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对方喊得太多大声,一只都有些嘶哑,再简单不过的一个词,却能听出其中的愤怒。
这里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但现在却被迫离开,显然这让他们觉得自己有里有愤怒,尤其是在把周岭轲当成罪魁祸首的情况下。
“我们离开?”
“不!让我们安全的离开!否则你们知道我们手里有多少人质!”两个人被拉扯了过来,其中一个只穿着铠甲的里衬,另外一个的法师长袍显然有些破烂,是赛伦和麦克瑞。虽然距离很远,但也足够夏恩看清楚他们的状况。赛伦是睁着眼睛的,但他看起来就像是在梦游,双眼无神,身体也软得像是面条,只能由两个劫持者搀扶着。麦克瑞显然是意识清醒的,但他的脸上有一大块乌青,劫持车的推搡更是让他无比的愤怒,但作为一个魔法师,被身高体壮的敌人近身,只能是这个结果。
不需要多少人质,只是这两个人,就足够披萨安全的等在原地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之后会安全的放他们离开!”夏恩对着对方喊,然后扭头看着周岭轲,“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周岭轲摊手,同样一筹莫展,“我们来之前应该多看点讲谈判专家的片子。”
“你们不知道!但你们该知道如果现在不放我们离开!那么现在他们就要死!”
这是让他们俩,在一个已经明确了的现在和一个还有这一线希望的不可知道的未来之间,做出选择。看起来,他们能选择的也只是那一线希望了。
劳工和士兵到来时乘坐的车辆,现在成了镇子里的人运送老人孩子还有自己财物的运输工具,很多孩子还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想要像过去那样跑过来绕着披萨玩,但很快就被大人呵斥住了。披萨几次来回在密林中开出了一条道路,不算平摊但至少树木都被清理干净了,现在反而方便了这些逃亡的人。临走之前,他们特意拉扯着所有的人质过来让周岭轲和夏恩过目。显然除了所有的官员之外,他们又在士兵里拉了十几个人凑成了个五十的整数。
“食物……”几个月的士兵生涯,让自然而然的夏恩对这些士兵也多了一份亲切感和归属感,可是现在,这些精锐士兵都是一副任人宰割的软脚虾模样,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劳工和士兵中都没有女性,虽然有伙夫,但是在急需人手的现在,男人们都投入到了体力劳动中,做饭这件事当然也就被分配给了镇子里的女性和老人。只是做饭的差事而已,但这也是一种对本国的同胞极端信任的表示,结果这些同胞可以说是在他们背后捅了一刀。镇子里的人未离开忙碌得热火朝天,周岭轲和夏恩却得想着留下的人,“他们身上的药性怎么解除!”
“我们离开前会给你们解毒剂!”
“不行!”不需要商量,夏恩吼出来的同时,披萨也跟着动了。那表示到时候他们要给近四千人解毒,而且说实话,毒药好找,但是对方是否会准备四千人的解毒剂,周岭轲和夏恩这时候都持怀疑态度。
镇子里的人立刻停下了手上活计,胆战心惊的后退,人质也被推搡了出来,显然对方也不准备妥协,双方瞬间僵持住了。
“老板,我来试试。”周岭轲推了推夏恩,但是没推动。
“要说话就在我后边说。”夏恩歪头看着他,“这里这么多猎人,我不确定他们其中有没有神射手。”
“有的话一开始就把我宰……好好好,我就在你背后说。”作为一个好攻就得能屈能伸,周岭轲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开始了和对方的讨价还价,“动手吧!”
“什么?”这句惊叹不只是从对方的嘴巴里冒出来,同时也是夏恩的反应。
“别总是这么善良,我的主人!”周岭轲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傲慢又无奈,但接下来带着疯狂大笑的质问就不是对着夏恩的了,“哈哈哈哈哈!你们以为我是什么?我可是个亡灵法师!滚烫的鲜血、惨白的骨头、屈死的灵魂!这一切是多么美妙!而你们却竟然用死亡来威胁我?!”
镇子里的人有了轻微的波动,他们很多人只知道周岭轲是个魔法师,强悍的召唤系法师。但一生都生活在这个偏僻镇子里的他们,即使祖祖辈辈都有些什么不能向外人说的秘密营生,可并不表示他们的眼界和见识就真的高了多少。实际上,因为这里的土地无法耕种,所以莽坦的国家对索不达镇的税收非常宽如,几乎已经到了免税的地步。但是出售麦皮换得的金钱(在外人眼里是这么看着的),却又让镇子里几乎每一户都足够富裕在成年后,付出一笔免役钱免除自己的兵役——莽坦的免役钱并不十分昂贵,因为就算是富裕的民众也大多乐于进入军队,毕竟那是他们获得爵位改变身份的唯一途径。因为这个镇子人口太少,这种矛盾而诡异的情况,并没被上层所知,同样因为“某些原因”当周岭轲和夏恩突然到任的时候,他们的前官员也没有留下任何提示性的只言片语。总之这个镇子里的人几乎是生活在一潭死水中,他们闭塞而习惯于按照祖辈流传下来的经验生活,极少会质疑,他们缺乏应变的能力。
这是坏事,但现在却成了好事。原来被定位为温和好人的魔法师镇长忽然暴露出了“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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