇有些意外的看着兰斯,随即露出安抚的微笑:“小人物而已,不用在意。”
“带我过去。”
塞缪尔面色不变:“囚犯都是那模样,有什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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