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对了!
他灵光一闪。
血祭!
泣血暖芒大盛,林沐风压榨着自己的最后的内力,竟在一瞬间清理了身体周围的全部死士!
趁着其他死士尚未赶来,他咬了咬牙,竟然一手拍向自己胸口!
血液流出,色彩明艳好看。
是林沐风的心血。
他将心血抹在长剑上,画出了一个一个的字符,又在成型的瞬间被泣血吸收。他的速度很快,手上甚至可以看到残影。
泣血剑随着符文的增多,泣血剑竟然发出了啼哭般的鸣声。
泣血泣血,遇血而泣。
这血,必须要是主人的心血。
——沐风,你看这个符文,背过它。
——是。父亲。
——当你遇到内力尽失,敌人仍然很多的时候,用你的心血将它画在你的泣血剑上,可救你一命。
——记住了。父亲。
以身祭剑!
泣血剑的剑面上产生了无数道裂痕,竟是要碎了一般。
很快,林沐风就发现碎的不是泣血剑,是泣血剑已经越来越钝的剑刃表层。
暖白的光芒徐徐散开,周围的空气竟也像是被斩破了一样。
林沐风能感到一股暖流流入身体,泣血变得轻盈无比。
这一瞬,有什么神秘的桥梁彻底的连接了他和泣血。
就是现在!
林沐风迎上了再次来到了身前的黑衣死士,借着这短暂时间的爆发,尽己所能的清扫着黑衣死士。
时间的流速在这种时候总是飞快。
力竭感传来。
眼前一阵阵的眩晕,身体是不上力气。
林沐风的身体突然像被迫停止了一切动作一样倒了下去。他的瞳孔收缩,身体因疼痛而不自觉的痉挛。
心口的那个花纹,竟然在这种时候发作。
周围的死士见状,不约而同的攻向了林沐风!
“唰——”破空声远远传来,一道长鞭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黑衣死士全部抽飞,有的身体竟然也四分五裂了。
月姐抬手射出一根银针勉强控制了林沐风的状况,又输入了内力帮他拖延后,才重新用上了死士的攻击。
君江酒用内力一点点将蛊虫赶出王子安的身体,不断的缩小着它的空间。王子安努力回复着意识,即使筋疲力尽的感觉巨浪般上涌,也努力配合着君江酒,调起了许久不曾亲自动用过的内力。
林兄、春儿、陛下……
他们还在等我!!
“额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怒吼声竟再次传来,王子安发疯一般的,忍着经脉大半堵塞,几乎全部错位所带来的痛苦,调起了自身所有内力!他的额上隐隐浮现了金色的纹路,所有的内力都在灼烧着蛊虫,再加上君江酒的封锁,终于将其逼出了体内!
这么做所带来的结果,便是因力竭而昏迷。
君江酒眼疾手快的捉住了蛊虫,用内力一震,彻底杀死了它。
他环顾四周,林沐风已经倒在了一旁昏迷着,状态很差,却好在稳定,月姐在独自和死士搏斗。
他的眼眸中一瞬间布满了了骇人的杀意,眼底有血色浮现。拔出饮血,手腕微转,千万剑光一瞬间闪出,每一道都准确的取了一人性命。
他脚尖点地,略过了月姐,迎上了死士。
月姐见君江酒那边完事,松了口气,连忙去查看林沐风的状况,越看,眉头皱的越死。
这种情况……她有些心惊。
是谁教的这孩子武功……竟然会告诉他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有如此严重后遗症的方法,难道不该千叮咛万嘱咐禁止去用吗!
难道跟他有仇不成!
另一边,君江酒连用了四五招大面积的攻击,有配合着鬼符吸收已死之人内力为己用的能力,这才在短时间内解决了死士。
每一名死士的培养都是极其不易的,估计这些,也就是全部了。
“他怎么样!”收了剑,君江酒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林沐风的情况。
月姐皱了皱眉,道:“……不太好。”
君江酒忍着心中的担忧和暴虐的杀意,听月姐说了下去。
“他本来就已经内力耗尽,又以身祭剑,还恰好赶上鬼符发作……估计需要昏迷个一阵子。能不能醒来我也不确定。醒得来,便保得住性命,但他的一身武功……怕是很难保住了。”月姐的声音略有为难,“好在鬼符的重点不是他,是钱春儿,倒不用太担心被夺舍。……在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内力如此深厚,小时候怕是吃了不少苦……若是他知道了,我怕……”
君江酒:“……”他脸色有些难看,薄唇紧抿着,好久,才道:“……我的呢?把我的内力给他呢?”
月姐因惊骇睁大了眼睛,厉声道:“君江酒!你疯了!”
“我没疯。”他的声音颇为平静,“我知道我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看你是想死!”月姐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的。
抿了抿唇,他坚持道:“我不想死,但我更不想看他十几年的痛苦因为我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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