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隐约传来了不知从哪里飘来的甜腻呻吟,让皇非颜微微皱起了眉。
对于情事,他其实不甚热衷的冒,除了那个让自己怎么也放不开的人之外,他压根就从未对别人动过欲念。
不过……
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那轻微的声响,洗洗的喘息呻吟非常的模糊,似有似无,他甚至怀疑那是自己的幻觉。
但……
就是那幻听,却也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该死! ”
皇非颜在心底咒骂一声,望了望依旧只有两个小娃娃和一个老头的院子,飞身落到自己所买的院落中。
他瞪着自己的下半身,郁卒不已。
为什么会这样?
太久没有发泄的缘故么?
还是……因为即将见到他心爱的大叔,所以难以克制?
不管哪个原因,他都不怎么喜欢,脸色沉了沉,他黑着脸进屋,吩咐守在这里的属下为他张罗收拾着房间和饭菜。
他想住在这里。
在西曼期间,都住在这里……其实,在见到他的大叔之后,能征得大叔的同意,住到隔壁去就更好了。
他决定等韩子陵回来再去见他。
毕竟……他和那个老头子不认识,以他的脾性难免会和对方起什么冲突,所以他还是等韩子陵回来的比较好。
……
如温斐所料,第二日,从昏迷之中醒来的皇亦梵,又成了痴情种子一颗。
“朕怎么回来了?”
一醒过来,皇亦梵便生气不已:
“朕要和子陵老师住一起,朕要去找子陵老师。”
净月,流澜早就熟悉这样的皇亦梵了,沉默不语。
温斐的额际隐隐泛痛,是他的错,他不该刺激皇亦梵。
“皇上。”
温斐欠了欠身,对着仍躺在床上的皇亦梵道:
“你还记得水丞相么?”
“水映月?他怎么了?他不是在西曼这里当丞相么?”
“……他死了。”
“呃?为何?”
皇亦梵皱起眉,水映月于他而言,是个很不错的下属,同样是他在动了要‘娶’韩子陵的念头之后,所收的下属。
温斐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难言的哀戚之意,这样的皇上……
不行,根本不行,他们一定要让皇亦梵恢复才行。
“水丞相因为身份败露的缘故引鸠自尽了……”
两个不同的皇亦梵,听到这个消息,反应是截然不同的。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
“说来,也是为我们天朝而死呢……温斐,你想办法,把水丞相的尸体运回天朝去吧……落叶归根,不管怎么着,天朝是他的家乡,我们要让他回到家去……让他死的安息。”
这个皇上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温斐摇了摇头:
“幽雪公主带着水丞相的遗体跳下了情海,水丞相……尸骨无从吧。”
“……”
皇亦梵皱起眉,一直以来有些迷糊的脑袋慢慢的清醒过来:“怎么会这样?”
当下,温斐便把幽雪公主和水映月的事说了一遍,皇亦梵听后久久不语。
温斐和净月,流澜一样,垂首不语。
“温斐。”
不知过了多久,皇亦梵突然开口道:
“带朕去哪个情海看看。”
如果到那里许愿的情人的愿望真的能够实现的话……那么他非常希望他的子陵老师能够原谅他,希望他们能够恢复道最初。
虽然刚刚和温斐的攀谈,温斐绝口没提他为何会不在韩子陵那里,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一定很不受欢迎。
现在,在韩子陵面前,他更多的事恐慌不安,他恐慌韩子陵不原谅他,而且再也不愿意和她和好了。
这样的他,状态如此之差,他根本不能够出现在韩子陵面前,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皇亦梵,在对待幽雪公主和水映月的事上,和皇非颜的心态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不同的事,此时的他,更想去情海看看。
“微臣遵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亦梵会像去情海,但温斐还是照着皇亦梵的话做了。
当下几人,边和皇亦梵一起去了情海。
此时,皇非颜还在固执的等韩子陵回去,他甚至大半夜的时间,都在自家房顶坐着,可惜他等了一夜都没能等到韩子陵他却不知道,韩子陵根本就没出去,一直在屋内而已。
到次日,还见不到韩子陵的身影让他有些暴躁起来,若不是那两个叫韩子陵爹爹的娃娃还在的话,他真要以为韩子陵又跑了,去别处了呢。
久久等不到人,他几乎快要没耐性了,他的下属却突然到了房顶,对他耳语一阵。
皇非颜掩在黑色斗篷下的面色阴晴变幻,终是点头:“好!好!非常好! ”
当即便对下属下了命令,自己依旧在房顶守着韩子陵所住的院子。
到了将近中午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那两个和韩子陵时常亲密的男子,风扬——以及,据他观察叫孤雁的男子,走出了房门——他若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韩子陵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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