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峤彻底晕了头,失神地看着单调的帐顶,双腿被人拉开,羞于见人的袐穴被男人温柔开拓着。哪怕偶尔一个回神,觉得这样的姿态是那样羞耻,可是被情欲控制住的身体也做不出任何抵抗。
灼热的硬物抵上穴口,慢慢进入着,有点疼,有点痒,但更多的是来自身体深处的空虚和不满足,本能催促着男人的占有。
白峤眨眨眼,勉强集中精神向对方看去,蒙眬的视线中,男人专注地看着他,深邃迷人的眼睛中,有一些他读不懂的东西,就像是幽深的湖水,深沉而温柔,湖面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将军……」
白峤轻声唤着,换来宁怀恩的轻吻,他不由自主地搂住男人,贴上身体轻轻磨蹭,渴望一个火热的怀抱紧紧拥抱自己。
男人的热楔正一点点地进入他的身体,一点点地驱赶了他的空虚,一点点地占据了他的灵魂,一点点地让那羞耻得想要抗拒的事情变得温暖而无法割舍。
这个男人曾将他从无助的夜里带出,曾将他从死亡的寒冷里救起,在沁凉的秋雨中打着伞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将他搂进温暖而干爽的怀抱……
宁怀恩已经完全进入了他,肉刃抵在他身体的最深处,过于强烈的占有感令白峤战栗,男人抚摸着他的身体为他缓解初入的不适,但很快,男人开始慢慢动作,慢慢抽出一些,再慢慢推入,热楔擦过敏感处带来令人屏息的快感。
白峤夹紧双腿,不知是抗拒还是挽留。
宁怀恩的动作加快,冲撞带来更加强烈的快感,火热的唇又游走在少年的身体上,点燃一簇又一簇火苗。
白峤迷失在汹涌的情欲中,呻吟难止,强睁着迷离的眼,看那双湖一样幽深的眸子里充满自己的影子。
心里有道声音在说着什么,似乎是催促他开口说——
「将军,我……我喜欢你……」
宁怀恩动作顿了顿,定定看住他。
白峤这才猛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涨红了脸,他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大木桌上。他究竟是不知羞耻才会说出这句话!
「我、我……」白峤支支吾吾,窘迫地扭过头去。他不敢面对宁怀恩了!
男人忽然笑起来,用力将阳物压进身下人的体内,心灵达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第六章
红日初升,白峤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时,北翰的军事要塞天海城中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不过二十多岁的男子坐在牙帐之中,英俊的面容上一片凝重,眉头紧皱,眼中忧思难解。
他是北翰的二皇子,也是这回北翰与东楚打仗的主帅卫晞,文韬武略在诸位皇子中都是顶尖的。只是他上头还压着个大皇子。大皇子卫翊也并非无能之辈,虽然在领兵打仗上略逊一筹,但心计城府却是丝毫不逊色。
若是太平盛世,卫晞就要被卫翊压在脚下了,但眼下三国鼎立,乱世纷争,卫晞的军事才能大放异彩,手握军权,麾下聚集各色幕僚猛将,卫翊在这点上不免吃了闷亏。
之前卫晞被派往北方与穆里真族作战,大获全胜,却也引得他皇帝老爹有些忌惮,担心这个儿子手握兵权后会有野心,将他留在京中压了两年,不过卫晞却不着急,他的阵营中文武不均,正好趁此机会休养生息、招揽朝中谋士。
北翰被宁怀恩压着打了好几年,北翰皇帝终是沉不住气了,纵然知道这次决定会让二儿子坐大,却还是将人派到这里。
而在卫晞看来,这是机会也是危机。
胜,是必须的。
败,圣眷难再。
来之前,他便感觉压力颇大,理由无他,只因宁怀恩的百战百胜,只因他的军神之威。
卫晞苦笑。自己虽有善战之名,却远不到百战百胜的水准,更别说军神了,他手下也没有这样的人物。
若说卫晞最强的是什么,那绝对是知人善任,将每个将领都摆放在最适合的位置,自然能取得好结果。可若是和宁怀恩这样的人物撞上……
「唉……用兵如神,算无遗策,这世上居然真有这种人!」
卫晞揉着额头。这几日的战绩说起来真是丢人。
话说,东楚和西霖之间隔着一座酒娘山,他到来后率军过了酒娘山陈兵山下,第一天试探性进攻,当然没指望有什么收获,第二天还没开始进攻,便听说东楚分兵绕到酒娘山上砍树。
接到消息,他虽然大惑不解,却不得不派兵去驱赶,出于谨慎他派五千士兵去,没想到对方居然设下埋伏,半天的时间,五千人被杀得只逃回不到一千人!
他再派大军,对方已经逃走,回来的路上天降大雨,竟冲得东楚挖过的地方坍方,活活压死了两千人。
他来天海城本就背负莫大压力,如今一开始就损失六千人,叫他如何不恼怒?遂派兵攻城,冲动之下忘了人家挖山的同时也把树砍走,结果杀到城下又发现陷阱遍地、箭矢漫天,这一照面又是折损近千名兵员。
连续的失败让北翰士气大跌,不得已,卫晞只得暂时退兵。
朝廷那边已有文书下来,责问他为何连连失利。他有苦说不出,难道能说宁怀恩太厉害而自己不行吗?
「宁怀恩……难道没有弱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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