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啊,你也有这么无聊的时候啊。”我奸笑,“夫君我也好想看你粉嫩嫩的样子啊。”
“好啊。”后卿大大方方把脸凑过来,我抓起一把面粉往他脸上一阵猛扑。他被呛着了,于是他报复。
我大吼:“不准恃强凌弱施法赖皮!”
“哼,对付你,不需要施咒。”
……最后我们累倒在厨房,后来据说那天整个军营除了我俩都没吃晚饭,原因是没人敢进厨房。
“后卿,以后还包饺子给我吃吧。”
“好。”
“只准包给我一个人吃。”
“好。”
“后卿,我想回穹桑帮帮我爹……”
“……好。”
一切按计划进行,我把那本破破烂烂的疑似武功秘籍的书带了回去,见到老爹开门见山地说:“爹,我来修习族毁吧。”
老爹什么废话也没说,给我腾了间屋子闭关。
参透族毁的咒言不是件简单的事,可以说是一件很崩溃的事。按照那本武功秘籍上的方法,我觉得自己几乎是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大脑中就像死前回放一样稀里哗啦地过着场景,从小叔的上古神话史课程开始,一直到共工怒触不周山,那些让人欢喜让人忧的画面,平时没觉得怎么样,当它们一瞬间全都涌上来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开始我不知道创造族毁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让人去回想经历过的事情,但是这样的冥想过后,有种豁然开朗的感受,好像整个灵魂都被洗涤一遍。
当你不再是你,当你爱的人不再是你爱的人,当仇恨不再是仇恨,当过去不再是过去,当你站在一个全然旁观的角度去审视自己参与过的事情,你就会发现,想要摧毁它们,易如反掌。
只要你想。
最终审判来临之时,谁也无法逃脱流淌在血液中的罪孽……
就是这样。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心里有种让自己感到兴奋的冲动,我想要毁掉一切不洁的东西,想要让一切重新开始。杀掉所有的生物,我觉得那是一种救赎,一种慈悲。
当然,那所有的生物也包括我自己。
我意识很清楚,也保留着自己的理智。所以我知道,如果我真的使用了族毁,伤到不能够伤到的人,我一定会后悔,虽然到时候我大概已经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出来以后问了爹三个问题:有除了馒头以外的食物没有?厕所在哪里?我在里面待了几天?
答曰:有。出门左拐。三十天。
……好样的。
爹还说了句:“少昊,你会知道,你练族毁是对的。”
我顿了一下,苦笑道:“是嘛?”
后卿那边已经和蚩尤到了决战的阶段,我解决掉一切生理问题以后,开始晃晃悠悠地往涿鹿走。
没错,走,步行。我觉得是时候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了。
大概走了五天,我来到一片花海。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那是曼陀罗。和开在羡天的曼陀罗不一样,这里的曼陀罗,是紫色的。
恐怖。
涿鹿的曼陀罗花吸收着大地中的养分,恐怖的情绪从战场的土地蔓延到这里,连开出的花都在叫嚣着自己的绝望。
远远地,我看见一队兵马,是一小队魔军。
我没有躲闪,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嗜杀的渴望。这似乎是族毁的副作用,在我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空虚,想要用活体的生命来填满。
难怪老爹他们都不能修习,可以说,我的灵魂已经被族毁吞噬了,幸运的是我似乎不只有一个灵魂,所以此时此刻才能用理智克制自己的欲望。
平复下心中的杀意,我站在了他们的首领的面前。
不是我没事找事刻意招惹,遇见熟人总得打个招呼不是么?
“怎么是你?!”
“是啊,好巧啊,纳姆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纳姆里显得惊讶万分。
“我是神界的士兵,当然应该出现在战场。”
“我是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们是魔军你看不出来吗?你这样站出来是想要送死吗?”纳姆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的确,我是神兵他是魔军,再怎么值得珍惜的对手到了战场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仇人。
周围的士兵开始议论纷纷,有几个早已摆出备战架势对我怒目而视。他们中有人对纳姆里说:“队长,您在犹豫什么,神界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现在来了个送上门的,正好让我们杀了解恨!”
我笑了,用嚣张的语气说:“纳姆里,你觉得你们杀得了我么?”
纳姆里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我:“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在他的瞳孔里清楚地看见自己嗜血的,漫不经心的笑容。
我不知道啊,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么?
我抬头看了看远方,那边的天空殷红如血,瑰丽万分。
有几个愤怒的魔军冲上来就要砍杀我,我不由自主地抬手,然后收拢手心,一切都那么随心所欲顺理成章。我隔空捏碎了他们的身体,简单得就像掰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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