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波立维大师说的,这种改革成就了莽坦,但也限制了莽坦的发展,因为除非是走投无路的人,否则有些能力的人是绝对不会投奔到莽坦来的。封地最表面的意思是土地,有土地就有收获,虽然这里国家的年金也是按照当年的物价折算给的,可是这比不了自己土地的收入。因为土地的收获是多方面的,农作物、纺织用的麻与毛、野兽、渔获、水果,这些都是一个贵族的生活中所必不可少的基本的东西,没有封地,就得用自己的年金去买,一进一出这里边的消耗可就大了。
而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有土地就有人口,按照其他国家的分封制度,这些土地上的人口是归当地的领主的。所以有很多国家是没有平民这个阶层的,只有农奴,他们比真正的奴隶好的一点,也就只是可以拥有自己耕种土地的一部分收获,虽然是极少的收获。成为一个人命的掌控着,对很多人来说,比单纯拥有一块土地的吸引力还要更大。
可是在莽坦这些都没有,甚至在莽坦爵位还是没代递减的,也就是说爵位稍微矮一点,后代如果没有立下足够的功勋,可能两三代人之后,家业就没了。
周岭轲不知道这里边还有这么多弯弯绕,这些对他来说很新奇,但是都听完之后,周岭轲也感觉到了疑惑——这些和他与夏恩有关系吗?
看着周岭轲的疑惑越来越明显,波立维有点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莽坦只有一个从建国之初就延续到现在的大家族,那就是王室,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可以与王室抗衡的贵族世家。而且莽坦的律法森严,就算是贵族擅自杀掉平民,也要为他所做的承受。但是别放松,我亲爱的朋友,我说这些并不表示你的伴侣危险减小了,相反,他更加危险了,因为一个强悍的魔法师在莽坦的家族传承中起到的作用比在其他国家更大。因为这代表着无论后代能力如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家族内都会有法师出现,就算家族走向弱势,但也不会一掉到底,而会有一个缓冲的过程。而且你很年轻,这也就是说无论你的爱人是一位男性的亚人,还是一位女性,其实危险的程度是相同的。”
周岭轲刚才还以为自己能放心一点了,没想到后边就是神转折了:“……”这表示着在老约翰和护卫身上发生的事情,很可能也会发生在他们俩的身上。他首先所想的就是离开这个国家。
“不,莽坦是个很好的国家。”波立维也看懂了他这位年轻同行的想法,老法师并没对周岭轲的这么快就想“抛弃”莽坦,表现出不快,他只是很理解的劝慰,“只是无论多好的国家,也总会有那么一些不太好的人。你想要保护你的伴侣其实有很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成为你的追究者。”
“追随者……是什么?”
波立维一副“你的老师果然有太多的常识没有告诉你”的表情:“这是一种主从关系,不要露出那种神色,年轻的朋友。这虽然不是基于法律意义上的主从,不记录在书面上,却所有人所认可。他是‘你的’仆人,但也只是你的。他为你献上忠诚与服务,甚至这种忠诚还要高于他对君主的。你也对他负有责任,最基本的就是保护的责任。你们是荣辱与共的共同体。甚至追随者很像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夫妻。”老约翰对着周岭轲眨了眨眼睛。
“也就是说,有人伤害他,就相当于在我的脸上扇巴掌?有人对我意图不轨,他也必须保护我?”
“实际上比这个的要求还更严苛些,追随者分享主人的荣耀和地位,并且他不是仆役,强大者的追随者一样被世人所尊敬。而作为主人本身,保护追随者更是他最基本的义务,谁想对你的追随者动手,就要做好承受你怒火的准备。从某种意义上,杀掉你的追随者,比杀掉你的妻子——我指真正意义上的,侮辱性更大。”
“那么……如果追随者的主人被杀呢?”
“嗯?”
“那么侮辱更大吧?”周岭轲高兴了。
波立维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倍,他张了张嘴巴,但最终只是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稍后,在老法师表示他的考试结束,并且就要离开的时候,周岭轲是在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声:“波立维大师,您不准备考核我的魔法吗?”老法师考了炼金,考了国际形势,好像就是最基本的没有考。
“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我的朋友?你身边的那头强大的野兽,已经足够证明你的力量了。”
好吧,周岭轲不准备解释这个美好的误会了。
稍后,周岭轲对夏恩说:“让我成为你的追随者吧。”他说完之后自己笑了,“有点紧张,求婚一样。”
夏恩挑眉,他有好几年没见过周岭轲不好意思的表情了:“追随者是什么?而且怎么和求婚挂钩了?”
“这是那位波立维大师推荐的。”周岭轲把波利维大师介绍的事情转而说给夏恩,“这个虽然不能落在正式的文书上,但却是被社会认可的一种关系模式。”
“一般都是弱小的一方处于追随者的位置吧?”夏恩笑。
“我觉得我和你很确定谁更弱小,当然,我指的是在战斗力上。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完全就是个美丽的误会。”周岭轲也笑,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了一枚小小的草编的指环,“喂,答不答应?夏恩?老板?让我成为你的追随者,然后……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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