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江酒一下子笑了出来,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阿酒。”林沐风无奈道,“南宫少爷又怎么招惹你了?”他特意加重了“又”字。不为别的,因为前几次南宫聪不小心惹到阿酒后,阿酒基本都是这么个表现,然后南宫聪总会莫名其妙的倒霉那么两天。
君江酒颇为委屈的看了林沐风一眼,道:“沐风你又在怪我!”他也顺带加重了“又”字。
林沐风:“……”这真的叫“怪”吗!然而这儿长时间的相处,他很清楚和君江酒争辩是不会有结果的,便顺着他的话道:“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怪你,我应当相信你才是。”他语气中的无奈和宠溺让王子安深深的唾弃。
“林兄,恕我直言,你这样是不可能反攻成功的!”他道,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忍心就这么一直被……”
君江酒:“……”他呵呵道:“沐风反不反攻和你有什么关系?”而且明明成功过好不好。
“林兄作为我的好友,我怎么忍心看他被你欺负!”王子安冷哼一声,又道,“林兄,你真的不能总是这么纵容他啊!”
揉了揉额角,林沐风道:“你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
“那你倒是听啊!”王子安气道,“说了你多少遍你也不听!”
君江酒轻笑一声,不屑道:“沐风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为什么要听你的啊!”王子安反唇相讥。他是受够了这一路上两人恩恩爱爱的样子了!
“你们够了。”林沐风颇为无语,黑线道,“这都能吵起来。”
“我这不是担心你以后的生活吗?”王子安深叹一口气,然后转头去看被冻得不想说话的南宫聪,小心翼翼道,“南宫少爷,你还活着么……?”
前方传来一声无力的隐约的哼声。
王子安:“……还活着就好。”
新兵报到的地方就在眼前了,几人这才调整好状态,有了点士兵的意思。
——如果忽略南宫聪的一身衣服
报道处的是一名方脸军官,见到几人来,便沉声道:“新兵来报到?”
王子安道:“正是。”
“去那边登记。”方脸军官的目光扫过一行四人,最终凝在南宫聪身上,冷冷道:“你这样的状态,可是入不了队的。来了,就不会管你是否是富家子弟,这身衣服,脱了!”他喝道,下了南宫聪一跳。
磨磨蹭蹭的脱掉披风,南宫聪忍着冷风站直,脸色很不好。
此时王子安已经登记完了几人的身份。
“从此之后,你们是十营的士兵了,在五号营帐,现在去找营长报道!”方脸军官冷声道。
“是!”这回几人的回答倒是整齐划一了一些,只不过君江酒的心不在焉和南宫聪的满腹怨气还是很明显的。
营长是一名中年男子,长相方毅,肤色黝黑,脸上一道伤痕分外明显。他见了几人,没有多说便让他们回去了,又顺带嘱咐让他们从明天开始加入训练。
营帐颇为偏僻,是个八人营帐。不幸中的万幸也大概就是几人没有被分散了。
军帐里有一个大炕,很长,八个人都需要睡在上面。
见状,南宫聪□□一声,抱怨道:“什么破军营啊!”
王子安铺好自己的褥子,道:“你的平安富贵就是这样的破军营守护的。”他的声音有些冷淡。
南宫聪嗫喏着说不出话了。
林沐风铺完自己的一块地方,又顺带弄好了君江酒的,才道:“南宫少爷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些,会这样认为很正常。”
“嗯。”王子安无声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代入感太强了。”南宫聪小声道。
“你早晚也得代入。”君江酒弯弯唇,又看向林沐风,一副很乖巧的样子,“沐风,你睡我里面吧,正好离那些人远点。”
“嗯,好。”林沐风目光柔和了一些,然后一不留神,就被君江酒拉进了怀中抱着。
“君少侠,你注意一下地点行不行!”王子安额角多了个十字。
“不想看出去。”君江酒毫不介意的勾了勾唇角。
林沐风:“……”他推了推君江酒,道:“行了,晚上再抱。”说着轻轻挣了出来。
不情愿的撒开手,君江酒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南宫聪觉得自己终于在找到了报仇雪恨的机会,幸灾乐祸的笑了回去。
君江酒:“……”
林沐风看着君江酒的样子唇角上挑。
此刻已是晌午,几人没说多久,便听到了外面的哄闹声。
训练的士兵回来了。
营帐帘子被揭开,一名肌肉发达的高大男人走在前方进了营帐,身后还跟着三个同样健壮的男子。
“你们是新来的士兵?”为首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到了炕上,咧着嘴。
林沐风挑了挑眉,没理他。
南宫聪正发着冷,懒得理他,自己裹着褥子滚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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