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东西?”
“你瞧瞧。”
杨丹把小盒盖子打开,里面还分了三格儿,圆溜溜的褐色小球。
杨丹著实惊喜了一把,拈起一颗来闻闻,然後放进嘴里。
“唔……”他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吃麽?”
“好吃。”
这东西其实不怎麽稀罕,就是梧桐城的特产酥茶子儿,在梧桐城大街小巷都能找著,还特别便宜。以前杨丹在梧桐城的时候,天天都离不了这个。
不过这个只有梧桐城才有,在别处,纵有再多的钱买不来。
自从离开梧桐城,後来就再没吃过了。
这个保存不易,离了原来地方,就变得绵了,香味儿也没了。
杨丹给淮戈嘴里也塞了一颗。
“这个怎麽没变味儿?”
“装在离水盒里,可以保存个一个半载的。”
“离水盒?你用这样的盒子来装吃食?”
淮戈笑著说:“有何不可?东西本来就是给人用的。是用来盛放珍物宝贝还是用来装吃食,还不都随我的意?”
“嗯。”杨丹顺口问:“不知雪小些了没有。”
淮戈伸手臂将窗子推开。
雪小了些,风也比刚才小了。细碎的雪花零零星星的落下,淮戈伸出手来接了一片,递到杨丹眼前:“看,都说雪花是六角的,果然没错。”
他手热,还没等杨丹看见,掌心里只剩一滴水了。
杨丹抿嘴一笑,淮戈也笑了:“关上窗吧?”
“不用,开著吧。”
两人一起挤在炕上,默默看著窗外下著雪的世界,分吃香茶子儿。
好象又回到了多年以前。
在书院的时候……
其实,两个人是怎麽好起来的呢?
记不清楚了,一开始的时候总是谁也不服谁,总想胜过对方。
後来……
後来慢慢就变了。
淮戈身上有让他觉得亲近的气息。
那是同族的气息,也是……同类的气息。
这个人和他一样。
即使站在热闹的人群中,也只是显得更加孤寂。
楼下的喧嚣声显得很遥远,远得同他们没有一点儿关系。
茶子儿只剩最後一枚了,淮戈看了一眼,笑著说:“你吃吧。”
杨丹也不跟他客气,拿了放进自己嘴里。
香,脆,好吃。
这味道久违了。
常言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从梧桐城到北樗,何止千里?万里都有了。
淮戈的唇轻轻在他颈边厮磨,其中的亲昵讨好之意不言而喻。
杨丹转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
淮戈的唇贴了过来,先在他颊上蹭了一下,看杨丹并无推拒之意,才大著胆子又亲到他的唇角。
杨丹一笑,轻声说:“胆小鬼。”
这句话比什麽都有效,再不用多说别的,淮戈两手一紧,将他抱在怀中,唇象是热铁,烙到哪儿,哪儿就热了起来。
作家的话:
电脑出问题了。总蓝屏。。
(10鲜币)翔32-1
杨丹的衣带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揉散了,淮戈的唇一路从颈项向下延伸。
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迅速起了一粒粒小小疙瘩。
窗外的雪零零落落的下著,碎雪打在屋顶上,沙沙作响。阴沈沈的天色仿佛马上就要天黑了一般。
淮戈还没做什麽,杨丹已经觉得身体热得象要烧起来一样。
不止淮戈渴望他。
分别得太久,他也一样渴望。
欲望掩饰不了,也无须掩饰。
淮戈当然也发现了他的反应,动作一下子变得急切起来。
揉搓,吮吻,些微的刺痛尽数化为快感。
淮戈的手指探了进去,杨丹的眼睛一下睁大,身体也绷紧了。
淮戈的唇堵上来,极尽缠绵,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反而顺势又多探入一根手指。
杨丹无法呼吸,他的胸口起伏急促,不知谁的唇舌被齿尖啮出伤口,一股甜甜的腥气弥漫开来。
淮戈的身体覆了上来。
杨丹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就象陷入重围的鸟儿一样,那声音显得惶急而脆弱。
淮戈停住动作,怜惜的爱抚他,吻他。
杨丹反而不耐烦,这种不前不後的尴尬境地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他的手在淮戈腰间按了一把。
淮戈试探著退出一些,然後更深的进入。
无论经过多少次,无论是否快乐到极致,杨丹都觉得这样的欢爱……
总让他心底深处隐约的难堪。
是的。
雌伏於人的难堪。
淮戈越是体贴,越是容让,他就越是不甘。
就象父亲一样。
父亲因为爱,才甘愿在帝都和天城之间往返。去帝都,因为他的爱。而在天城的时候,他更自由。
他也因为爱,所以愿意淮戈亲近他。
两个人在一起,总得有一些牺牲,一些容让。
不是不快乐……
只是……
杨丹不去想那个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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