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丞黎因为受了那三十鞭,而引发破伤风,他趴在地上,觉得自己一会儿在火炉一会儿在冰窖里,很是折磨。
言九笑着在一旁道:“你也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太容易相信别人,这世上哪里来的什么好人,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罢了。”
丞黎用模糊的视线看着他,想要看清他的脸,言九撇了一眼,微微一笑,一瓢冷水便对头浇在了丞黎身上。
这一刺激,让丞黎清醒了不少。
丞黎吞吞吐吐地说:“呵,那你想怎样?”
这样云淡风轻的,让言九觉得是在挑衅他,鞭子雨点似的落在丞黎身上,丞黎咬牙不发出一点声音。
手紧紧的扣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你若是求饶,我或许今天可以放你一马。”
丞黎对着言九淡然一笑,即使他浑身是血,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那一笑如同地狱里的彼岸花。
美的惊心,如同水里鬼狐,勾人心魄。
“传闻柒水有一美女,是溺毙于水中一狐所化,世子,你与它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丞黎什么话都没说,挣扎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便走出房门重复他这几日的工作,那些血因为他的移动,渐渐地,一路都是。
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那些冰冷的盐水终于干了,混杂着汗水一起让丞黎疼的脸色更加苍白,即使他在浑身发抖。
他也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倒下。
这时飞来一只鸟,留了一坨白在丞黎肩头,恶臭让丞黎呕了出来,那肮脏物混杂着血丝。
丞黎看了一眼收拾了起来,他似乎听见那里有诵读佛经的声音。
丞黎知道那个方向,是青楼。
罢了,就当自欺欺人,丞黎打扫着院落,血腥味让人难以忽视。
何为君子?何为小人?
“南竹醉仙”
“恩?”
嗣权淡然一笑,南竹觉得奇怪:“你……”
嗣权看着南竹倒在哪里,他心中默念什么,南竹身上一道红光闪过。
暗室里,南竹坐在那里,她的头靠在嗣权肩上,忽然她意识清醒了,看见这样的状态不免有些生气。
“嗣权,你这是做什么?”
嗣权看着她,很是冷漠,忽然他把手搭在南竹肩上。
“你我应当是夫妻了吧,可惜了你我二人有名无实,所以……”
“怎么?”
“呵,我知道你喜欢那人,想嫁的也是那人,每天你都会对着他喊相公,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说完抓住南竹的肩膀,让南竹看着他,只是他红着眼睛不免有些吓人。
“你当真是疯了……”
“我当然疯了,我疯的很是彻底。”
话音未落,嗣权抓住南竹的领口,使劲向外一拉扯。
只听呲啦一声,原本好好的衣服,被扯了一个大口子,南竹一惊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嗣权的脸上红了一片,“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请你离我远点。”
“呵,我的夫人,我只是要行夫妻之事。”
“滚!”
嗣权像是没听见一般,疯狂的撕扯着,南竹用尽力气挣扎,忽然她说:“云帝”
嗣权向后一看,南竹使劲一推,准备离开这个暗室,却被绊倒了,因为这个动作,桌上的瓷器被撞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响,引起了刚刚回来的笙歌的注意。
“那边怎么回事?”
笙歌抓住一个侍卫的衣领如此说道:
“这……小的不知”
笙歌拿出一把刀,架在那人的脖颈处: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不然这刀就要割破你的喉咙,让你流血而亡。”
那人闻言立马跪了下来“是…………是…………南竹醉仙…………”
“她怎么了?”
“她被王,关在这里,王上说…………”
那人因为太害怕而闭上了嘴,笙歌:“你去告诉他,说云帝找他。”
那人奉命传话,南竹见嗣权走开了,赶忙把自己缩在墙角,等嗣权一走,笙歌出现在那里:“王兄已经魔障了,你快走吧。”
南竹不管不顾的跑去自己的宫殿,看着依旧昏睡在那里的焰萧心里一阵刺痛,她忽然想起什么去了主殿找云帝。
“南竹醉仙,你这是干什么,堂堂醉仙如此疯癫之状。”
“南竹拜见云帝,是嗣权,他,他魔障了,他封了我的神力,他意图对我行那肮脏之事。”
“魔障的是你吧,南竹醉仙,你二人本就是夫妻,怎么你还想为了那个罪人守身如玉?让你照顾那个人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你还在这里……”
“是。”南竹对着云帝盈盈一拜,回了自己宫殿,看着焰萧死死捂住自己的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挥退了所有人,用手触碰了一下焰萧的伤,他应该疼的皱眉,但他没有,南竹坐在床边各种各样的的情绪夹杂在一起。
她深呼吸一口气:“你不是说要娶我吗?说要和我在一起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傻,为什么躺在这里。那个人他想强了我,起来啊,起来给他一剑,把他头砍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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