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_玿药【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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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怀恩摇摇头,苦笑,将人揽进怀里问:「肚子饿了没?」

  他吸吸鼻子,用力点头。

  「真是大傻瓜!」宁怀恩骂他,「饿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吃一点,难不成你没带伞连银子也不带了?」

  「带着,可是……」白峤哪里好意思说出原因,支支吾吾的,最后干脆闭了嘴。

  「傻兔子,走吧,回家吃饭去。」

  宁怀恩笑着摇摇头,牵起他的手,走出茶馆。

  雨水湿不透抹了桐油的伞面,滴滴答答地顺着伞架落下。

  宁怀恩将白峤搂在怀中,像是为了配合他的步伐,刻意走得很慢,干爽而温暖的怀抱将风雨都挡在外面,白峤抬头看了眼对方,对上男人低头看来的满眼温柔。

  白峤红了脸,低下头去。

  走出最繁华的街道,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屋檐流下的雨水织成线,在青石板上蛀出小小的坑洞,那答答的声音听得人心绪平静。白峤面上的红晕渐渐退去,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放软,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亲密地偎在男人怀中。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跟在身后,他这才想起跟着自己出来的半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小太监已是衣裳尽湿,因为主人家走得慢,他也被迫在雨中漫步,湿透的发丝贴在脸颊上,不时抹一把脸,免得流淌的雨水进入眼睛。他看上去狼狈极了,嘴唇微微发白,在这风雨之中,他一定冷透了。

  乍看的瞬间,白峤萌生了一股报复的快感,可是再看到对方哆嗦的样子,就又不忍心了。

  他回过头来,沉默了片刻后,嚅了嚅唇瓣想说点什么。

  但在他开口前,宁怀恩忽然收紧手臂,让他更加贴近自己,当他看过来时,沉声说:「傻兔子,有些人不值得你心软。」

  白峤这才惊觉男人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可是……」

  「这是他应得的惩罚。」宁怀恩淡淡道:「他身为仆从却不做分内之事,你善良不惩罚,我就没有这么好心肠,让他淋淋雨,日后才知道好歹。」

  白峤无法辩驳,半晌将脸埋进男人的胸口,轻声道:「谢谢你。」

  到家后,望冬当先迎了上来,见状惊呼出声,「爷儿,你怎么淋湿了呀!」

  白峤看了眼,才惊觉宁怀恩竟然已经淋湿半边身子──定是那伞不够大,这个人为了替他遮雨而将伞面倾斜过来,结果顾不得自己才给淋湿了。

  宁怀恩倒是不介意,笑道:「别喳喳呼呼的,去给我准备衣裳,送到白峤那儿,还有饭菜也都拿过去,别忘了还有姜汤。」

  「知道了,爷儿!」望冬飞快地跑走。

  进了屋子,周围没了人,白峤愧疚道:「对不起,都是我……」

  宁怀恩抬起他低垂的脑袋,「若是觉得抱歉,那就帮我换衣服吧。」

  白峤连连点头,羞涩地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湿衣脱去,露出掩藏在宽袍大袖下的矫健身姿。虽然这具身体白峤看过许多次,然而从没有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宁怀恩的肌肤不像其他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一样白皙,而是略带蜜色,充满健康的光泽,肌肉紧实,线条明显。

  白峤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竟然伸手抚上对方的胸膛,火热的肌肤下,心脏有力地跳动着。或许是羡慕吧,这样充满力量的身体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如果自己也能如此强壮,母妃就不会受苦了吧……

  大手轻轻握住白峤的手,同时也将人按入怀中。

  脸颊贴上对方裸露的胸膛,白峤这才记得脸红。

  耳根子像是烧起来一样,偏偏男人还要低头来咬,白峤觉得自己真要变成红烧兔子了!

  「将军,我……」

  「为了找你害我也饿得很,不如你就先喂饱我?」

  宁怀恩低沉的嗓音充满邪气,白峤的脸蛋已红得快烫手,想要辩解,却已被男人勾起下巴封住双唇。

  声音被深吻剥夺,大手在他身上游移,带来一股股热流,白峤软了身子,微小的抵抗更像是引诱男人的手段。

  气氛正好,宁怀恩察觉到白峤的顺从,嘴角微勾,然而就在他想要更进一步时,门外传来望冬吃惊的叫声,「倪将军──啊,不可以!」

  望冬话音未落,门已被砰的一声推开,倪世龙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张口欲言,却撞见了暧昧的场景,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呵呵两声,抓着头一脸「憨厚」地说:「这个……宁帅,您在红烧兔子啊!」

  白峤大窘,慌忙躲进宁怀恩怀里。

  宁怀恩嘴角一抽,用身子去挡白峤,没好气道:「有事快说!没事就给我去跑校场,跑一晚上不许停!」

  倪世龙双腿一并,正色道:「宁帅,北翰有动静了!」

  宁怀恩这才缓下脸色,松开白峤,淡然道:「知道了,我去看看。」

  这下也顾不得吃饭了,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喝了口姜汤便和倪世龙走了,临走前又嘱咐白峤要好好吃饭,并记得泡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目送他离去,白峤心中很是愧疚,若不是为了接回被大雨困住的自己,宁怀恩也不至于还没吃饭就要去处理军务。

  他闷闷地吃完饭,在屋中呆坐着。

  半柳在一旁安静地站着,刚才在雨中宁怀恩的话并未特别压低,他听得很清楚,算是学乖了,不敢再恣意造次。不过这会看白峤不言不语,忍不住开口道:「公子,你不做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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