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肯定把它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了!”
“我发誓我没有。”我诚恳地说。
“那你拿出来给我看!”
╮(╯▽╰)╭我撩起头发嫣然一笑:“不就在这里么?”东西一直就戴在我的耳朵上,闪闪发亮的正好做装饰。
他呆了。
我摊手:“看来你是没本事拿到它了,那我也没必要留着。”说完我把它丢进嘴里,作势要吞。
其实没关系,我纯粹消遣他的,这东西我可以做无数个,明天还可以重新做一个逗他玩,我本来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的。
结果这孩子不知道,愣是把这丸子当做绝世的宝贝了,嗷地一声就扑过来跟我抢,而且他脑袋一根筋,直接用嘴过来咬。
我没想到他这么激动,也没想到他那么……呃……直接,一愣神给他咬了个正着。等他把丸子卷到自己嘴里咕嘟一声吞掉,我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反射弧向来比较长,反应慢。只见他心满意足地顺顺气,挑衅地看我一眼,然后才僵掉。
于是——
“咳,我说侄子,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很有乃父之风啊……”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我一摆手,潇洒大度地说:“算了,回去睡觉吧。”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我什么我,回去睡觉,从明天起给我干活!先把厨房给我修好然后我教你使用元气接着你至少复苏两块格子做不到就别想吃饭给我喝西北风去!”
“哦。”
……
蓐收终究是个孩子,他还什么都懵懂,又很好糊弄,做错了事也不用太计较。
看他沉沉睡去,我才吁了一口气:勾陈啊勾陈,你究竟怎么养成了这么个活宝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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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导蓐收怎么正确运行元气之后,我让他在格子里种树,自己偷得浮生半日闲,徒步爬到长留山的半山腰。
看着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羡天,我实在百感交集。
有一句话我没说错,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我们了,而是蓐收他们的。他们年轻,他们有活力,像很多年前的我们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挥霍时光。
而我们现在,只能在漫长的时间里强颜欢笑地回忆。
那时候我以为暂时的分开可以换来永恒,殊不知这样的想法中带着太多的不可预知,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都足以葬送我全部的构想。是我自负,是我天真。
其实没有人会真正在意那些号称永远的东西,有时候及时行乐的快意更让人记忆深刻。比如我现在,我在想的不是我和后卿之间的任何一句诺言,我满脑子满脑子,都是与他在这里做过的疯狂的事。
我们忘乎所以地做/爱,从山上到山下,伴随着失重的感觉,皮肤体会着风的触摸。回忆淡漠了,身体却记得清晰。
微风里有淡淡的花粉味道,让人鼻子有些酸。
我尝试在羡天种了许许多多的植物,它们都很健康长得很好,只有一种,我始终无法培育成功。我可以让它发芽,却不能让它开花。
白色曼陀罗。
就在那个湖畔,我规划了将近六十个格子,想要种满曼陀罗,但现在看过去,仍是一片荒芜。
我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
待到日影西斜,我走到那个湖畔。湖水很干净,里面却很空。
没有了那一片洁白的花朵,没有了当初赏花的人,这里连倒影都显得那么空寂。
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我没有回头,仍然盯着那一片湖水说:“小蓐收,你知道白色曼陀罗吧?”
身后的人停下脚步,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转过身笑道:“你报效祖国的时候到了。”
“什么?”
“我要你在这里种满白色曼陀罗。”
“种满?叔叔你想累死我?你自己怎么不种?”
我眼神漂移了一下,诚实地说:“我种不活。”
时间停顿了两秒,随即我听到了惊天动地的大笑,伴随着恶毒的、不屑的、嘲讽的话语:“叔叔你也有种不活的东西啊哈哈哈哈,吃瘪了吧,碰壁了吧,得瑟不起来了吧,啊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
我心想这小子哪儿学来的这些犯贱的话,后来想想貌似都是我平常说他的。忍了又忍,最后我冷静地说:“哎,人无完人,很抱歉叔叔没有你心中想得那么完美。”
他不笑了,别别扭扭地说:“完美个屁!”然后默默地蹲在地上干活。
地上慢慢钻出了鲜绿的小芽,他得意地看看我,我点点头表示嘉奖,他就又专心致志地卖力……小芽抽条长枝,渐渐有了植株的样子。蓐收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疑惑,上前问道:“怎么了?有问题?”
“嗯,元气又开始排斥了。”
我算了一下,正好七天,差不多就是那个元气丸的保质期,是该换一下了。我说:“我就说七天包换嘛,等着,我再给你一个。”
我把元气在体内调息一周天,凝聚成一颗小丸子,从口中取出,为了卫生起见,我还在衣袖上擦了擦才递给他:“诺,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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