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醉垂下脸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他断然没有想到眼前这疯狂女人居然会知晓了他们之间的事,如今想起,也唯有那一次他跟父皇于花园里乱了分寸……
再抬头脸上已经没了慌张,反而带着几分嘲讽之意,“流醉与父皇之间如何,还落不到你来置喙!若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流醉倒是好奇,景妃娘娘与那茗捷之间又待如何?”
听他提起茗捷的名字,景妃眼中的嗜血杀意更是浓郁,“给我住口!!谁准你这妖子唤他的名字!!本宫要让你为你犯下的罪付出代价!!”
尖锐刺耳的叫声,隐隐又带着灵力的气息,直击上流醉的胸口,“噗”的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旁边一直安静坐着的男子见状,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景妃娘娘莫急,现在还不是处置了这人的时候,主人说了,他还有些用处。”
景妃似乎对男子口中的主人有些忌惮,闻言敛去了脸上的疯狂,只有眼中的不甘跟快意诉说着方才的异状。
流醉有些疲倦地看着两人,抹去嘴角的血迹,勾起一抹笑纹,“流醉今日方知,我这名不经转的离殇七皇子竟有如此魅力,引得你们为我费心么?!”
男子听了流醉这般充满恨意的话,反而像是享受般地满是自得地说道:“能受到我主人的关注,的确是你的荣幸。”
说完便伸手轻拍两声,唤来了方才那两名行尸走肉的大汉,“你们带七殿下回去休息,好好伺候着,切莫怠慢了主人的客人!”
只见听了男子的话,两名大汉空洞般的眼珠里闪过几丝黑色,对着男子躬了躬身子,如同来时那般,驾着没有一点力气的流醉走了出去。
男子脸上的银质面具闪动着诡异的光芒,刺目却又带着几分难言的诱。惑,穿透人心的黑暗,让人更加堕落!“景妃娘娘,如今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宫的好,宫里那位还得多加注意才是。”
景妃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斜了男子一眼,“依本宫之见,绑了他最宠爱的儿子,这皇宫也该乱了……”
语调清幽,没有一丝紧张感。
男子淡淡地审视着眼前的女人,跟她的外表完全不同,谁又想得到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娇媚、温婉的女子,居然会做出背弃丈夫,不守宫规之事?
“景妃娘娘说笑了,这皇宫,也该是乱的时候了,如此才不枉我们一番计划不是?您若是回了,可得小心些,我家主人正敬候佳音呢!”
景妃转过身去咬着牙,眼里满是不甘,若非以己之力无法动得了那妖子,自己怎么可能选择跟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合作?!
“劳大人你费心了,本宫走了……”
看着愤愤离去的景妃,男子未被遮住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真是愚蠢的女人,她还以为自己能摆脱了主人的掌控么?可笑!
皇宫之中,澜零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手中握着的朱笔慢慢地化成了齑粉。桌子前面,流盈惨白着一张俏脸,跟同样面无血色的侍女云儿跪在地上。
空荡荡的御书房里,因为澜零的怒气,周围的空气几乎有被撕裂的趋势!澜零眯着眼,看着自己的第四个女儿,久久之后说道:“离司,送四公主回‘流盈宫’,没有孤的准许,不得擅自踏出一步!”
离司肥胖的身体抖了两抖,顾不得拭去额头上的冷汗,颤抖着声音说道:“奴才遵旨……”
走到流盈身边,离司恭敬地对流盈伸出手,“四公主,奴才扶您起来吧……”
流盈茫然地抬头看着离司,然后颤抖着红唇看了上头的澜零一眼,咬着唇万分委屈地说道:“儿臣告退……”
借着离司的手,在云儿的搀扶下流盈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而澜零冷漠的脸孔,也终于换上了另一副表情。
“砰!”的一声巨响,桌上那方古砚摔碎在柱子上,一身黑衣脸色苍白的车夫跪在了澜零跟前,“陛下恕罪!”
澜零眼眸赤红,冷哼一声,“铭,你好大的胆子,孤让你好生看护七殿下,为何会独自回来?!”
铭的嘴角流出血丝,只因澜零于怒火中烧中对着铭使出了灵术,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之色,铭低着头依旧恭顺地说道:“陛下息怒,只因突袭之人灵术极高,铭并无保全七殿下的万全之策,殿下他又说让属下先回来求援。请陛下立即派人将殿下救回!”
听了铭的话,澜零这才慢慢冷静了下来,摩挲着手指,“你说袭击你们的人灵术极高,甚至在你之上?”
“是!”铭脸上多了几分名为羞愧的波动,护主不利非他所愿!
澜零呼出一口起来,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胤,后宫之中可有异动?”
伴着澜零的话落地,第三个人出现在御书房中,一动不动的白衣男子站在铭身后,平凡的长相,半点气势都没有的存在,一点都不像是什么高手之类的。
胤平静地看着澜零,“景妃于午秘密出了皇宫,我以派人追踪,至今未归。”
对于这淡漠的有些过分的突然出现的男子,铭似乎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身体晃了晃,头低得都快碰到地上去了。
澜零哪里还顾得上调侃,面色焦躁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你派的何人?如今距离醉儿被抓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可是发生了什么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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