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宸下车奔向门禁,夏衍在他背后喊了一句:“今天下班我还来接你。”他挥挥手,刷卡进门,再回头看去,夏衍已经上车走了。
虽然丁胜辉布置的任务没有完成,醉过一场后,白孟宸的情绪平稳了很多。坐在实验室里按部就班的工作,到了中午在食堂吃饭,却被丁胜辉给找上了。
以为他是关心安排的事,他紧抿着唇,说:“我还没有开始向他透露。”
丁胜辉眼下的青黑非常严重,脸上甚至冒出了几颗痘,他摆手说:“不是这件事。”他看了看周围,食堂人来人往,“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儿还是去我办公室。”
疑惑的吃完饭,白孟宸直接去了丁胜辉的办公室。进了门,一股呛人的烟味让他差点窒息。
“咳咳。”白孟宸毫不掩饰对糟糕空气的厌恶。
丁胜辉把烟蒂按进已经满了的烟灰缸里,他站起身说:“抱歉,你不抽烟对吧?”
白孟宸没说话,看着丁胜辉打开排风扇把烟气抽走,又把烟灰缸倒了,用清水泡上。
他在忙碌的时候,白孟宸扫了一眼,就见他桌面上凌乱的摊着纸和笔,撕扯的纸片和废纸团。斜对着的地方,多了一台电脑屏幕,隐约的能看出来是监控摄像。
他垂下眼,不该看的东西,他从来都不会放任好奇心。
丁胜辉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里边的浅色衬衫,他洗了脸,还抓了抓头发。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能见人了,才走回去重新坐在办公椅上。
白孟宸看着他。
比起刚认识的那会儿,丁胜辉变得沧桑了,很明显的冒出了眼袋,皮肤也变得糟糕。他原本就属于老成的长相,精神抖擞的四十来岁成功男士一下老了好几岁。
白孟宸这才意识到,丁胜辉在这个位置上,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和责任。那压力和责任,甚至可能把他压垮。
“丁主任,这次你找我什么事?”他语气和缓,针对抵触的情绪没有那么强烈了。
丁胜辉敏锐的察觉了这一点改变,他让自己的姿势更加的放松,不给白孟宸压力的说:“能和我说说,你昨天回去后的情况吗?”
被问到私人情况,白孟宸有些不悦,却还是配合的说:“回去路上顺便买了菜,我下厨做饭后俩人喝了点酒。”当然喝醉的糗事,他不会说。
丁胜辉若有所思,道:“你没有跟夏先生说起我昨天提到的事?”
白孟宸让不悦露在了脸上,斩钉截铁的说:“我没说。”
丁胜辉不置可否,他点了下头:“你睡下后,夏先生有出门吗?”
指向性这么强的问题,让白孟宸一下挺直了身体。他用锐利的目光,紧紧的注视丁胜辉,说:“你为什么这么问?你在怀疑什么?”
丁胜辉举起双手,语气轻柔的说:“放松,白组长。”
白孟宸坚持的盯着丁胜辉,说:“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焦头烂额,甚至追问到我的身上?”
丁胜辉头疼叹气,说:“好吧,我告诉你。昨天我说的那些出没在夏衍先生周围的可疑人员,都死了。就在昨天晚上,不到十二点的时候。”
白孟宸一惊,随后怒不可遏的说:“你怀疑夏衍?不可能!昨天晚上他就在家里!和我在一起!”
丁胜辉严肃了表情:“你能肯定吗?白组长,会不会你睡下后,你不知道……”
“不会的!”白孟宸打断他,用肯定的语气说:“我们整晚睡在一起!”面对怀疑,白孟宸毫不犹豫的选择袒护夏衍。
昨天晚上他喝醉了,他相信夏衍不会放任醉酒可能会不舒服的他一个人待着。更何况,他被叫醒喝水的时候,扫到过床头柜上的时钟,刚过十二点不久。间隔时间那么短,夏衍怎么能在外边杀完人,又跑回来照顾他?
面对白孟宸的坚信,丁胜辉选择了放弃。他本来就没抱着能从他这里找到证据的希望。
这件事离奇可怕的不是夏衍周围徘徊的可疑人员死了,而是这些死人被扔在丁胜辉的办公室门口!
半夜快十二点,突兀的出现三个死人倒在没有人的走廊上,当场警卫就炸了。把他从被窝里叫出来,整整调查了一个通宵,却连跟毛也没有发现。
没有证据说明这是谁干的,可丁胜辉直觉的认为,这就是夏衍的手笔。这是对他的警告!
甚至他认为,要不是他办公室里没有监控,尸体不能被第一时间发现,说不定夏衍能直接扔他办公室里。
没人能体会丁胜辉的心情,他是又惊又怕,又急又怒。他惊得是夏衍怎么做到的;他怕的是这赤|裸|裸的威胁;他急得是这烂摊子怎么收拾;他怒的是夏衍的肆无忌惮。
丁胜辉利用手中的权利把这事压下了,否则被上层知道又要掀起波折。只怕对夏衍采取极端手段的言论又要抬头。
他真是要给夏衍跪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底牌和态度亮明?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迟早要秃了!
丁胜辉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找你来,不是专门为了找你确认夏衍的行踪,那只是顺带问的。”
白孟宸还怒目圆睁,一副捍卫夏衍到底的样子。
丁胜辉道:“我是想告诉你,因为那几个可疑的人死了。你不用着急我安排的事,暂时搁置,放到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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