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芙蓉捂着脸,一声不吭。
赵承望又道:“我看这红袖招的头牌是该换人了。”
木芙蓉哀求道:“不要!虽然秦公子没有与奴家云雨,但他已经当奴家是姐姐了……”
赵承望沉吟:“哦?这倒有趣。好好跟他相处,大小事一律要向我回报,记住了么?”
木芙蓉道:“记住了。”
待赵承望走后,门后闪出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说道:“跟我走吧,别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了。”
木芙蓉道:“我不爱你,为何要跟你走。”
黑衣人唤道:“依依……”
木芙蓉浑身一震,把他推出门外:“你走。”
黑衣人叹口气,终究还是离开了。
木芙蓉独自坐在房中,面上流下两行清泪。
秦归真有一天偶然想起一事,便顺口对赵承望说了:“我父母曾在我出世前就给我订了一门娃娃亲,只可惜那个女孩儿七岁的时候被山贼掳走了,这么多年一直杳无音信。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叫做……叫做柳依依。”
韩缺在回到帝都之后,将剑郑重其事送给了秦川。
秦川则告诉韩缺,自己曾是魏成的徒弟。
韩缺便喊道:“师兄。”
秦川笑眯眯地应了:“小师弟。”
七告诉秦川,自己每天清早会在城外茶铺喝茶,有事找他去那里就行。
秦川和韩缺葬了魏成与韩母,韩缺跪在墓前默默流泪,秦川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川说:“找到那几个杀手,让他们伏法这很简单,但不是长久之计。出现此类事的根源在于世间有无妄这种组织,所以我们应该捣毁它。”
韩缺说:“怎么捣毁?无妄已经存在十二年了,而且当年的掌权者据说是秦归真……秦归真死后,不知是谁在暗地里将它继续运作了下去,我猜此人一定比秦归真还厉害。”
秦川说:“再厉害的人,我们也要试试。”
赵承望想建立一个组织的想法,起源于某天他被人羞辱。那时他还不曾遇见秦归真。
赵庆给他在禁卫军里找了个空位,让他磨练磨练,没想到磨练出了麻烦。
话说赢国已有两百余年不曾发生战乱,帝都更是一片太平盛世,以至于禁卫军里多的是老油条,而赵承望成了他们解闷的对象。
这天几个禁卫军带着赵承望出勤,逛到酒楼时,硬逼着他喝了两杯酒。
然后正好遇上检查,赵承望被记违过,罚俸三个月,罚鞭刑五十。
此事一出,十分给赵庆掉面子,回家又额外罚了他杖刑五十。
待受刑的伤口痊愈以后,赵承望干的第一件事便是孤身去找当日灌他喝酒的人。
说着说着,几个人便动手打了起来。赵承望寡不敌众,被打的鼻青脸肿。但他死死咬紧牙关,绝不求饶。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太弱小无能了。
在认识秦归真以后,赵承望又想,即使我武功练不到他的水准,但我能驱使他这样的人为我所用,也可免受辱。
所以,赵承望想创立一个组织。一个专门替.人.报.仇的组织。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秦归真,秦归真说:“我不太懂,一切听大哥安排就是了。”
秦川的计划一是捣毁无妄,二是建立剑阁。两者难度都不小。
想建立一个门派,钱财人脉倒还在其次,主要得看掌门的声望。
一个剑客若想获得声望,如今的捷径是参加比武大会。
十年前朝廷颁布禁武令,顺便禁了比武大会。一年前,由于兵部尚书赵承望的请命,比武大会得以重开。
今年比武大会第一名的奖品是一把剑,名叫月光。江湖中人个个摩拳擦掌,志在必得。
很快便到了比武大会正式开启的那一天。
赵承望坐在首席,懒洋洋地喝茶。月光是礼部侍郎钱璧送给他的礼物,他用不上这么好的剑,所以拿出来当奖品。
但他并不指望能在这场比武大会中看到几个出色的剑客。那些剑客不是消失在江湖中,就是不屑于参加。
参赛人数从三百人到一百人,再到五十人,再到十人。
这十人中有一个面生的少年引起了赵承望的注意。
少年穿着一身白衣,手持一柄墨黑的剑,马尾用白缎带高高束起,眉间一点殷红朱砂痣。
赵承望感觉隐约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但是他想不起来了。
到了最后只剩两人比武。一个是那名少年,一个是一名同样身着白衣的女子。
少年的剑法迅疾,白衣女子则稳健而后动。两人比试了一刻钟有余,少年的剑架在了白衣女子的脖颈上。
胜负已定。
赵承望抚掌,台下发出热烈的呼声。
赵承望拿着月光走到比武台上,问道:“请问阁下大名?”
少年答道:“秦川。”
“归真!那是归真剑!”
台下不知从何处传来喊声。
众人安静下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的确,少年的剑法和剑,乃至装扮都像极了秦归真,但样貌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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