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影忙著安排秋宫陆续回来的人员,也著意不著痕迹的打听雪山上宫里派出人的事,却终究是一无所获的。
後面的日子依旧那麽不咸不淡的过,公子仍旧得走,主子照样练功,只是飞影的心始终悬著!那小皇帝,说来就来了,也不打声招呼,说走就走的干脆,也不曾捎个只字片语。说老死不相往来的是飞影,担心忧心的也是飞影。但看前方战事如火如荼,想必小皇帝也无大碍。飞影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春香还是一有空就往他这儿来,但因为飞影始终也没应承过什麽,所以春香作为春宫的侍人,有人寻来该陪寝还是得陪寝,不过众人看他怎麽也是入过秋大护法床帐的人,多少会照应一些。但如果说春香一点没有怨也是不可能的,多多少少有些气飞影不把他当回事。可他一个小小以色侍人的陪寝还能如何,无非更多的缠著飞影,撒娇中带多些嗔怪,也就如此而已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武林大会的时候。一切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也不枉韩量这些日子的忍辱负重,和他和主子两人的两地相思了。夏天和小何子两人自从夏天那次回来,就一路步韩陆二人的後尘而去,此时竟也可以公然打情骂俏了。冬离在收拾了全有道的余孽後,一路赶回宫去,心有所挂也不言而喻。看著身边的人都有了幸福的归宿,飞影浅笑的脸上,心底却不免落寞。
那个人是不敢想的,原就是不相称的人,他岂能痴妄?一个陆鼎原让他伤了这麽多年已经够了,於情,他不得不承认,其实是有些怕了的。可是那份温暖啊!如何不贪恋?
第53章
朱允炆那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大概因为操心著国事,病一直也好不利落,时轻时重的,早朝议事是不能误的,只是皇後那里就越发的不闻不问了。等朱允炆终於大好了,德保才终和建文帝提起了一件事──皇後派人去雪山了。
“雪山?去做什麽?”
“听说是去取雪莲了,”德保回禀。“听闻雪莲有养颜之效。”
“她派什麽人去?”比起皇後的目的,建文帝更关心这个问题。
“大内侍卫。”德保如实禀报。
“什麽时候大内侍卫可以任由皇後随意调遣了?”建文帝皱眉。
“大内侍卫中,似有皇後若干死士。”德保将自己近些时日的观察所得说出来。
“确实吗?”如果确实,这可不是个小事情。
“尚无实证。”也就是还没有证据办她,对方是皇後,怎麽也不可能只凭推断或一面之词便治了她的罪。
“给朕看好她,有什麽动静,随时跟朕禀报。”国事繁忙,他实在没心思老在一个女人身上纠缠。
“是。”德保知道在没找到确实证据前,此事已经不用再多言。
朱允炆这一忙,就忙到了夏天去。因著飞影的关系,也因战事纷扰,江湖多有动荡,所以朱允炆专门著人负责打探江湖上的消息,适时回报。武林大会的事他知道,不只知道,还专门叫德保差了几个心腹又功夫不错的太监去给飞影压场,得回来的消息是广寒宫大大的得胜了不说,还将武林众人震慑当场,那俨然就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
“军队?”朱允炆轻敲著桌子,想到那个只见了一次却印象深刻的人。那个人就是韩量吧?据探子回报,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他是不是该亲去一趟了?
此时的战事,绝经不起另一只异军突起的军队搅和。所以他一定要去看看,以确保此事不会给战局带了任何不利的影响。
其实这些都是幌子,朱允炆在心底非常清楚,他其实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可以在这实难走开的时候去看飞影的理由。
终於,在入秋之时,燕王开始玩一些牵制和佯攻的把戏,朱允炆知道,这一仗怕是要久战了,想要速战速决再无可能。好在这样也给他腾出来了时间,既然不能速战,干脆耗一耗吧,也终於让他找到时机可以出宫。见那个人的心思,似乎比决战天下还有迫切!
……
今夜飞影不当值,又不想回去见了守在他院落里的春香,索性携了一坛酒到後山顶上吹晚风、烤野味。
一边拨拉著火架上的野兔,飞影一边在地上用剑柄划著简陋的地图。一边画,飞影一边皱眉,如今战局如此胶著不利,那人怕是烦心死了吧?飞影在几处战地画了重点符号。
“想不到你如此关心朕的江山社稷。”一声调笑从身後传来,然後一席大氅当头罩了下来。
“你怎麽在这?”飞影一惊而起,却正方便了朱允炆给他著衣。
“这里已经不比你谷里的四季如春,出来怎不多穿件衣服?”朱允炆极自然的给他系上大氅的带子。
“我有酒,不冷。”飞影紧盯著建文帝,几乎没把他盯出一个窟窿。
朱允炆哈哈一笑,直接在篝火旁席地而坐,抓过酒坛子来就灌了一口。“这酒不错。”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飞影急。
“什麽问题?”建文帝装傻。
“你怎麽在这里?”飞影对著建文帝大吼。
朱允炆的回答是──直接把飞影拉过来舌吻!好想他,很想很想。有生以来,朱允炆从来没试过这麽思念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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