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起之处卷起一阵狂风,随意一挥,我顿时感觉一股大力强行分开了我和神兽。由于我咬得太死,飞走的时候嘴里还含了一嘴兽毛。
飞了不知道多远以后,我开始下降,这时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袭来。我靠不是吧,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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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但是我还不想睁眼。我不想面对这个不真实的世界,尤其是我断了的右臂和烧糊的脸。
不想睁眼也得睁,睁了眼我就笑:
“嘿嘿,勾陈大人,好巧。”
勾陈的脸色很搞笑,白里透青。
我看他不说话,四下一看发现也不是我住的水神庭,于是我问:“这里是哪儿?”
勾陈总算开口了:“我家。”
“哦。”还蛮有品位的一个地方。
勾陈深吸一口气,在我听来还有点咬牙切齿的声音。他说:“你行啊,才刚去了几天修神庭,就给我两次受伤,还一次比一次重。”
我多年被我妈教训的经验告诉我,这种时候说任何话都会被骂。于是我干脆低头做洗耳恭听状。
勾陈:“后卿把你送到我这里的时候,我差点就没认出来。脸是黑的,头发是焦的,右臂在那儿晃啊晃的,还一嘴白毛,我以为哪位神仙养的狗打架输了。”
我靠你至于这么损我么!当然,我没敢说。
他接着说:“后卿的白泽神兽你都敢惹,你是真傻还是装呆!”
我抬头看他,啥?那神兽是后卿的?难怪当时力牧那么犹豫,谁敢触至高神的霉头啊,欺软怕硬,这是个贬义词,但说的是人之常情,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
等等,刚刚勾陈说谁送我过来的?后卿,我跟他的神兽搏斗(?),还揪他神兽的毛,这样他还送我回来?看来他是个好神嘛,也不像外面传言那样冷漠无情啊。
我乐滋滋地想。勾陈一巴掌拍上我的后脑勺:“还笑!”
我委屈了:“又不是我的错,我当时要不那么做就给那什么白泽踩死了啊,虽然结局是惨烈的点,好在大家都没事啊。”
“呵呵,你这一身伤叫没事?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我低头看看,还好啊,不就是右手绑着夹板么。勾陈一挥手我面前出现了一面水镜,示意我自己看。
我一看震撼了:喝!这非洲孩子长得挺帅啊!烫的卷毛也很有型啊!
我说:“这孩子长得不错,黑得挺均匀,哪家的?”
勾陈忍不住笑了,把我抱起来伸手捏捏我的脸:“我家的。”
我说滚你的这孩子你可养不起,闹着闹着就听见门外有人传话,说是后卿大人来了。
我浑身一震,顿时没心思跟勾陈扯淡,赶紧从他怀里爬出来。我感觉到勾陈身体一僵,表情似乎有点奇怪,不过我没空管那么多了,眼巴巴望着门口,脑子里一片混乱,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呢,他就进来了。
后卿依旧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深紫色的眼眸淡淡看了我一眼,说:“怎么样了?”声音清冽低沉,优雅又不失威严,果然有范儿!
我咧嘴一笑:“没事儿!好得很!就是晒黑了点。”
“嗯。”依旧是一个单音节,然后他看向勾陈,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转身就要走。
他还真是来去如风,探病都这么简洁明了。我心里一急,意识到的时候手已经攥住他的衣角。他回头,似乎很是惊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说了句:“对、对不起啊。您、您的神兽……没秃吧?”我又是咬又是揪,估计够呛。
噗——身后的勾陈喷笑。
我瞪他一眼,仰头有点尴尬地看着后卿。
后卿似乎愣了一下,说:“没有。”随即轻轻勾了唇角,就衣袂飘飘的走了。
我则是彻底懵了,天啊我刚刚看见了什么?!后卿他、在对我笑。
虽说是云淡风轻几不可察的一个笑容,给我的感觉却是——天地失色。
断膀子算什么!卷毛算什么!黑脸算什么!有这一笑,老子值了!
勾陈掰过失魂落魄的我的脸:“啧,怎么笑得这么贱!”
我不理他,一蹦一跳生龙活虎地就要出门回家,却给勾陈一捞抱在怀里:“我送你回去。”
虽说一路上我都在为那一笑陶醉,但还是注意到勾陈的不对劲,他紧紧攥着我的手,红色的眼里敛着无尽忧虑。
我问他在想什么,他笑得很贱地回答:“你正好烤得这么香,我在想该怎么吃了你。”
我蹬他几脚道:“哈,那就赏你一份猪蹄连环踢!”
回想起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每到星期一的早上我就会有非常强烈的厌学情绪。刚过了一个快乐的周末,无论如何也不想去那个倒霉学校听老师聒噪“把文章第三段大意概括出来!”结果低头一看第三段总共就只有两句话……咳,扯远了……
现在倒好,我是那么地想去见亲爱的离珠老师,可是上天不给我这个机会。就算上天给我机会,我也不太好意思去。这么一副非洲小朋友的模样,我怕去了老师太震撼。
于是我又休了病假,在水神庭跟共工厮混。我对共工说:“共工,给我讲笑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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