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琛道:“裴叔叔放心,只要其琛一日有用武之地,定会竭力协助裴叔叔。”
等江其琛一行三人回到下榻的小院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景行推着江其琛来到房间,陆鸣跟在他们身后。甫一推开房门,便看到里面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黑影,那人脸上还戴着面具,头发上绑着金色的发带。
景行眼睛一亮,立时便冲了上去,抓着来人黑色的衣袖,朗声道:“大哥!”
陆鸣接过四轮车,推着江其琛进了屋,仔细的关上了房门,在手中凝了一道金光,无形的隔音膜便笼罩在房中。
江其琛从四轮车上站了起来,景止推开景行,三两步走到江其琛身边,恭敬地揖了一礼:“爷。”
江其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点了下头,对景止说:“做的不错。”
景止这才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他的脸与景行有八、九分相似,只不过景止的眉眼较景行更加深邃
些,整个人的感觉更加稳重成熟。但若是外人,乍一看还是无法分辨他们两个。
景止俊秀的脸上无甚表情:“一切尽在爷的意料之中。”
“大哥,爷夸你呢,也不笑笑,怎么跟陆鸣哥似的,天天板着张脸。”景行窜到景止面前,没大没小的伸出两根手指在景止的脸上捏着,终于给他扯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景止无奈的看着他,却也没拦着,只是说了一句:“别胡闹。”
被点了名的陆鸣,端了两杯龙井,一杯递给江其琛,另一杯给了景止。
青瓷杯盏在江其琛白皙的手指间有如翡翠碰上了白玉,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景行道:“我还是不大懂,那些江湖人士不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裴天啸么,大哥说了那么多,又不能撼动他的地位。”
江其琛端着茶杯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方才还苍白的薄唇马上红润起来。他摇了摇头:“裴天啸在江湖纵横那么多年,怎会让别人的三言两语便拉下马来呢?”
景止接着江其琛的话往下说:“在世人眼中,影子虽不管江湖事,却始终游离在江湖边缘,何况手段狠厉,早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视作邪魔外道。在他们眼中,裴天啸是白,我们是黑,不会如此轻信我们的话。”
景行道:“啊?既然不能,那为什么要大哥露面,本来他们就在怀疑影子了呀?”
“让景止露面原因有二。其一,不能叫裴天啸如此得意,肆意的往影子身上泼脏水,影子突然现身他定会慌乱,甚至改变他之后的计划。一个人越慌乱便越容易露出马脚。”江其琛嘴角轻扬,笑的有些妖冶:“其二,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再想拔、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景止道:“不错,虽然他们眼下对裴天啸马首是瞻。但只要细想,便能觉察到这些事最大的受益人是谁,哪怕没有证据,也定会对裴天啸起疑心。裴天啸这招借力打力用的倒是不错,既可以削弱各门派的实力又能在暗中打击影子。不过,爷,裴天啸手中的黑影发带……”
“怎么了?”久未出声的陆鸣眉尖一挑,问道。
景止道:“我离开祖坛之后,让各分统领核查了人数,包括在外活动的影子,没有人被俘或被擒,也无人遗失发带。”
景行不明所以抓耳挠腮,跳到陆鸣面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那发带是仿冒的?”
陆鸣极慢的摇了摇头,似是在思考:“那确实是黑影的发带。”
“的确是,我拿在手中细看了一遍,确是从黑影所出。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了……”景止顿了顿,看了一眼江其琛,继而把目光放在陆鸣身上:“影子里有他们的人。”
“查。”陆鸣不自觉的眯起眼睛,身上泛着凌冽的杀意,连声音也阴冷起来:“最近一段时间,新进来的黑影、出任务的、申请发带的,一项一项给我查仔细了。”
景止一怔,似乎是对陆鸣身上忽然散发出的杀意感到困惑。他低声应道:“是。”
江其琛的目光也落在陆鸣身上,眼前的这个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面色阴沉,漆黑的眼眸中染了一层寒霜,素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嗜血的笑容。江其琛眉心一紧,沉声对景行和景止说:“今天就到这,你们俩先回去,景止,影子的事一定要查清楚了。陆鸣,你留下。”
景行还想说什么,被景止一把拦住,景止冲他摇了摇头,对江其琛道:“是,爷,我们先退下了。”
景止拖着景行出去,仔细的关好门,冲景行怒道:“你小子,能有点眼力见吗!”
景行委屈巴巴的看着发怒的大哥,实在想不通到底错过了什么……
这边,景行和景止刚把门关上,江其琛便一把攥住陆鸣的手腕。他只觉得陆鸣腕上脉搏紊乱,血气在身体里四处乱撞。
而此时陆鸣眼中一片血红,无数道黑影夹着火光在他眼前乱窜,被江其琛一钳制,下意识就是要挣脱。
江其琛反应极快,抓着陆鸣的手腕扣在他身后,一个转身将他面朝下按在桌子上,不待他反应绵长柔和的内力贴着陆鸣的后心缓缓流入他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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