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可怕的是,他的脑袋上并未流出血液来。
吕景曜的呼吸声越发的沉重了起来,周围的空气几乎都快要凝滞在一起了。他动弹不得,只能够看着带着獠牙的血盆大口,慢慢地靠近自己的脚。心脏快速的跳动着,他连续开了好几枪。
‘砰砰砰’的声音在荒郊野外不停地响彻着,那中年男人抬起头,眼神中似乎有些困惑。张大的嘴,发不出任何音节。只能毫无意义,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着。
好在,他死死握住吕景曜脚腕的那双手,终于松开了。吕景曜松了一口气,轻轻一扯,将自己的脚腕收了回来。拔腿便开始跑,那中年男人似乎被泥土卡住了。他的嘶吼声,在旷野上回荡着。
吕景曜抖了抖身体,不断地向着前方跑着。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鹿鸣山的道观门前,看着庞大的建筑群,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手揣进兜里,由于刚才跑得太过着急,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吞咽着自己的唾液,喘息了一口气。转过身往后看去,却发现那中年男人竟然跌跌撞撞地追了过来。脑袋上还有几个弹孔,看上去有些骇人。
他急忙推开道观的大门,这道观中不仅有清源观主这样的德高望重、本领高强的观主。还有道真小道长这样,神秘而强大的道长。
想来,若是他进了这道观中,便会安全许多。
他一推开道观的大门,冷冷清清的道观,完全没有往日的热闹。偌大的广场,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他的目光看向正殿,有一种迷迷蒙蒙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像是往日来清源道观时,那种让人心神宁静的感觉。
相反,他的心脏一直不停地跳动着。一股烦躁不安的情绪,涌入脑海中。他眯着自己的眼睛,环顾着四周。这种不妙的感觉,就像是想要提醒他什么似的。吕景曜转过身,发现门外的景色渐渐远去。四周的空气极其的安静,他仿佛被整个世界孤立了似的。
“呼呼呼……”他不停地喘着粗气,身体不断地旋转着。阳光照射在他的脸颊上,几乎快要晕厥了过去。
吕景曜吞咽着唾液,一边小心翼翼地举着枪往前走,一边环顾着四周。身后的中年人,似乎也进入了道观之中。他兜里,常飞航递给他的纸符,似乎正在散发着一种异样的热气。
腾出右手,他伸入了自己的裤兜中。那种如同沸腾一般的热气,灼烧了他的手指。他急忙将自己的手拿出来,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裤兜。这么热的气息,竟然却让自己的裤子一丁点儿事情都没有,这根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可不相信,这条警裤的质量会这么好。他记得常飞航说过,这张纸符是道真托常飞航,拿给他的。
吕景曜,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一张纸符的身上。他一边往前走着,一边看着四周的景色。这里的一切,都与他记忆中的浮云道观一模一样。随着他越来越深入,中年男人的身影也看不清了。
他松了一口气,看向偏殿后面的景象。这里似乎和浮云道观有些不大一样,蹙着眉头,抿着自己的嘴唇。
他的脚踩在石子路上,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巫师大人……”偏远的巷子里,化为小狗一般大小的老虎口吐人言,他疑惑地看着妖异的年轻男子问道,“为何您要如此煞费苦心的制造一个幻境?此人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罢了,那两具僵尸,不消片刻便能够将他碎尸万段。”
妖异的男子脸上似乎还有古怪的纹路,像是一副诡异的画像似的。他的嘴角微微地勾勒出一丝淡淡地笑意,低声说道,“呵,那两具僵尸,不过只是尸僵罢了。对付他,自然是足够了。但,要对付他背后的牛鼻子道士,怕是以卵击石。”
“您是说,那凡人的背后还有道士?”老虎愣了一下,“您这是想要试探,那凡人背后的道士究竟有何等力量?可是……现在早已经是末法时代了。即便是有法术,应该也没有您那么高强才对呢。”
老虎的目光中带着崇敬,它低声地说道,“巫师大人,您当年可是击杀金仙的存在呢。在这 人间,根本就没有对手。只是……当年将您封印的人,究竟是谁。我一直都没有想通,他们为什么要将您封印在陵园之中。”
“呵。”妖异的年轻男人冷笑了一声,“临国因为我的存在,太过于强大了。那些人害怕了,就连天庭的人也害怕了。不过,本座一直想不通。我与那玉皇大帝无冤无仇,为何他要派人来镇压本座。若非是他,本座也不会被困如此之久。”
“的确如此。”老虎想了想,又低声说道,“是不是那玉皇大帝也害怕您后面的势力,所以,才会派兵来镇压您?”
“不可能。”妖异的年轻男子轻轻摇头,“本座虽然是出自后土娘娘一脉,但后土娘娘身化轮回之后,便已经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了。那昊天上帝是何等人物?本座不过只是击杀一个金仙而已,他还不至于害怕本座。封印本座的,我以为不会是天庭的人。”
“您的意思是,还另有其人?”老虎想了许久,都没有能够想到,究竟还有谁,想要将巫师大人封印。
当年巫师大人虽然树敌颇多,但却也无敌于天下。若非是天庭之人,巫师大人也不可能狼狈逃走,凭借着巫族一脉立国的临国也不可能会灭亡。只是临国的皇帝虽然是巫族,但却终究与人类的寿命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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