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澜?温斐?净月?你们怎么在这里???”
皇亦梵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不顾自己汗湿的长发,缓缓的坐了起来,神情阴翳不已。
“什么事让你们全部集在一起?莫非……”
说着,他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面上也浮现上了潮红:“莫非……你们有子陵老师的消息了???子陵老师没死??对不对?对不对,他根本就没死……”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子陵老师怎么舍得抛弃我呢……”
皇亦梵这一番急切的询问和那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吓到他三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了。
温斐和净月两人死死的盯着流澜,以为流澜昨日传的话,都是假的,但是……流澜没有理由骗他们,更不敢背叛皇亦梵。
流澜更是瞠目结舌的望着皇亦梵:
“皇……皇上,你都不记得了么?你要我们来西曼,一起趁着西曼国内兵力虚弱的时候拿下西曼……韩太傅……你更是说,让我们不要再追寻他的下落……”
“混账东西! ”
皇亦梵听此,心中噌的升起一股怒火,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了流澜脸上。
“什么西曼,与朕有何干系?朕说过,让你们放下手中一切的事,全力追寻韩太傅……找不到他,就不要来见我! 你们都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
流澜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很痛。
但他更是惊讶。
净月和温斐顿时也明白流澜没有说谎,而是他们家主子出问题了……
事实上,温斐早就对此有些疑惑了。
将近一个月前,皇亦梵在御书房把自己弄的鲜血淋漓,晕倒过去再醒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回了四年前的他,但比四年前的他更无情。
那时几乎每个人提到韩太傅他都会震怒,弄的大家都不敢再提韩太傅。
那时他还在想,可能是皇上想通了,决定把韩太傅埋在心底,独自痛苦了……谁知道,昨晚又接到流澜转告的那么无情的话……
现在么,更是诡异,他们的皇帝,竟然又成了韩太傅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的一切的样子……
这种情况……
太凌乱,太诡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很好解释。
人在受到极大的刺激,或是极度痛苦,在崩溃之前或是崩溃之后,整个人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而皇亦梵,正是那日在御书房被皇非颜所说的话,刺激的过狠了,心底挤压四年的恐慌,痛苦和悔恨将他整个人逼的发疯发狂崩溃掉了。
在崩溃之后,灵魂潜意识的自我保护功能让他分裂除了一个新的人格。
全新的人格。
那个人格,和原本的他,截然相反。
如果说现在的皇亦梵是极端的爱韩子陵,那么,新人格,也就是他昏倒之前那个人格,就是极端的厌恶韩子陵。
这两个人格,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同时继承了自身的能力和记忆,唯一的差别,就是在对待韩子陵的态度上……
另外,两个人格分裂开来之后,因为不知道对方存在的缘故,对对方所做的事,也没有半点记忆。
这就是,如今这个深爱着韩子陵,为韩子陵伤痛的皇亦梵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西曼的原因……
“皇上,如今我们在曼京,非常危险,我们必须做出选择……照常实施计划,或是回天朝……”
“西曼???”
皇亦梵冷笑:
“你们竟然把朕带到西曼来了???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的事了???别以为是朕亲手培养的你们,就舍不得废了你们! ”
“皇上。”
在场,对皇亦梵的各种情况,稍稍有些了解,一向聪明机警的温斐虽然不知道皇亦梵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但却明白一点——眼前的皇上很在乎韩太傅。
而正好,他们有韩太傅的行踪……最最最幸运的,就是韩太傅他人就在西曼。
他相信,他说出这一点之后,皇亦梵就不会震怒了。
“请听微臣解释,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皇亦梵狠狠的瞪着他们,冷哼一声:
“若不给我一个好的解释,我绝不饶你们。”
他在御书房待惯了,御书房到处都挂着韩子陵的画像,他看着也能安心。
如今道陌生的西曼,看不到韩子陵的画像,嗅不到韩子陵气息的他,非常非常的暴躁。
“是这样的,皇上,微臣等,在西曼发现了韩太傅的行踪。”
“韩太傅……子陵老师的行踪???”
皇亦梵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
“子陵老师……在哪,在哪???他在哪???我要见他! 不……你们骗我,他已经死了……不不不,我的子陵老师没死! 他在哪?快……温斐,快带他来见我……快! ”
回过神来之后的他,又是各种凌乱和癫狂。
温斐面上的笑容抖了抖,第一次觉得自家皇帝真的成了一个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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