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峤面色微红,轻声道了句「谢谢」。
亥时一到,白峤将粥煮好就交给铁柱,自己匆匆赶回家中。
任妃当年生育时被卷入宫闱斗争,自此落下病根,长年卧床,白峤最是担心她的身体。
临进门前,他仔细整了整衣裳,确定没露出什么破绽,这才推门而入。
任妃正靠坐在床头缝补衣裳,她眼睛不好,显得有些吃力。
白峤看得眼睛一酸,在床沿坐下后便偎进母亲怀抱。
任妃搂着他,浅笑道:「你这孩子,还跟以前一样长不大呢。」
白峤吸吸鼻子,撒着娇,「峤儿不想长大,想一辈子就偎在娘亲怀里当个孩子。」
「你这孩子……」任妃笑着摇头,「听说昨晚你碰到一个朋友,所以就在他那里留宿了是吗?」
「嗯……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没想到他会来到这里……」
想到昨晚的事,白峤眼眶又热,只是心中万般滋味都不敢对娘亲说出,怕娘亲生气,更怕娘亲担心,导致病情加重。
白峤不敢再去宁家宅院,便将送粥的事情交给铁柱,隔日问他情况,铁柱都摇头说没事。他不由得松了口气,纵然知道这样躲避不是办法,却还是心存侥幸。
这天一早白峤在家中整理花圃,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
「又是种花?过得很悠闲嘛。」
他身子一震,不敢抬头。
宁怀恩也不以为意,径自进了门蹲下身,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也知道怕?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怕我了,敢叫别人来敷衍我?」
宁怀恩眉梢微挑,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白峤想要闪躲,然而下巴被男人用力捏住,动弹不得。
两人僵持之际,任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峤儿,是有人来了吗?」
宁怀恩松手站起,这时任妃也恰巧从屋中走出,见了宁怀恩,微微一怔,随后浅笑道:「是峤儿的朋友吗?」
「正是,在下宁怀恩。」宁怀恩拱手作礼,并未掩藏自己的姓名。「偶然路过这里,没想到碰上白峤。」
任妃又是一怔,上前将宁怀恩仔细打量一下,不太确定地问:「可是东楚那位宁将军?」
白峤白了脸,宁怀恩却是坦然道:「正是。」
任妃显出一丝忧虑和戒备,「你……当年峤儿……」
宁怀恩却是笑着打断她的话,「当年之事外人不知内情,多有误传。那时我早已知道北翰皇子的离间计,便与白峤将计就计,事后我和他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宁怀恩侃侃而谈。
当初他不明白白峤背叛自己是为了什么,但这回相遇,打听过他的景况,他也能猜出个大概,白峤不恋栈权势,甘愿和他母妃避居乡野,由此可知,他在意的只有他母妃,在想想当年的情形,他几乎可以断定白峤要不是受到胁迫,再不然就是有人许诺他可以带他母妃走,虽然还无法完全释怀,但心中的怨恨至少消除了些。
宁怀恩微微一笑,儒雅俊美的面容披上亲和的外衣时,着实引人亲近、信任。
任妃也是微微一笑,搂过白峤,叹息道:「峤儿跟着我吃了太多苦,他去东楚的事情我还是在圣旨下来之后才知道的,他在东楚承蒙公子照顾,感激不尽。」说着,向宁怀恩施了个大礼。
宁怀恩连忙将她扶起,「伯母不必如此。白峤是个好孩子,我当他如亲弟弟一般,照顾他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白峤听了忍不住撇撇嘴。哪有对亲弟弟做出那种事的哥哥!
宁怀恩朝他一眨眼。莫非你要我对你娘亲说你我如何欢好?
白峤面色一红,恨恨地别过脸去。
宁怀恩听说任妃身体不好,不过眼下看来似乎气色还行,大概是脱离宫廷那种是非之地,心情放松,再加上白峤照顾得宜吧。
聊了一会,任妃就露出倦色,白峤赶紧将人扶进屋,安顿母亲睡下后才轻轻掩了门走出来,见了宁怀恩又想躲。
但宁怀恩怎么可能让他再躲,一把抓了他拖进后屋的柴房里,摁在墙上,冷声道:「想跑?」
「我、我没有……」
宁怀恩轻哼一声,转而问:「这几天为什么没来?」
白峤哪敢说出原因,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宁怀恩心知肚明,也不多说,低头吻住他的唇瓣,肆意掠夺对方的甜美。
白峤大吃一惊,想到母亲就在隔壁,不由得挣扎起来,但宁怀恩却将他牢牢按在墙上,加深这个吻。
白峤被吻得失力,面带潮红,软软地靠在墙上,若不是男人的手臂箍着他的腰,他或许早跌坐在地。然而男人并不满足于一个吻,他熟练地解开白峤的腰带,轻轻一扯,就让少年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白峤再次挣扎,「不要——」
「不要什么?」宁怀恩明知故问,「忘记我说的话了?你要用身体补偿我。」
白峤快哭了,「不要在这里……」娘亲就在隔壁,如果……
「如果被她发现就完了对吗?」宁怀恩一语道出他所想,动作却丝毫不停。「所以你不要叫得太大声,如果被伯母听到,可不要怪我让你太舒服了。」
白峤紧紧攥住男人的衣襟,睁着一双红眼睛,苦苦哀求,「不要,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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