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竟然又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林沐风下意识喃喃道:“让他送个信而已……竟然和把他强拉出温柔乡一个级别的吗???”
一旁本来就在无声的笑的直不起腰的君江酒,听到这话后直接爆笑出声,把马都给惊到了。
林沐风:“……”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之后几天也就这么过去了,有那么些奇葩事得说叨说叨。
这一路啊,林沐风是越走越黑线。
怎么说呢?
比如南宫聪处时不时传出来的叫声,让林沐风深深的怀疑起了他是不是其实已经遇害了,然后定时叫一声表示自己还活着。
比如一听到南宫聪声音就忍不住发笑的君江酒。他笑就笑吧,还一笑就停不下来。每当林沐风问他原因时,他总会断断续续的说上几个词,然后笑得更厉害。
再比如,眼前这只不知第多少次叼个虫子放在他的马的头上然后歪头和他大眼对小眼的喜鹊。
林沐风:“……”心好累。
这一路呢,南宫聪的心情一直在崩坏的边缘试探。
每当一想到他身上的任务,他总是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以表示自己对此任务的敬(崩)意(溃)。
至于君江酒……每次听到南宫聪的叫声,他总是忍不住想到小时后见过的一个小孩杀猪场面,然后就忍不住笑,笑得自己都莫名其妙。开始还尽力忍着,到最后他已完全放弃挣扎。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林沐风也想长叹一声。
赶走锲而不舍喜鹊,他斜了眼一脸正经的君江酒,手中掂着路上捡到的石子。他掐着时间将石子射到了南宫聪车队的一匹马腿边,成功的止住了即将来临的南宫聪式长叹。
君江酒笑眯眯道:“这一路可真是苦了沐风了。”
林沐风面无表情的调马骑向一旁,丝毫没有去止一下车队骚乱的自觉,自顾自的隐藏起来。
君江酒跟上了他,微微弯唇:“沐风——”他拖长了声音。“你又不理我了。”
“哦。”林沐风应了一声,权当是理他了。
“沐风,那不能怪我。”君江酒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但是真的很好笑啊。”
林沐风瞥了他一眼,呵呵道:“是啊,太好笑了。”
君江酒:“……”
“好了好了,我以后不笑就是了。”他忙道,而后又小声加了一句:“尽、尽力吧……”
“话说沐风呀,”君江酒凑到了林沐风的前面,“咱们还要走多久?”
“早着呢。”林沐风道,“刚走了不到一半的路。”
“看来还有很久。”君江酒耸了耸肩,道,“嗯……要不咱们往车队哪儿走吧?那边差不多了吧?”
“嗯,大概吧。”林沐风倒是颇为无所谓,“信不被抢了就行。”他这么说着,却还是往回走着了。
车队果然已经收拾好了,按部就班的上路了。
两人跟的距离进了点,还能听到南宫聪的声音。
“这是咋回事儿啊?邪门儿呀。我不就是感慨几声,还能惹到谁了?专门挑着小爷我要叹气的时候扔石子儿!草,发泄发泄还不行了。”
林沐风:“……”
君江酒发现,林沐风的手已经扣在了腰间伪装成腰带的软剑上。他连忙拉走了林沐风。不然等不到杀手,林沐风怕是要亲自动手了结南宫聪了。
好在林沐风不需要隐忍太久,因为已经有人耐不住寂寞了。
杀气四溢
林沐风眉梢一挑,唇畔勾起了笑意。他对君江酒道:“我来解决吧。”
君江酒应了,干脆守在暗处,心里悄悄给几名杀手点了根蜡。
虽然不出自于同一个地方,但好歹是同僚,愿你们一路走好,下辈子不要再惹生气中的沐风了。
他的做法不是毫无意义的。
至少那几名杀手刚放出杀气,还没来得及动手,就隐隐看到一道剑光划过,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林沐风收了剑,觉得自己心情明媚了很多。
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被南宫聪发现了存在。
见到南宫聪时,林沐风发现他双目无神,直直地盯着自己,嘴里喃喃着什么听不懂的话。
“他怎么了?”林沐风有些奇怪的问君江酒。
后者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被生活打击的体无完肤呗。”
“为什么?”林沐风更加不解了。
“为什么!”南宫聪叫到,“林兄,你自己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结果发现这些都是多余的试试!你知不知道我的内心,有多么的焦急、惶恐、无助啊啊啊!!”
“知道。”林沐风面无表情,毫不犹豫道。
君江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替林沐风解释:“每天下午的那声嚎、叹息,都在告知着我们你的敬业和紧张。”君江酒本来想说嚎叫,但考虑到南宫聪的影卫和下人还在这附近,他便换了种更委婉地说法。
南宫聪干咳两声,用扇子遮住了脸。
“说得再漂亮也改变不了你们只是嫌弃我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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