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地握住澜零的手,流醉抬眼看着他。澜零眼底的挣扎跟阴狠,他都看在眼中,却再也不会像那日感到害怕和陌生。
澜零看向流醉,眼神变得温柔,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醉儿无需担忧,飒儿再怎么说,父皇也养了她十八年。景妃之事,也只是个转机,就看飒儿如何选择了……”
流醉听他说得不清不楚的,总觉得哪里有古怪,“父皇,景妃的死,你是如何安排的?”
澜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醉儿放心,这个皇宫还不是父皇说了算,景妃死不足惜,不值得醉儿为她烦忧。这些日子你都在照顾花玲,都没有好好休息啊……”
流醉因为他回避的态度而觉得甚是挫败,却也知道澜零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即便是自己再如何追问,也没办法。
“父皇,我知道最近宫里发生了许多事,即使是这禁地,也挡不住有心人的窥探。不过,父皇若是觉得为难,流醉也不想多问,只是父皇,若是这事与流醉有关的话,还请父皇莫要这般警惕隐瞒。”
话说到这里,几乎带点威胁的味道了,流醉的目光很冷,依靠着澜零的胸膛,说出的话跟他们两人现在的气氛十分不相称。
澜零挑眉,对眼前爱人的转变,只觉得欣喜。自从流醉回到皇宫,跟自己相认,迫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找不到在梧州相处时的感觉。
那时的流醉,张扬却不狂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活力。与自己斗起嘴来,更是气势逼人。
想到那段日子,澜零心中畅快,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让流醉一阵莫名其妙。
“父皇?!”他以为自己在说笑么?流醉心中不悦,推开澜零的手臂站起身来瞪着他。
澜零揉了揉被扭疼的手臂,止住笑声,脸上仍有笑意。站起身来,“醉儿,父皇一直想让你知道,你先是父皇的爱人,再是父皇的儿子。你可明白?”
流醉被他直白的话羞红了脸,气恼地撇过头去,“父皇既然也说我们之间先是情。人,再是其他,那为何还要瞒着我宫里的事?”
澜零笑着摇了摇头,流醉说的不错,他的确是紧张过度了。上前将人重新抱住,伏在他肩上笑道:“醉儿说的对,是父皇错了。”
紧了紧手臂,再次说道:“不过在此之前,父皇要告诉你,父皇甚是怀念那个真实的,张扬的,能跟父皇对阵毫不怯懦的涟扬,醉儿,你可莫要父皇失望啊!”
流醉微微一愣,脑海中也出现了两人在梧州时,相处的点点滴滴。不得不说,澜零却是自己出去花玲跟榕浪以外,唯一能说得上话来的人。
即使掩盖着虚假的身份,也遮掩不了自己那时的真实性子,想到此处,流醉的嘴角也明显地上翘起来。
澜零低低地笑着,“父皇喜欢看到醉儿那神采飞扬的样子,皇宫这偌大的金色牢笼,不该阻碍了你展翅。若是你因此而受困,更会让父皇不安啊……”
“父皇……”还能怎么拒绝?一代帝王为了自己几次痴狂,为了自己心怀愧疚……流醉,怎能不爱?
澜零揉着他的头顶,不急不缓的力道,像是抚弄着慵懒的猫儿。却不知两人相比起来,他的表情更像是满足的猫。
“父皇,流醉自认并不愚钝,却是浪费了这许多时间。对此,若是伤了父皇的心,流醉万般愧疚,也只能以后半生的陪伴来偿还于你了……”
微颤的尾音,徒留几抹感伤。依依情怀,印在彼此心中,何等的柔情蜜意!
最终,澜零还是耐不过流醉强大的气势,将与茗家的纠葛一一道出。看着流醉颇是不悦的眼神,赔笑似的搂紧了他的腰。
“父皇是说,那茗家之主买通的杀手,却是投到了我们的阵营么?”流醉在心里开始对溟焰这个人做起了打算。
澜零点了点头,“那溟焰也是聪明人,茗家老儿可是越活越回去了。父皇身边可是聚集了四大家族、长老殿,他们这可是以卵击石呢!”
流醉也觉得奇怪,照理说那茗家之主活到这个年纪,再以他往日的作风,不该这么糊涂才是。莫非,他还留了一手?
“对了,二皇姐也是被他派人劫走了?”流醉突然出声问道,总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却又有点模糊。
澜零点了点头,神色疲惫,“若是可以,父皇也希望飒儿是被劫走,而不是心甘情愿……”
流醉眼神一亮,没错,就是这里!关键就在于流飒的态度上!他可是急得流飒总是往军营里跑,说不定那茗家之主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要不然,流飒一介女流,即使挂着个继承候选人的身份,这么小的年纪,与他而言,似乎也没有多大用处!
“父皇,最近军营那边没出什么乱子吧?”流醉担忧地问道。
澜零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抚道:“醉儿放心,飒儿虽然喜欢往军营跑,可是父皇并没有给她什么权利。她去那里也只是跟几个军官练习搏击,并没有与领头人有什么交流。”
流醉沉默了,照澜零的说法,流飒的用处似乎也只剩下茗捷之女的身份了。莫非那茗家之主,果然是念在血缘至亲的份上?
而茗家也没有让澜零这边等待太久,就在暗夜沉浮之际,茗家培养的杀手潜进了皇宫。从后宫入手,杀了几个不起眼的嫔妃,后宫顿时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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