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人忙训斥:“道长的话自然有理,你莫多嘴!道长,你说所缺的那样东西是什么?我这便派人寻去。”
赵真人沉思道:“是玉。”
“玉?”王善人松口气道,“这个倒不难寻找,我身上佩戴的便有,道长看可行么?”
那道童青儿顿时冷笑起来:“我师父说的玉,可不是这凡间之物!须是生长在那仙山中、吸收了千万年天地灵气的璞玉!我道家中人称此玉为‘玉魂’,人间难寻,王员外便是拿的千金购买,恐怕也难寻觅得踪迹。”
王善人一愣,迟疑道:“那可如何是好?道长,你可有此玉?”
赵真人摇摇头:“我亦没有,这可无法了。我先回白灵山了,王员外若是寻得此玉,我再来给小姐救治便可。只是这绿丝子以人为食,只恐时间长了对小姐身子不利,员外可要尽快寻找。”
他这么一说,王嫣也害怕起来。她自从得了这个病以来,虽然不痛不痒,但是身体却比以前虚弱不少,大刀也耍不起来。她有些惶恐道:“爹,我是不是治不好了?”
刘玉郎忙过来握住她温软滑腻的小手,安慰道:“嫣儿莫怕,我刘玉郎便是倾家荡产,也会给你寻来此玉。道长,你且留步先跟我回刘府吧,我刘玉郎发誓在一个月内,就算翻遍大江南北,也会把此玉找到!”王嫣心中害怕,居然也忘了把手甩开,那刘玉郎嘴角不由得意地一笑。
两人听到这里,知道那赵真人就要下楼了,忙顺着那树滑了下去躲将起来。果然不消一会儿,刘玉郎陪着那赵真人与王善人作别,两人也潜行着跟了上去。在胡若非看来,这刘玉郎和赵真人都透着一些古怪,他倒要跟上去看看这两人到底打的什么注意。说来王嫣也是胡小山的旧识,他自然不能放着不管。
看得左右无人,刘玉郎不由就大笑起来:“师父,你这法子果然使得!那嫣儿现在与徒儿颇亲近了许多呢。”
“噤声!”赵真人在轿子中冷哼了一声,“玉郎,握到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你的。这里人多眼杂,还是小心为妙。你这几日可要好好哄着那王嫣,让你未来的老丈人把那玉魂乖乖拿出来。”
“徒儿自然晓得。”刘玉郎眼眸一暗,“师父你放宽心,这王家的万贯家私,还有这宝贝,都是咱们师徒的。”
青儿哼了一声道:“那些金银珠宝师父才不稀罕。若是你搞砸了,我替师父收拾了你!”这刘玉郎是半年前才拜得赵真人做师父的,先入门者为长,他老早看这个师弟不顺眼了。
刘玉郎忙赔笑道:“好师兄,师弟下次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成么?你也放宽心了。”
两人看得那一伙人就要行至府门前,也不再跟踪,刚才得到的这些消息已经足够了。胡若非只觉得背脊发寒,他在那山林中居住久了,虽然晓得人世百态,但还是第一次知道“人心叵测”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赵瑾晨抿着嘴唇道:“喂,现在怎么办?那赵真人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其实他也不怕,心中还是兴奋多一些。
胡若非扬眉笑道:“自然被我们知道了,这件闲事自然是管定了。赵真人牛鼻子,我们妖精二人组倒要来会会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假道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挠头,小山还是会出来的。就在那不远的未来……
☆、缘由
这边王员外正心神不定地在那房间中来回踱步。他内人李氏身子弱,这段时间忧心女儿的病更是一病不起,她强打起精神坐起来问:“老爷,你可是担心嫣儿的病吗?今日那赵真人如何说的?”
所谓少年夫妻老来伴,王员外叹息一声,在那床边坐下来紧紧握住妻子的手,把那赵真人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李氏急道:“那可如何是好?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里见过什么‘玉魂’?去哪里找啊?”
王员外沉吟一下,抓紧妻子的手道:“素儿,我幼年时生在山村里,可谓是家徒四壁。那时候家里莫说是金银珠宝,便是一双新衣服也难得。”
李氏却不知丈夫幼年的事情,顿时惊讶不已:“这我可没听你说过。”
“嗯,我遇见你时,虽然家中没有现在这般富贵,却也是良田百倾,仆从成群的殷实人家了。”王员外叹口气道,“这富贵却来自我父亲。”
李氏惊诧道:“你说公公么?我来的时候公公便去世了,我也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你说家里的钱财都来自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王员外娓娓道来,原来当年一日他父亲上山砍柴,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老道人。他父亲心甚好,虽然家无余财,却也殷勤伺候汤药。王员外那时还小,记得一日那老道人摇头叹息道:“罢罢罢,没想到我威风一世,最后反被自己的师弟暗算!”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红褐色的奇异形状的石头交给他父亲,贴耳对他嘱咐了一番话,然后过了不久便逝去了,被他父亲埋到了山顶上。
从那之后,他父亲的运气便好了起来。不管做什么买卖,都能一本万利,就算是去赌坊,也能百赢不输。他父亲过世时,也把他叫到床前,把那红褐色的石头塞到他手中:“那道长曾说这玉非人间之物,既能生财,亦能招祸,切忌告诉旁人此玉之事。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一心贪图富贵,忽略了慈善之事,未能化解此玉的戾气,落得个疾病缠身的下场。你可要切记要行善与人!这玉关系到我王家命脉,一定要小心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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