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芍一人在房中,吸食阿芙蓉,烟雾缭绕,只觉痛快,痴笑着,眼前全是离陌的面庞,红芍伸手乱摸,满足地自语“父皇…离陌…陌…”
一月之内,留凮荣升大将军,掌全国军令,并负责禁卫军,重权在握,又平定了几处外乱,离陌信任更甚,赐他入朝可佩剑,只需对君主行礼,满朝文武皆在其下,但留凮却恭谨谦虚,悄然收敛满身锋芒,原来还有些不平嫉妒之人,留凮软硬兼施,威信渐立,外政渐渐归拢。
蝶舞劝过几次,因紫川一事,二人有了嫌隙,离陌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蝶舞带着思邪去找他,总是看见成堆案牍未批,而离陌却与温替没个白天黑夜地行事,几次蝶舞羞得满面通红,拉着思邪,几乎是落荒而逃。
衍痕渐渐干预起内政,开始恭恭敬敬,谦卑至极,几次推却离陌赐权,渐渐也得了离陌信任,红芍几次让离陌提防留凮衍痕,但他们所做却让人拿捏不到错处,红芍就都被离陌认为是孩子脾气,不予理会。
渐渐文武进言直接告知留凮衍痕,离陌也乐的清闲,整日专宠温替。
衍痕表面玲珑奉承,实际打压手段残忍至极,对跟随自己征战的将士也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让许多将士寒心,离陌有一大臣拼死上奏规劝,奏折落入衍痕手中,衍痕偷梁换柱,最终离陌下令将那人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从此无人敢言。
墨心对此十分满意,胥靡与他们却渐渐疏离,胥靡看不惯衍痕手段,觉得并非大丈夫行径,只跟着留凮征战,眼不见为净,因不知留凮身份,担心衍痕对其下手,一次胜利后借机提起。
“将军,衍痕内政独断,将军位高权重,恐怕不得不防着些将军”
“无妨,大哥不是不顾兄弟情义的人,况且,大哥如今意气风发,我看倒是很好”留凮笑着。
“倒是胥靡如今,仍然对大哥怀有戒心?”
“哼,何止戒心,衍痕这人聪明有余,不过手段歹毒,一点也不像……”胥靡冲口说道,突然停下。
“不像……不像个能成大事的”胥靡喝口酒,酒烈得很,可胥靡仍绝不过瘾。
留凮也不追问,起身去拿什么。
“胥靡,有一样物件麻烦你给大哥捎去,定要你亲手送到!”只见一纸书信。
胥靡打量几分,“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胥靡,你不是担心我大哥卸磨杀驴吗?此物可保你我性命!”
胥靡用留凮令牌入宫,见了衍痕,送上书信,上书:
“你我父亲年迈,多有不能虑及之事,你我兄弟二人,当自扶持,大哥取字之事,舅舅提起,并亲为大哥拟字,曰:世得。舅舅尚不知我身份,嫡子身份,留凮当不起,还请大哥自便。弟:留凮奉上”
衍痕手颤抖起来,轻声说“知我者,留凮也!”
看着泪流满面的衍痕,胥靡茫然无措,衍痕猛然抱住他,低声啜泣“舅舅,舅舅……”
胥靡不知书信内容,只仓皇安慰,不知所云,衍痕对胥靡多了一份敬重,对留凮更是放心了。
第145章 一百四十五 恩将仇报,何来恩义?
衍痕反了,反的猝不及防,离陌遇刺,行刺者乃是温替,康逸支开侍从,被衍痕带人围住,离陌被挟持,一时皇宫被沉浮宫羽翼包围封锁。
离陌身受重伤,衍痕手握生恶,靠近离陌,离陌咬着牙“朕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哈哈哈,很好,你杀我墨家满门,株连秦木两家,让我负伤而逃,家破人亡!好大的一个恩呐!陛下,那我是不是还要跪下来,对你说声,谢主隆恩呐!!!”衍痕眼里全是恨意,往日的谦卑恭敬全部褪下,眸子里深不见底,这才是衍痕的本来面目。
“墨?呵!你是墨家的人?朕倒真是没想到墨家就和老鼠一样,杀不尽呢!”话音刚落,一剑刺入,未伤要害,却是血流不止。
“你就不担心,我命留凮来将你们包围吗?你们以为自己有几成胜算胜得过六军齐发?”离陌笑着,他如此看重留凮,留凮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陛下可是忘了…留凮姓什么?”衍痕笑着。
“姓什么?温宜说过,他姓陌……陌…墨!”离陌瞳孔放大,充满不信“不可能,他是离凰的徒弟,离凰怎么会收墨家的人?不会的!不会的!”
“陛下不信也无妨,留凮也该回宫了,到时候陛下再问问他,也不急这一时,不过陛下可曾见过我的父亲?”衍痕说道退到一边,墨心从外走来,一身墨袍几乎隐入黑暗。
“墨心…墨无情!”离陌冷冷地开口,“果然是墨心!心脏的很,难怪……”离陌笑道,“难怪被自己夫人挖了双眼”
提到姜黎,墨心一下激动起来,几乎卡住离陌脖子“黎儿!你还敢提黎儿?!黎儿身首异处,还不是拜你所赐!”
“哼,若不是朕,你能知道她有这么在乎你吗?况且,多情的墨家家主,满心思不都是那个一面之缘的世外高人吗?怎么?活着时冷落人家,死了,就在乎了?那她……还真是该死了……”离陌冷言嘲讽,墨心手劲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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