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什么???
好像有无数根针在脑海中乱扎一样,皇亦梵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皇非颜到底告诉了他什么?为什么他不记得?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记得?
正在这时候,孤雁望着他痛苦的神色,淡定的开口:“因为,风扬,也是子陵爱着的人啊…相爱的人之间是平等的…你若对我们的子陵抱有不轨意图,我们对你和子陵的交往,自然是要干涉了…”
孤雁的声音冰冷低沉,没有一丝温度,但却在皇亦梵恍惚的脑海里掀起了骇人的惊涛骇浪。
“不…”
他拒绝相信。
拒绝相信韩子陵会爱上别人,不管是这个陌生男人还是风扬,他都拒绝相信。
他记得皇非颜说,韩子陵爱他,只爱他的…
皇非颜,他到底说了什么???
混乱的脑海中渐渐的浮现那晚皇非颜冷峻的眉眼,和恶毒的话。
“他是为了你,才甘愿雌伏在我的身下…”
“他是为了你,才被我百般羞辱…”
疼痛无比的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了这两句话:
“啊啊啊 ”
又开始发疯了,那夜的一切在众人面前重演。
不止是孤雁,韩子陵,风扬被吓到了,即使跟着皇亦梵一起来的温斐,净月,流澜也被这样的皇亦梵吓到了。
他双手抓着自己的长发,发带早就被扯断了,他甚至将自己的头往石桌上去撞。
看着这样的皇亦梵,韩子陵全身冰凉,头脑一阵眩晕,差点晕了过去。
这…这就是他一直宠爱喜爱的孩子么?
怎么会这样,是什么让他变得像一个疯子一样?
今日重逢之后,皇亦梵的种种表现,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他…疯了么???
韩子陵面色惨白无比,挣开孤雁的手,走近汉亦梵,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自虐:“亦梵,亦梵,你醒醒…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皇亦梵抬眼望他,被扯散的长发掩去的赤红目光瞬间便暴露了出来,韩子陵被他眼底的疯狂凌乱吓得怔在原地,一时忘了如何反应。
下一刻,皇亦梵便用力的把他扑倒在地,紧紧的抱住他:“老师…子陵老师…”
韩子陵察觉皇亦梵压在他身上的身体颤抖的厉害,抱着他的力度,也大的让他觉得疼痛无比。
“放…放开我…”
这一切发生的非常快,尚在震惊中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韩子陵痛苦的呻吟出口,风扬才回过神来,想要去帮忙,在他到达之前,银亮的光芒闪过,一根银色的长针,已经没入到了皇亦梵的后脑中。
他的身子一僵,便立即晕厥过去。
韩子陵大口喘着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等他自己的情况稍稍缓过来一些,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皇亦梵已经昏了过去:“亦梵?亦梵?你怎么了,醒醒…”
可惜皇亦梵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孤雁转动着银质的轮椅靠近了韩子陵,伸手道:
“我以银针封穴,他暂且晕厥过去了,子陵,你先起来。”
这时候,温斐,净月等人也回过神,立即把自家皇上的身体从韩子陵身上扶了起来。
韩子陵望着孤雁的手摇了摇头,然后自己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目光担忧焦躁的望着皇亦梵,口中呢喃道:“他…怎么了?”
孤雁眸中浮现若有所思地光芒。
“大概是,病了吧。”
“师兄?你没事吧?我就知道皇亦梵他没安好心…以后,我要在门外写上‘狗与皇亦梵不得入内。’”
此话一出,温斐一向温文的面上都带上了薄怒:
“风兄弟,我们皇上近来身体不适,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请多多包涵…皇上做了再大的错事他也是皇上,身份贵不可言,你若再多加羞辱,天朝决不罢休。”
风扬冷笑:
“四年前天朝四两大霸主之一我都不怕,会怕如今 这个空壳子???”
净月冷漠的脸上浮现一丝杀意:
“你再说一遍!”
温斐低头瞧了瞧皇亦梵叹息了一声:
“净月,算了。”
然后便望向韩子陵等人:
“韩先生,今日之事,实在抱歉,不过我想皇上他一定不是有意的…”
韩子陵双眉紧蹙,直直的盯着皇亦梵那还微微扭曲的苍白的脸。
他的心底堆满了疑惑,当初听人说皇亦梵颓废四年的时候,他心底五味杂交,在心底很是自责自己之前对这个孩子的保护。
后来听说他振作起来,他还在心底暗暗的高兴了一段时间。
谁知,重逢后,才发现这一切都透着诡异,特别是皇亦梵本人,变得他几乎都要认不得了。
“流澜,来,背皇上回去。”
温斐没有练过武功,净月又在生气,如此重任只能交给流澜了。
“等等。”
韩子陵向前走了一步,挽留他们:
“亦梵…我说皇上他,到底怎么了?”
温斐抬眸,眉眼温和的望着韩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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