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继续说:“嘻嘻,是我的方大爷,嘿嘿,我今天要办了你,把你按在床上这样那样,翻来翻去地上。”
像是一头小猪,姜元一头扎进方晟言的怀里面乱拱,哼哼唧唧地说:“宝贝儿,大爷疼爱你。么么,你只要躺平了享受,大爷让你感受什么叫做人间极乐。”
方晟言被气笑了,抬手在姜元的后脑轻轻按了一下,姜元感觉一阵暖洋洋的,舒服得仿佛回到了妈妈的怀中,差点儿呻(吟)出声,随后脑袋一歪,靠在方晟言的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吧。”
方晟言尽收身上的阴厉之气,平和的仿佛他那个至高无上的兄弟,而不是久居鬼蜮、不近情面的冷漠神祗。
···
姜元觉得自己从未睡的如此舒服过,柔软顺滑的席子、轻薄的盖被,空气中盈盈的甜香,还有温暖适宜的温度,不是宿舍里面开了空调的凉爽,是自然风徐徐而来的舒适。
他翻了个身,陷在酣甜的梦里面不想醒。
就让他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这个梦太美了,梦里面他抓着方晟言的手不让走,老男人索性合衣在他身边躺下,陪着自己一起睡。
还有啊,没有宿舍里奇奇怪怪的味道,没有室友梦中的呓语,安安静静的空间太适合睡觉了。
蹭着枕头,姜元好似闻到了方晟言身上淡淡的清冷草木香味。
“好舒服,好梦但愿不要醒。”
“起床了!”
姜元痛呼出声,这份关爱的力量太重,直接压得他肋骨塌了,捂着胸口直哼哼。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大金圆盘似的大脸,琥珀大眼睛眯着,威胁之意非常明显,要是他再不起床,爪子伺候。
潜台词懂了啦,姜元手撑着床把自己撑了起来,“我怎么回宿舍的,怎么一点儿印象都……妈呀,这是哪里?”
姜元抱住大金瑟瑟发抖,“我、我不会是穿越了吧,我不要啊,我还有父母、还有老男人,还有昆吾居啊。”
大金:“……这一天天的,脑子究竟藏着什么货。”
好吧,姜元不演了,平静地看着四周。
古典雅致,韵味十足,不是那些附庸风雅做出来的古物,味道是浮于表面的。房间内的一桌一椅、一画一盏,仿佛都有着千年的岁月。
低头看自己摸着的席子,只有用材质的明暗对比就做出了精致的花纹,摸着凉而不冰,很舒服,“这是什么席子,改明儿我给爸妈也买一条。”
“那你需要做三步。”大金挣扎着从姜元的手上跳了出来,人似的一屁股坐在了价格高昂的象牙簟上,“第一步,杀一头象。第二步,摘掉它的象牙。第三步,找到会做象牙簟的手艺人让他做。简不简单,惊不惊喜。”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你们这些纸醉金迷的有钱人。”
大金:“切,活得久了,攒的东西自然多。”才不告诉你,这些东西都是你那个老男人给你精心准备的。
姜元把脚伸进素色的拖鞋内,站了起来看了左右,素雅简单的装饰,是自己喜欢的风格。趴到罗汉床上,推开了窗户,外面是个不大的天井,天井正中是一池荷花,白荷迎着朝阳绽放吐蕊,偶有红色蜻蜓落在娇嫩的花瓣上。池子内养着红色的锦鲤,锦鲤不过巴掌长,身材纤细灵动,嘴巴时不时点一下水面带起一圈一圈的涟漪,那是在吃落于水面的小虫。
天井左右各有房间,左侧的门打开着,有面目模糊的鬼役进进出出,那边是仓库。右边房间的窗户大开,透过窗户看到了摆设,那是厨房。
再前面,隔着天井,姜元看到了蓝印花布做的门帘子,掀开来便到了店里。
“我种的那些田……”姜元如遭雷击。
大金正从床上跳下来,听了这话落地时差点儿崴了脚,“你、你难道不是应该高兴自己终于进了昆吾居历代主人才住的正屋。”
“哦。”很显然,姜元还沉浸在失去田地的打击中。
大金:“……”不生气,不生气,深呼吸,他就佩服姜元这份宠辱不惊。“你只要愿意,跨出门的时候心中默想大田,就可以到那边去。”
“真的?”姜元高兴了,付出的劳动没有烟消云散。
大金说:“试试就知道了。”
姜元从罗汉床山下来,走到了门口,深吸一口气后默想他的田,跨出去一步,身周空气似扭曲了一下,眼前的景色豁然变化,他到田里面了。顺手摘了一根黄瓜,咬了一口,口腔中充盈了黄瓜香味,这才是黄瓜,不是打了膨大剂、施多了化肥的速成品。
“我怎么去的正屋?”姜元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关键,“是方晟言的功劳?”
“昂,恭喜你,提前转正了。”大金爪子划拉着地面,硬生生在肥沃的黑土上刨出了一个坑,“对不起。”
“嗯?”
“对不起,欺负你了,其实没有什么转正考核,是我们不甘心就让你一个普通人当了昆吾居的主人。”大金知错了,心虚又大声地说着道歉,白毛下的脸已经面红耳赤。“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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