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并不觉得自己的爱豆偏好有什么不对,她还要拿着和自己哥哥比较,“比我哥哥帅多了,对不对?”
小满说了一句良心话,“老板看着更帅。”
旁边的姜元不由点头,好员工,良心啊,年后涨工资。
姜晓说:“我爱豆一米八五,比我哥哥高多了,现在身高就是优势啊。”
小满:“老板那哪儿都挺好,就是个子不高,白长了一张高个脸。”
“可不是。”姜晓说:“没办法,也就是我哥,不能够嫌弃。”
姜元:“……”不,妹妹你已经嫌弃了。
方晟言在姜元耳边说,“个子不矮,刚刚好。”
姜元眯着眼睛扭头看方晟言,可不是刚刚好,两个人的身高很搭啊。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闲来无事去店里面、打开抽屉拿零食的朱娘听见的,推开门板上的小格窗看见了一对母子,眼角带着皱眉、面容显得愁苦的妈妈抱着懵懂无知的年幼女儿。
看到有小格窗打开,抱着孩子的母亲向后退了两步,她的视线往小格窗那儿扫了好几次,垂着头不敢正面面对。“你、你好,我要买馓子。”鼓起勇气,干涩沙哑的喉咙慢吞吞地把一句整话说完。
朱娘目光扫过女人落在地上的影子,说道:“稍等,我和老板说一声。”
没有被回绝,女人松了一口气,鞠躬说谢谢。
朱娘拿着零食走到了院子里,视线在院中一扫没有看到老板的身影,她问和姜晓头碰头看视频的小满,“老板呢?”
小满头也不抬地说:“就在旁边。”
朱娘问蹲在桌子上大吃大喝的大金,“看到了老板没有?”
酱肘子大金直接给自己留了一整个,作为吃完饭之后的餐后小点,吃的嘴巴两边白毛全都成了酱色,嚼着一大块酥烂的肉,他含含糊糊地说:“去房间了,过二人世界呢,你想干啥?”
“有个客人想要买馓子。”
大金说:“馓子都卖光了,还买什么呀!大年三十的,门板一落,昆吾居就打烊了,道上的都懂规矩。”
朱娘说:“不懂规矩的凡人。”
大金胡子动了动,“人?”
朱娘点头,“就是人,估计给她家里人买的。”
“我想起来了!”将二人对话全听在耳中的小满站了起来,“我刚才收拾库房的时候看到有两块馓子,我给放在厨房的长桌上了,不用去打扰老板,直接把馓子卖给她就好。我去拿。”
大金表情僵硬地划拉着尾巴,朱娘和小满纷纷以狐疑的目光看向他,看得大金炸了毛,“这么看我干啥,我就尝尝味道。”
小满垮了肩膀,“全都吃掉了?”
大金说:“没有,还剩一点。”
大金的脑袋被按住,从房间内出来的姜元不知道要摆什么表情好了,“你啊你……怎么什么都吃!”
大金憋屈,“谁知道还会有人过来吗,我就是尝尝看味道罢了。”
姜元:“之前刚刚做好的又不是没有给你尝过。”
大金:“冷的没有吃过……”
姜元:“……”无言以对。
小满整理好库房随手就将散落在一角没有卖掉的馓子放在了长桌上,免得油污了桌子,还抽了一张厨房用纸垫着。小满走进去看,厨房用纸上就剩下小半块碎的和一些渣渣,做馓子太麻烦,和面醒面发面起油锅等等工序系小满一年干一次、一干干半月真是够了,实在是不想再干了。捧着剩下的馓子,小满都想出去对老板说,这单生意拒绝了吧。
姜元看着小满拿出来的馓子头疼,这样的卖相就算是客人不计较,他也卖不出去,砸了昆吾居的牌子啊。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桌面,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姜元抓住了这一点灵光说:“麻花也是寒具的一种,可以代替馓子,问问那人愿不愿意买麻花。”
朱娘出去问了,对方踌躇了一会儿之后咬着下唇点头,“好的。”
纸袋子里装了十根麻花卖了出去,姜元站在卸掉了一块门板的门口向外看,母女两孤单的背影越来越远。过节了,家家户户都在家中团圆,街上鲜少有人经过,也许是因为节日的原因,并不会觉得空落落的街道有凄清的感觉,在如此氛围中那对母女看着越发孤零。
姜元说:“重生前的那些年,新年中的我们两看着就和她们一样。”
方晟言紧挨着姜元站着,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就像是那些个岁月中他们有着彼此。
那对母女踩着一地爆竹红色的纸屑走了很长的路,走到万籁俱静,守岁的人纷纷睡去才到家中。推开门,室内并没有寥落冷清,有个男人守在桌边等着她们回家。
女人含泪的双眸弯起,“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去昆吾居买了麻花,我听村子里的神婆说,吃了他家的馓子就能够当个饱死鬼,可惜没有馓子了,我就买了麻花,店老板说是一样的。”
男人站了起来,迎着女人的目光走了过去,“新年快乐。”灯下,他没有影子。
女人笑着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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