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说:“你这是要逼他们做最后的博弈啊。”
楚曼容说:“不然呢,反正这次连地府都要找到他们,我们自然不能怠慢不是。”
顾恒叹口气说:“行吧,既然你这么想就这么做吧,到时我一定去。”
楚曼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对劲,问:“你怎么了?很少听你叹气。”
顾恒说:“没事,就是刚才想起了点以前的事情。”
楚曼容笑着说:“原来你这个冷面公子,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啊。”
顾恒说:“行了,别拿我开涮,没事我挂了啊。”
楚曼容说:“唉,今天我家派人去你那送请帖啊。”她说完顾恒没回话就把电话挂了,把手机放回一旁的矮桌上将自己沉入浴缸的药汤中,在热水中屏住呼吸将脑子里的杂念暂时排除掉。
当他从浴缸里出来时已经不见了刚才的痛苦,换上管家给他准备好的浴袍出来,看了看时间还早,自己回来的时候就快天亮了,又在浴缸里泡了这半天,这会儿煜城去上学了不在家,他得回去补个觉,然后叮嘱裴远午饭的时候不用来叫他就一头钻进了卧室里。
当他睡醒的时候已经快吃晚饭了,他才出房门就看到顾煜城拎着书包从他面前经过,连眼珠子都没赏给他一个就进了房间并且关了门。
顾恒才睡醒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才想起怎么回事,然后就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房门,相当自觉的当做人家默认直接推门走进去,看到顾煜城正站在衣柜前换衣服,少年的身材经过这一个来月跟着裴远练习已经增长了不少肌肉。
顾恒走过去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了顾煜城,下巴抵在顾煜城肩上并没急着说什么,顾煜城被他抱住并没粗鲁的挣脱开,而是看着镜子里赖在他身后的人说:“放开,我还没原谅你呢。”
顾恒并没就今天早上的事情做太多的解释,而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顾煜城问:“想起什么?”
顾恒一手捏了捏他脸颊上肉说:“别装,我养了你20年,还不了解你,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帮我擦过背,你知道我下地府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还总是好奇让我也带你下去瞧瞧,这次这么大反应还跟我装。”
顾煜城叹口气耸肩说:“就是自从上次被绑架脑袋被恶鬼打了之后,总是重复做一个梦,一小男孩皮得很,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越说不让干嘛偏要干,三天两头偷摸下地府,想起来就想把他抓过来打屁股。”
顾恒看着镜子里咬牙切齿的人说:“可你从来都没打过我。”他的思绪又飘回了以前,那个仙风道骨的仙人,每次被自己气的咬牙切齿的时候都说要打断他的腿,可从来都没打过他一下,自己受伤了他还会仔细的照顾自己,虽然嘴上唠叨着威胁着,但是做出来的事情永远都是温柔的。
想到此他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了,他索性把头埋在顾煜城脖颈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与曾经的他很像,只是少了曾经的仙风道骨。
顾煜城把他脑袋拨开,套上一件睡衣的上衣说:“我只想起一点点而已,你别这表情看着我行嘛。”
顾恒放开他坐到他床上说:“那你怎么把我跟那个小孩对上号的?”
顾煜城说:“胎记,梦里那孩子脖子后面有块红色胎记,你脖子后面有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顾恒半躺着一手支着脑袋看着他说:“那么,我现在长大了,在地府能自保,所以咱能别生那么大气了吗?”
顾煜城把脏衣服丢给他说:“你还好意思提起来,你以前哪次不是。。。”说到半截他停住了,他知道他被顾恒套路了。
顾恒躺在床上挑眉看着他说:“不是什么?”
顾煜城清了清嗓子说:“那什么,该吃晚饭了。”
见他不愿意多说顾恒也不急着追问,毕竟谁刚想起前世的记忆都得好好消化消化,起码现在他能确定顾煜城想起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他等得起,不过他还说了一句:“不管你想起多少,现在的你不是以前的你,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一切有我。”
说完就先他一步下楼吃饭去了。
饭桌上顾煜城除了吃就是埋头吃饭不像以前那么多话,期间裴远说:“老爷,下午楚家来人送了一张请帖来,说是明晚请您务必到场。”说着把请帖递过去。
顾恒接过请帖打开看看,说:“煜城裴远,明晚你俩跟我一起去见见世面。”
顾煜城问说:“干嘛去?”
顾恒拿起筷子夹菜吃,说:“楚家祖辈的祭祀仪式,人家那才叫大家之风,听说好像还会把传家宝请出来祭祀用。”最后这句是他成心说出来给管家听的。
顾煜城笑着说:“这么重视啊,看来确实可以去瞧瞧。”
裴远也应了下来,晚饭后顾煜城去了顾恒的卧室找他,说:“楚家这么大动作是要干嘛?”
顾恒正好靠在床上看书,说:“不过是为了抓一只闯他们家密室的小鬼罢了。”
顾煜城坐在他床边说:“看来明晚是你们做的一个局喽。”
顾恒点点头看着他合上书说:“楚家可是憋了一口气呢,明晚应该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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