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皇非颜便更兴奋了——这几乎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
…
因为知道韩子陵还没死的缘故,皇亦梵瞬间便振作起来,一扫之前的颓废。
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情况是比以前好多了,他在对待韩子陵的感情上却没了以前的自信。
他的心底充满忐忑不安,愧疚懊悔的感觉。
而且,他很怕——他不知道韩子陵会不会原谅他…
最最让他觉得不安的还是他心底对韩子陵是否还活着所存在的疑惑感——毕竟当年在盘龙宫,韩子陵的身体差到了那种地步…当时他还吐了好多血…
那样的他,真的能救过来么?
皇亦梵不知道。
温斐和净月很早就被他派出去找韩子陵了,现在他待在醉仙楼内坐立难安,不断地踱步等待着他们回来。
终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皇亦梵面色一紧,心跳瞬间加速…是他的子陵老师来了么???
他强自按下自己心中激动的情绪,以眼神暗示流澜去开门。
流澜摸了摸鼻子,认命的区打开了门。
然而——门外只有温斐和净月。
探头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看到韩子陵的身影,流澜瞬间满头大汗,低着声音道:“韩太傅呢?”
温斐摇了摇头。
流澜心底哀叹一声,让开身子让温斐和净月进去,他在这里陪着皇亦梵一上午,自然将皇亦梵的诸般不安期待看在眼中,到如今韩太傅却没有被带来…
估计,温斐和净月要遭殃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倒霉的再被皇亦梵打一巴掌…
皇亦梵正襟危坐,瞧见温斐净月进屋后就直接关上了门,心在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面色阴郁至极的瞪着两名下属,还没开口,温斐和净月就单膝跪地,垂下头:“属下无能。”
见此,皇亦梵一口气哽在喉中,差点背过去。
不过…现在,他最想知道的,还是韩子陵的状况。
“人呢?温斐,你不是说子陵老师在西曼么?”
温斐的羽扇已被插到了腰间,他郑重万分的开口道:“韩先生说他已非天朝太傅,而且这里是西曼,皇上召见他,他…有拒绝的权利。”
皇亦梵收紧双手,修长的指尖深深的陷入到了他的手心:“他…还没原谅我么?”
他垂下头,墨色的刘海垂了下来,掩住了他的眼眸,里面有狂乱的情绪在蔓延,他额上青筋直冒,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温斐虽然是在场唯一没有习武的人,但却敏锐的察觉自家皇帝气息不稳,似乎i又要发狂,便立即开口道:“皇上,恕臣直言。”
皇亦梵强自压下心底翻涌的负责情绪,阴沉着脸开口道:“你说。”
“其实…韩先生与别人在西曼买了店铺,似乎要久住的样子,皇上若是真的想见韩先生,完全可以自己去…”
若是别人,温斐不敢建议皇亦梵亲自去见对方,但,是韩子陵的话,皇上十有八九是愿意自己去的。
果然,他的话,让皇亦梵稍稍的安定一下。
然后,皇亦梵渐渐的冷静下来:
“对…温斐你说的对,朕对不起他,亦伤害过他…他不肯见朕,是理所当然的…是该朕去的,是该我亲自去向子陵老师道歉的…温斐——净月——你们起来,带朕去见子陵老师,立即,马上! ”
温斐慢吞吞的站了起来,预感这一次应付过去了。
现在陪伴着皇亦梵,他还真有了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最终,温斐,净月,流澜本是为了对付西曼而聚集到西曼的得力助手,放下自己的任务和下属,只陪着皇亦梵去见韩子陵。
已到下午了。
祝元夜让人捎信说他和常宁有事,今晚不回来了,不过,也嘱咐他们明日去铺子里,明日他们的药铺要正式开张了。
接到这个消息之后,韩子陵心底有些担忧:
“师父也没有告诉我们是什么事…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离开水云幽谷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他知道叛遣者是非常的残忍和厉害的,如今,他们的敌手就是隐藏在暗处的叛遣者,若是祝元夜对上叛遣者…的确会很危险,很危险。
“不必担忧。”
孤雁安慰他:
“我们刚刚到西曼,除了自己人,没人知道祝七伯德身份,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风扬也点头:
“对啊,师兄,师父他也不是好对付的,就算碰上叛遣者,也必须是核心人物才能和师父打成平手,一般角色根本不用担心…”
当初在水云幽谷会有惨案接二连三的发生,使因为叛遣者明白水云幽谷中的每个人都很强,所以派出的人也很厉害。
而在西曼这种国家,可能会有厉害角色,但绝不会有厉害的能让祝元夜没有还手能力的角色。
接下来便是一院子的静默,韩子陵又有了新的发现——就算这个院子在没有人打扰的时候和水云幽谷一样幽静,但其实,住在这里的他们的心境却恢复不到在水云幽谷的无所顾忌,无忧无虑,而是满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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