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手,带着微茧,温暖的手,正顺着他的脊背缓缓而下。
宋晓酒闭紧眼暗道,没感觉没感觉……
烟雾水花中,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谁的轻笑声,宋晓酒混混噩噩的任那平日里握着卷宗笔杆的手在自己皮糙肉厚的身体上游走。
耳垂被温暖濡湿的小舌舔了一下,宋晓酒顿觉整身都酥麻了去,情不自禁发出嘤嘤哼唧声。
一想自己仍在装睡,便咬唇忍住。
于是那手便愈加放肆起来。
腿间东西突然被握住,宋晓酒愣是咬牙忍住才没大吼出声。
忍的万分艰难的宋晓酒,并未发现自己拙劣的装睡未醒不过是在为这夜间的情 事增加趣味。
那人的唇舌本还在耳垂上含弄,不知道什么时候缓缓而下,在宋晓酒的颈侧轻轻啃咬,似在逗弄着那皮肉里的青筋血脉,如兽般的侵略,意外的激起宋晓酒身为男人骨子里的兽性。
低低咆哮一声,宋晓酒一下抱住了那人的腰,仰首擭住那人的嘴,纠缠抵入,不甘示弱。
那人便顺势掰开了他的双腿,托起他的身体整个置在上方,一手按住他的后 臀揉捏按压,似在搓着两个面团儿。
两人纠缠的身体是滚烫的,然而那浴桶里的水却愈渐冰凉。
便是再入情也未失了神志的裴唐风想到已是入冬,若是两人一夜贪欢落下病根,那便得不偿失,他也不愿宋晓酒有任何亏损。
于是不再隐忍,为那人开拓事了,便按着人进去了。
宋晓酒疼的一口咬在大人的肩上,抱住大人后腰的手掌也施了力,倒是力大的惊人。
裴唐风心知他不好受,便安抚的吻住那厚实的唇瓣,勾着那人情动难自已,渐渐放松了,这才攻城略地,在那人温热紧 窒的身体里冲 撞。
宋晓酒情难自禁,抬起手抱住大人的颈子,微仰着头承受他炙 热的力道,水波剧烈晃动,伴着噗噗水声,道不尽的暧昧奢 靡,缠绵极致。
欢愉到了极致,宋晓酒喘着粗气,正等着巅峰来袭,那人却突然退了出去,一把将他拉起。
“大人?”
“到榻上……”想了想,加了一句,“水凉了。”
宋晓酒垂目看浴桶,正瞅见大人一晃而过的那物什,顿时有些臊意,便当被烟雾熏红了脸颊,匆匆跟着大人往浴桶外爬。
跨出一半,大人却是等不耐烦了,拦腰将宋晓酒整个抱出,往床榻上一甩,人便压了上去。
不等宋晓酒反应过来,那人折了他的双腿,便一举而进,惹得宋晓酒一句丢人的闷哼。
拿拳头捣住嘴,宋晓酒心想,大人平日里要我注重礼义廉耻,这会儿便连他自己也顾不上了,哼哼,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诸如此类腹谤不已,情欲也复被撩起。
心说情 欲高涨的时候想起书房那个孤零零的站着远望的谢青行是自找虐受,然宋晓酒就是没法不去在意那个人。
正如大人曾经说过,“三年前,本官也喜欢过一个这样的人。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却有一颗至情至性的真心。”
算起来,他宋晓酒都是个滥竽充数的,如今正主儿回来了,他要到哪边凉快去?
若没见着人宋晓酒还可以自欺欺人 道自己长得威猛高大是个好男人典范,然一见那谢青行玉树临风的样子,与裴大人肩并肩站着却是不输几分,宋晓酒便有些泄气,小小九也应景的软了几分,变得力不从心起来。
正按着人进进出出的裴唐风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插曲,找准位置却是猛地一顶,小小九哆嗦一下,又颤巍巍站起来,便连嗓音也百转千回拔高几个音阶。
裴大人满意了,腾出一只手来捏宋晓酒的脸,何谓吐气如兰,这便是!
“想什么呢?”
“大人,你让我……”上一回罢。
后半句宋晓酒愣是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一张脸又古怪又憋屈,裴唐风嗤笑一声,慢慢退了出来。
宋晓酒这下可急了,完蛋了,自己这个煞风景的,这时候逞什么能闹什么娘们脾气,大人这会连这档事都不爱跟他做了,回头就投那谢青行怀抱里如何是好?
且不提两人的金玉前缘,就是现在,若突然出现个比自己好百倍的又懂大人的人,大人还不一脚飞了自己?
宋晓酒有些自恨,想当年自己也不是个爱争风吃醋的人,便是喜欢那个花魁娘子也是想方设法讨对方欢心,死皮赖脸之事更没少做,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憋屈忸怩了?
想了想,自己在大人面前好像一直是这样子,纵有一番男儿之姿,却被压的无力翻身。
也罢,为了大人和自己今后的日子,就豁出去了。
于是在大人退出去那刻,宋晓酒爽利的拉住了大人的手,急问:“不做了?”
“嗤。”大人又是一声笑,却是反手抓住宋晓酒,将人慢慢翻了过去。
“谁说本官尽兴了?夜还长呢。”
乍一听本官二字,宋晓酒两眼一翻,顿觉夜怎么这样的长。
翌日,宋晓酒睡到日晒三竿才醒。
腰酸腿疼背抽筋,便是形象了宋晓酒此时此刻的惨状。
如若宋晓酒有所觉悟乖乖躺着将养一番便也罢,偏偏宋捕头办案时那点敏锐度在经过昨夜与谢青行书房一役被无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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