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拜花施主所赐,贫僧至今难忘被人生拔胡须之苦楚啊!”说着,一笑大师鼻间发出一声重哼,硬是把挂在脸上的胡须吹的直飘。
“额……哈哈,这个……人生总要有几件难忘之事嘛,您说是不是,大师……”
一笑大师一挥佛袖:“哼!却是如此,倒是花施主不知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叛出天眼宗了?如今为何出现在此?”
花无道:“哎,大师!你我认识多年,怎么还不知我性情?我素来想一出是一出,当日我心血来潮想要离开天眼宗,现在我又想回来了,不成么?我去留无拘束,师尊尚且没说什么,你们在这质问我作甚?”
“你!”一笑大师被他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花无道这人的确就是这样,为所欲为惯了!便是做出再荒唐的事也不足为奇!而且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他出身天眼宗,是去是留也是玄御真人说了算,他们的确没有资格在此造次。
“可伏伽山上突然躺了那么多具尸体,此事与你无关么?与天眼宗无关么?”
“不是啊……”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众人寻声望去,便看见是傅青身边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弟子出的声,正是方才从花无道手底下跑出去的两个弟子之一。
浮生眸中还有些瑟瑟的,但语气极其坚定的道:“当日发现罗九昭尸体的是我、书臣还有陆大哥,之后我们在山中遇险,还是花大哥救了我们,之后我们便一直在一块,此事怎会与他有关?”
浮生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他们先前还以为这孩子是受了花无道的挟持,眼下他竟然反过来帮着他说话。
花无道发出一声轻笑,朝着一笑大师:“大师,您这话是何意啊?山上有尸体就是我们所为,那若是明日空山寺也多了几个死人,是不是就是你们做的了?”
花无道一言既出,底下俱是一阵唏嘘。
一笑大师见辩不过他,气的将手里的禅杖狠狠一摔。
“福来,不得无礼!”玄御真人眼瞅着一笑就要发火了,赶紧给人找个台阶下。
他对花无道招了招手,后者屁颠屁颠了跑到他身边去了,这才发现一直站在角落的陆鸣。然后,他又立刻抛弃了他师父,一溜烟钻到陆鸣跟前。
“这才一会功夫没见,你这脸色怎么跟那墙灰似的?你家爷呢?有事没有?”
陆鸣抬手挡开花无道要攀上他肩膀的爪子,淡淡地说:“暂无大碍。”
“啧啧啧,果然是只有江其琛能让你紧张一下哈。”花无道悻悻地收回手:“你瞪我干什么……好好好,我不说了,我闭嘴。听他们说……”
陆鸣将目光重新放到玄御真人身上,只听他说:“既然人是在我伏伽山上出的事,那我们也有这个责任追查个清楚。诸位在我山门前堵着也不是办法,我天眼宗内地方也实在有限。不如这样,此事我交予福来去探查,若有消息就传讯给各门派。如何?”
“不行不行,此法不行。那谁知道你们是真的探查还是随便找个喽啰顶罪?”
玄御真人闻言面露难色,这时昆仑派掌门周瑾瑜站出来道:“不如这样,我们几个门派留几位弟子在此监督,若是有消息便让门中弟子传讯到各门派,这样倒也公正。”
玄御真人看向周瑾瑜,带有几分感激几分赞赏的朝他点了点头:“周掌门此法不错,几个弟子的容身之处,我天眼宗还是腾的出的。”
“既然这样,那倒也别无他法了。”
各门派达成一致,纷纷遣了门下弟子,一会儿功夫便集了十余人,浮生和书臣亦在列。
这时,忽然有人认出了浮生和书臣是江湖大会后随陆鸣一同去追击“影子”的两个小弟子,于是发出了疑问:“对了,这两个小兄弟。你们不是应该去找‘影子’杀手的下落吗?为何会在天眼宗?”
书臣和浮生没想到有人会问他们话,皆是一愣。二人对视一眼,这连日来种种变故,没有一件不是骇人听闻的,这一说出口定然会在江湖掀起轩然大波。
沉默半晌,二人还没想好说辞。
底下的人原本只是随便一问,却见竟将二人问的哑口无言,疑心顿起,刚想再追问,便见着陆鸣从门后走了出来。
他一身黑衣,脸色说不出的难看,眉宇间也俱是疲态。可他站在那里,又是一派冷然淡漠的样子。
只听他沉着脸,冷声道:“书臣和浮生,是我带上天眼宗的。”
那人闻言疑惑更深,接着问道:“那不知,你们追‘影子’为何要来天眼宗啊?莫不是这伏伽山上有‘影子’出没?”
这人一开口,又将矛头指向天眼宗。话里话外,皆是天眼宗与“影子”杀手相勾结的意思。
陆鸣眸色一暗,凝着那人的脸有些狠厉:“世人皆知请命符出自天眼宗,我上天眼宗来问问很奇怪么?”
“那既然如此,他们为何又和你分开,同花无道一起回来了?”
陆鸣道:“若你来的够早,应该看到了,我不过是先他们一步到的天眼宗。当时,有人受了伤,我急着将人送回来疗伤,便将书臣和浮生交于花无道照看。”说着,陆鸣顿了顿,又接着道:“我知道你要问,我们几人去了何处,为何有人会受伤,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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