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_玿药【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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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子》作者:玿药【完结】

  文案

  对白峤而言,东楚将军宁怀恩是害他沦为质子的仇人。

  但命运弄人,两次将他自恶少手中救下,

  令他免于羞辱的恩人,恰恰也是宁怀恩。

  白峤始终不懂对方为的是什麽,他有的只是这副身子,

  所以宁怀恩要,他便给了,

  毕竟做一个人的宠物,好过做一堆人的玩物。

  直到他为救母妃,盗取宁怀恩的军中机密,令他一夕战败,

  看著对方愤怒受伤,却带著心痛的眼,

  白峤这才明白原来自始至终他不懂的竟如此简单──

  「为什麽要背叛我呢?」宁怀恩轻柔地说,却令人不寒而慄。

  「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因为身为男子,你没有办法接受我?」

  『我……对不起……我、我……』白峤说不出话来,眼角红了。

  宁怀恩顺势压低身体,在少年耳垂边自言自语般呢喃,

  「一开始我只将你当成个玩具,可越相处便越放不下,

  「我曾想,要不就这样一辈子,吃你煮的粥,多好……」

  『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你就不会背叛?」

  白峤答不出来,只能继续说那三个字,『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我听腻了。」宁怀恩再次压下身体,

  用他那温柔得令人恐惧的口吻轻声说:「用你的身体还就行了。」

  第一章

  前朝崩解八十年,三国鼎立,东楚与北翰坐大,西霖连年战败,龟缩一隅。

  白峤记得自己离开西霖的那日正是母妃生日的前一天,早早就被叫出皇宫,坐上前往东楚的马车,从此他便是东楚的质子。

  此去经年,未知何时可回。母妃站在宫门口遥望,泪眼婆娑。

  前呼后拥的仪仗,乍看荣华无比,实际上这不过是做做样子的派头,队伍到了边境便被东楚的侍卫接走,此后白峤身边就只剩下一个贴身小太监──半柳。

  半柳是被白峤那几个哥哥安排在他身边的,说是伺候人的,未尝没有监视的意味。白峤与他无话可说。

  到了东楚国都承平后,白峤便被安排住进一座老旧宅院,说这就是质子府。白峤看那宅院旧虽旧,但该有的都有,比自己所想到的最糟糕情况还好上许多,也就安下心来。

  半柳在一边嘲讽了两句,他只当没听到—─在宫里这种话还听得少吗?

  心不安地把玩着腰间的环佩,白峤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华服,柔软的布料像水一样贴在身上,轻飘飘的,舒服极了。似乎从有记忆来,他就没穿过如此华美的衣装,母妃不受宠,皇子连带也拿不到好东西,给的都是宫中最劣等的料子,还不多,一套衣服缝缝补补若干年,除了一套藏在柜子里,只在正式场合上应付应付用的礼服,平时的吃穿用度,还不如那些得宠的大太监。

  但今天不同,他要代表西霖参加东楚的宫宴,平日再怎么苛刻,一套好衣服还是要给的。

  这是白峤来到东楚第一个月的最后一天,也是他第一次进宫面圣。

  他有些紧张。

  纵然和半柳话不投机,但无依无靠的他还是忍不住不安的问:「半柳,宫宴上……他们会为难我们吗?」

  「是为难你,不是『我们』。」半柳冷淡地回答,话语中丝毫没有对主子的尊重,他不紧不慢地将华服的下襬整理好,嘲讽道:「就你这样子,他们想为难你难道你还能反抗吗?想那么多干什么,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

  白峤难过地低下头,无话反驳。

  马车在皇宫大门外停下,接下来的路要白峤自己走。

  金瓦红墙,长长的宫道仿佛没有尽头,如果不是每隔几尺便有一个侍卫,白峤都要以为自己始终在原地踏步。

  身边不时有步辇经过,这是东楚重臣才有的待遇。

  白峤有些羡慕地看着那软轿远去,揉了揉自己走得有些酸疼的腿。

  啪!啪!鞭打声从身后传来,他奇怪地回头看去,居然是辆马车,那马车由两匹枣红骏马拉着,车身庞大,远远看着便觉得极为威严。

  枣红骏马拉着马车小跑而来,白峤连忙站到一边,马车从身边经过时,几乎将整片天空都遮住了,那车身没有任何装饰,红黑色的桧木沉重而华贵。

  马车绝尘而去,白峤惊叹地说:「啊,这是谁?皇子吗?」

  半柳也看着那马车露出艳羡之色,听了白峤的话,立刻换了脸色,不屑地撇嘴道:「皇子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这是宁将军的车驾!」

  「宁将军?」白峤觉得这称呼有些耳熟。

  半柳难得耐心地解释,「就是宁怀恩宁大将军,前些日子我们西霖连连战败,就是这人害的,传说他用兵如神,未到前线时,西霖和东楚还能打个平手,他一出马,西霖就再没有胜利过。」

  「啊,是他!」他想起来了,让西霖惨败,害自己来到东楚做质子的罪魁祸首,来之前就听人提到过,东楚的军神——宁怀恩。

  「就是他。听说是昨天才到承平的,今天东楚皇帝就替他举行了庆功宴,唔,我看说不定宴会上就会要羞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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