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啊,应该是那少爷的父亲,似乎是生了什么病啊!一直都披着厚重的皮裘,我也没看到他的相貌。不过依我看,他们怕是都戴了面具啊!”
修浅抬眼看他,“若是江湖人戴面具倒是不无可能,他们不过是经营药材的商贾,又何须遮掩真实面目?”
炽彦摆了摆手,“越是这种商贾越不想招惹麻烦,特别是他们又来自离殇,一路艰险。如果相貌再出众不凡,我看他们早就没命来到这里了!而且……”
说到这里,炽彦开始犹豫要不要将越州最近的古怪之处跟修浅说了,毕竟自己没有证据,屡次派人前去,不是失踪就是重伤无归,确实古怪的很。
“怎么?你都有事瞒着我了?”修浅不悦,他最无法忍受的,便是炽彦跟焰裴的隐瞒和虚以委蛇。
炽彦抖了抖肩,对于修浅释放冷气的本事敬谢不敏,“边城越州城里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最近来到华城的大商贾明显减少许多,我也派人去查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音讯啊!”
修浅本就冷到极点的脸,这下子算是挂上冰渣了,“竟然会有此事,为何不早日回报给孤知晓?!”
炽彦咬牙,修浅对待宁华的国事一向认真,可以说是兢兢业业也不为过。越州之事,他也想过提前跟他说,可是或许也是怕他太过劳累,总想着先弄明白了再提不迟,看来他是失算了。
修浅无奈,好几次这样算是先斩后奏的事,炽彦跟焰裴没少干,不过看在每次还算成功的份儿上,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去了,看来他还是对他们太过放纵了啊!
“好了,这件事孤就不追究了。你给孤听好了,昨天来的那几个人将他们的身份,还有离殇离城里最近发生的那些事的真相,不惜人力物力财力,都要给孤查个明白!”
“是!”炽彦绷直了身子,双手抱拳对修浅行了一礼,脸色恭谨,满是肃然!
修浅满意地点了点头,天色委实不早,他还是早些回宫中的好,又对炽彦吩咐几句,便急匆匆地进了密道。
而就在炽彦将密道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玉华府”中,炽彦派人特意制作的警铃大噪,显然是有人夜闯!
炽彦眉头一跳,暗道好险,今晚看来是个多事之夜,还好修浅刚刚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又出什么乱子呢!
随手扯了把衣角,炽彦便往屋外走去,外面若不细听绝对无声的脚步声匆匆地穿梭着,炽彦明白这是酒楼里自己那一班下属前往初始点了。
心里惦念着澜零,又没了束手束脚的牵挂,流醉很快就回到了“玉华府”,朝着后院奔去。
先前去皇宫的时候,他应该是被人发现了,不过那人似乎是被跟着他的侍卫们解决了,心里想着迈向后院的步子也谨慎了起来。
这家繁华酒楼掩盖在暗处的真相还不知如何,若是并非宁华帝所有,恐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会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千防万防,还是有一步之差!
就在流醉翻上自己暂住那院子院墙的一瞬间,脚下勾到东西的感觉一下子滑过心脏的冰冷,让流醉浑身一紧。
麻烦了……流醉暗道不好,脚下不慢,很快冲进了院子,迎上了守在门口的离司。
离司本来担忧焦急的肥脸缩成一团,在看到流醉的那一瞬间,马上换成了感动,甚至双手合十对着老天拜了拜,“老天爷开眼啊……”
流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发生了何事?”边说边往里面走去,未曾亲眼看到澜零平安无事的心焦,让他没办法平静。
离司抖动着一身的肥肉,紧跟在流醉身后一步不落,“回殿下,秦将军手下的诸位将士回来大半了,可是你跟秦将军还未回来,奴才怕你们遇上什么事了……”
流醉点了点头,“他们人呢?”
离司恭敬地回答道:“奴才想殿下可能是被什么事耽误了,又怕诸位将士草率行事,再前往皇宫会惹来麻烦,就将他们给劝住了。如今,正在大厅里坐着呢。”
流醉给离司投了个赞许的眼神,人已经走到他跟澜零的房门前了,“离司,秦将军还在后面,告诉他好好安顿诸位将士,明日我们怕是得有场硬仗要打了!”
“还有,待会你们怕是得应付一下这家酒楼的掌柜,小心行事了!”
离司不解,却仍是领命而去,见流醉关了房门,这才拍着自己几乎就要跳出口的心脏往外面走去。
流醉将头上包着的黑布巾一并除了,身上那件贴身的夜行衣比起平日里穿的长袍倒是精简许多。
走到床边,低下头去看了看澜零的情形,伸手握住对方的,“父皇,明日流醉便可为你寻到至纯之火,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至于他在墙头上勾到的东西,流醉平静的面容下还是隐藏着些许担忧的,不过他已经吩咐了离司,再加上一个秦礼,应该不会让他失望才对。
流醉闭上眼一遍遍地在脑海里描画着澜零,越是到了现在,一切都要尘埃落定的时候,流醉就越是有种被人支配的感觉。
起初这种无力感,被束缚的压迫并不强烈,再加上澜零受伤为他复仇的意念,在心底深处叫嚣,强烈到几乎蒙蔽了自己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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