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幽穴里的分身蓦然又涨硬几分。
晏琛后穴柔嫩,吞吐着一根烫红的铁杵,被撑得满满当当,即便已经汁水四溢,也觉得不太舒服。
他垂着脑袋,含糊地抱怨:“你……啊……别那么硬……会疼……”
陆桓城从没听过这等无理要求,他正值情欲高涨,哪里软得下去,于是继续摆腰弄胯,在里头生龙活虎地捣弄,捣出了满穴乱流的热液。
晏琛又痛又舒爽,竹茎儿颤悠悠立起来,蹭着被褥摩擦,口中胡乱求道:“桓城……你就软,软一点儿嘛……”
陆桓城没办法,喘着粗气道:“我射出来就软了,阿琛准么?”
“准,准……你快点……快……”
晏琛的神智只剩下了薄薄一层浅底,一句话左耳进右耳出,零星捞到一个“软”字,忙不迭答应,还不要命地催了两声。
话音刚落,便被重重的一记顶弄捅断了腰。
“啊啊啊……不要,不要了……啊啊……”
快感来得太凶猛,股间本能地收缩到极致,下身被连续拍击的酸软淹没,感知几乎麻痹。高潮紧追不舍,顷刻逼至,晏琛尖声哭叫着,双手抓住窗棂拼命往前爬,想躲开身后的冲撞。陆桓城哪里肯放,握着他颤抖的腰身往后一按,让那两瓣屁股贴紧自己的胯部,狠狠抬臀去顶,蛟龙似的阳根次次插至最深,次次碾过最敏感的那处。
“啊啊……啊……饶了我,饶了……“
晏琛哭嚷到一半忽然没了声音,脊柱僵直,下巴昂起,几秒后倏然瘫伏于窗沿,两条胳膊软绵绵垂到窗外,浑身抽搐不断。
腹底香汗淋漓,白液流到腿根,沿着大腿内侧一条条地往下淌。
陆桓城知道他已泄了,不忍心再折腾,把阳物从穴内利落抽出,正是青筋盘虬、通红发紫的一根,茎柱被蹭得淫靡水亮。他用手握住,急急撸动了几十下,尽数射进了晏琛臀缝里。
高潮的一刹那,晏琛的魂魄被撞飞到九天之外,险些忘了回来的路。
陆桓城扶他躺回榻上,用褥子拭净腿根的淫液与白浊,抱入怀中安抚了许久,晏琛仍是嘴唇微张,眼眸含水,一脸木愣愣的呆滞表情。
陆桓城逗弄他:“阿琛叫起来真好听。”
晏琛害羞地轻哼一声,脑袋埋进他怀里,不肯露脸了:“你欺负我,顶得那么用力……我还怀着孩子呢,它要闹腾了……”
陆桓城笑了笑,手掌摸上他的肚子,顺着圆润的弧度,打着圈儿来回抚慰。
晏琛抱住陆桓城的胳膊,爱恋地依偎上去,撒娇道:“桓城,你以后……也天天这么欺负我吧,别再抛下我了。我们一块儿睡了半年,昨晚你不在,我一个人睡不着,又冷又怕,一直在想你……”
“好,不抛下你。”陆桓城答应,低头吻他潮湿的长发,“以后天天陪着你睡,睡好多个半年,睡到我和阿琛都老了,也不分开。”
晏琛这才露出微笑来,放松地靠入他怀中,倦怠的眼皮悄然合上,陷入了沉睡。
情事过后,总是最易困乏。
陆桓城自己都累,何况晏琛这瘦薄的小身板,怀着身孕,还甘愿雌伏承受。欢爱时听他哭喘,声声都是催情,结束了回想起来,才觉于心不忍,怕当真弄狠了,害他损神伤体。
便拥紧了晏琛,盖上被褥,陪他一同睡去。
第九章 劫难
晏琛总在担惊受怕,怕陆桓城有朝一日会离开自己,一半是源于习惯了十一年来的深爱而不可得,心悬久了,即便终于落地,也极难感到踏实,另一半是源于——他和陆桓城的相遇,实在太过偶然。
偶然得只要少了那一次机缘,今天就还如半年前,谁也不认得谁。
一人一竹,无情无份。
晏琛时常困于噩梦,梦里陆桓城不认得他,更不承认爱过他,冷着一张脸,丢一把竹扇在他面前,指着那些破烂的帛面、断裂的扇骨,斥问他与竹扇何异,还要除他妖气,灭他孽欲,亲自挖断了西窗的竹身,劈成碎节,烧作一堆焦灰,弃于荒郊野外。
晏琛大汗淋漓地惊醒,周围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心里太害怕,甚至弄反了梦里梦外,恨自己执念太深,好好的竹子不做,偏把那一戳即破的虚妄梦境当了真,傻乎乎化出原身,跑去找陆桓城,最后出尽洋相,受尽羞辱,连命也保不住。
他坐在床上痛哭,哭着哭着,隐约感到腹内灵气聚集,不安躁动,这才意识到——鸳鸯美梦竟是真的。
陆桓城是真的喜欢他。
喜欢到给了他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笋儿曾经救过晏琛许多次,每逢恐慌侵袭,颠倒了梦境与现实,只要笋儿仍在腹中,晏琛就知道肌肤之亲是真的,抵死缠绵是真的,陆桓城给过他的每一个亲吻,每一个疼宠的眼神,都是真的。
笋儿是由爱而生的证据,一日一日地成长着。
晏琛护着笋儿的灵,笋儿护着晏琛的心。
晏琛和陆桓城的相遇,要从七个月之前说起。
当时,陆桓城决意暂离阆州,北上开拓商路,拜访泽北、仰京、桐和山、雁停埠与江州,做一趟沿江的顺流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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