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醉僵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作为地府第一判官的涟扬对于他面前的阎罗王的脾性,可是知道的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对于他耍赖偷懒的性子,更是鄙视到极限了!
以前就经常被他欺负,无缘无故丢给自己一堆的公务,然后一个人不知跑到哪一层地狱里耍鬼,自己累个半死还得负责将人找回来签字查证!
做人家下属做到这个份儿上,他还真算是鞠躬尽瘁了!
面对流醉鄙视的目光,阎罗王很自觉地选择了无视,然后微笑着抚?摸着他的额头,用那种万分温柔的语气说道:“扬,这次回到异世,就不要再突然这么回来了,我可是不禁吓的!”
“还有,很多事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绝望,既然有了这么难得的机会,你怎么能不好好玩玩呢?天庭那边有我压着,你跟苍燿,可要好好加油啊!”
流醉神情有些呆滞,对于阎罗王已经知晓了他在阳间所发生的事并没有感到什么奇怪,只是被他这么说出来,总是有些难堪。还有,他说的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是怎么回事?
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阎罗王,流醉问道:“陛下您,是不是对小臣我隐瞒了什么?”
阎罗王无辜地眨着眼,“隐瞒?我知道的都不如他们知道的多,怎么能算是隐瞒呢?”
就在流醉将要接话的时候,阎罗王下一句话彻底堵死了他,“不算隐瞒,顶多只是知情不报而已!”
脸色臭的跟吞了个苍蝇似的,流醉满脸嫌恶地瞪着阎罗王,然后猛地回头看向花玲,“玲,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花玲被流醉脸上的煞气给吓住了,吞了吞口水往钰绝所在的地方靠去,“小醉,我只是将那个男人是你父皇的事,还有你这些年做过的事随便说了下……”
“只是这样?”流醉怀疑地盯着花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花玲其实还想说,那个当初硬上了他的禽?兽男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爱着的苍燿,只是害怕他心中还存留着阴影,变想等他好受些的时候再说也不迟,反正人都已经醒过来了,来日方长么!
在流醉疑惑外加怀疑的目光中,花玲的迟疑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十分肯定地对流醉点了点头,“我骗谁也不可能骗你啊!”
钰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着流醉一脸“白痴”像地被花玲欺骗,大叹果然是个单纯的孩子!
阎罗王微笑着看着这一幕,曾经的地府第一判官冰山美人的脸上,怎么可能会出现如此可爱的表情?现在不看,真是吃亏了!
流醉扭头看着一脸坏笑的阎罗王,“陛下,你是不是该回地府了?这个时候,你应该还有不少公务要处理吧?”
阎罗王脸上的笑容成功地僵住了,挫败地塌下肩膀,用无比哀怨的眼神泫然欲泣地看着流醉,“扬,你回来吧!没有你的日子,我真是一天都过不去了!”
流醉抖了抖身体,对他这般“深情”敬谢不敏!“陛下,您先前都说了,既然已经替小臣瞒着天庭了,小臣在异世还有尘事未了,就暂时不回来给麻烦陛下了。”
阎罗王唉声叹气,几乎就要捶胸顿足了!“真是嫁出去的判官,泼出去的水啊!好啊!你走吧走吧!”
摆出一副伤心至极的表情,阎罗王转过身去,一步步地向外面走去,“扬,莫要忘了我跟你说的那些话。”
低沉的声音犹在空气中徘徊,高大的身影,却是已经被黑暗吞噬消失不见。偌大的房间,明亮的光芒,巨大的木床,血色的曼陀罗,一切的一切,都在逐渐崩溃……
钰绝皱着眉头沉声说道:“这个空间似乎就要消失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花玲握紧流醉的手,目光担忧地看着他,“小醉,我们回去好不好?”
流醉绝美的小脸上绽放出醉人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的责任我是不会逃避的……”
钰绝看了众人一眼,十个人再一次围绕着流醉摆出了刚才施展“入梦”时的圈子,口中喃喃低语,念着开启大门的法咒。
流醉疲惫地闭上眼,放松自己的身体,只觉得随着众人口中吐出的音节的速度加快,他沉重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轻,直至完全失去了对灵魂的感知。
流醉所在的房间里,甜香阵阵,被强大结界包裹住的房间,时不时地会发出异常的光亮。若非花玲早已准备,此刻定会引来轰动。
十个人的睫毛同时煽动,缓缓地从施法中醒来。花玲睁开眼的第一个动作,便是迫不及待地从地上站起来,冲到了床边。
颤抖着手轻抚着流醉依旧苍白的小脸,低声唤道:“小醉?小醉?”
钰绝站在他的身后,额头上满是黑线,刚才若非他躲得快,此刻说不定早就被花玲撞倒了!
伸手扶住花玲的肩膀,止住他慌乱的动作,“玲,他的灵魂刚刚苏醒,与身体融合自然是需要一段时间,你莫要着急了。”
在钰绝的安抚下,花玲这才冷静下来,整个人仍然有些愣愣的,确定似的看着钰绝,“小醉真的没事?”
代替钰绝回答的是满脸不耐烦的炎倾,“我说玲,那小鬼刚才都说了会回来的,你难道还不相信他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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